“好!”帳篷外突然傳來震耳的喊聲,幾人扭頭向帳篷門口望去,不知何時,所有員和集訓隊員都站在了門外,每人都身板筆直。
“敬禮!”門口的洪濤突然大喝一聲,帳篷外所有的人都莊重地舉起了右手,每人的眼中都充滿着崇敬的目光。
這纔是真正的共和國將軍,這纔是共和國將軍的後代!此時,每人的心中都波瀾起伏,自從洪長生少將和其子洪亮在營地亮相後,每個集訓隊員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難道那個濫用職權的人就是共和國的將軍?難道那飛揚跋扈的洪亮就是將軍的子女?雖然王墨林當時痛快淋漓地收拾了他們,可大家的心中並沒有完全抹去這塊陰影。
今天,他們親眼看到了一個在危險面前挺身而出的將軍,看到了兩個寧願斷絕親情也要衝上戰場的將軍後代!大家的心中釋然了,這纔是共和國的將軍,這纔是在聽着槍聲成長起來的將軍後代!
王墨林聽到外面的聲音,扭過頭看到敬禮的隊員,立即扭轉身子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放下手,兩眼深情地望着外面的官兵,大聲說道:“前一段時間,你們見到了身爲少將的洪長生和他兒子的表演,那一幕可能讓大家失望了。但是,我可以自豪的告訴大家,那不是真正的將軍,不是真正的軍人!他們的所作所爲已經受到了軍法的處置。洪長生因爲徇私枉法及相關經濟問題,已經被武警總部剝奪了少將軍銜,開除軍籍!永遠脫掉了那身代表着軍人的服裝,正在等待着軍法的嚴厲審判!”
王墨林的目光突然變得冷峻,接着說道:“他們不是軍人,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什麼是軍人?軍人就是一羣有着錚錚鐵骨,有着具具強健體魄,在祖國危難、人民需要的時候,可以捨生忘死、前赴後繼的的兄弟姊妹!是一羣有着滿腔激情,有抱負有志向的熱血兒郎!是一羣有着一身正氣,關鍵時刻能挺身而出的慷慨激昂的鬥士!”
他神情激動地一把將溫夢和吳雪瑩拉到身前:“今天,我爲我王墨林有這樣的女兒感到自豪,爲共和國上將有這樣的孫女感到欣慰!她們無愧於我們軍人的後代!我爲你們這羣即將奔赴戰場的熱血兒郎感到自豪!什麼是軍人,你們就是軍人,就是一羣保家衛國、慷慨激昂的鬥士!”
王墨林的眼眶中突然閃現出了淚光,他真情流露了,他一直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這羣接受過花豹訓練的國安隊員畢業了!他這個爲國家安寧,在刀光劍影中拼搏了大半輩子的老國安戰士,終於後繼有人了!這將是一批能保家衛國的棟樑人才啊,他王墨林後繼有人了,他們這批老國安戰士後繼有人了。
王墨林沒有再說話,他默默地挺直身板,慢慢舉起右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邊,沒有什麼話語能表達他這個老國安戰士此刻的心情,一個老戰士的軍禮足以表達這種千言萬語了……
連續兩天,王墨林、黎東昇和萬林都把自己關在指揮帳篷中,詳細分析國安部門和邊防武警提供的敖昆販毒集團的相關情報,研究詳細的作戰計劃。
此時,黎東昇皺着眉頭看着地圖上起伏的山巒和茂密的森林,扭頭對萬林說道:“地形太複雜了,那裡山高林密,對方的防守又異常嚴密,這場戰鬥不亞於我們以前參加的任何一場戰鬥”。
萬林兩眼注視着地圖,眉頭也緊緊鎖着,回答道:“好在這次的行動目標是敖昆本人,行動中我們儘量避免與敵人正面相對”。
王墨林點點頭說道:“對,儘量做到一擊即退。我們國安系統在md國內的偵察員會給予你們必要的情報支持,相關聯繫方式王秘書已經給玲玲交代了”。
幾人接着商定了作戰方案,黎東昇看着萬林說道:“我本來計劃與你們一同參戰的,可我屢次申請都被司令員駁了回來。這次就依靠你們了”。
黎東昇爲這次能參戰專門找高利請求了幾次,都被高利直接拒絕了。黎東昇情急之下直接給司令員打了幾個報告,也都被司令員退了回來,上面就兩個大字:“不批!”
無奈之下,他只得請求到集訓基地親自給萬林他們送行,並協助萬林制訂作戰計劃,這才獲得高利和司令員的許可。他雖然還兼任着隊長的職務,可到底是軍區作戰部副部長了,豈能讓他輕易奔赴一線參加戰鬥。
萬林擡起頭看着黎東昇的眼睛,表情嚴肅地說道:“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完成任務,絕不會給花豹這個名號臉上抹黑!”
黎東昇看着這個自己一手帶起來的接班人點點頭,他知道,有這個花豹的靈魂在,就沒有什麼能阻擋的腳步,就沒有他們完不成的任務!
第三天傍晚,三架草綠色的直升機停在營地外的草地上,駕駛員下來就迅速從營地中推出油桶給直升機加滿了燃料。
山區漸漸籠罩在一片夜色當中,深藍色的天空上掛滿點點銀色的星光,靜靜地俯看着靜謐的羣山。
晚上十點整,全副武裝的萬林掀開營地指揮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對着帳篷內的王墨林和黎東昇立正喊道:“報告,行動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萬林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帳篷外有人喊道:“報告”,“進來!”黎東昇擡頭望去,只見武警教官劉勇帶着幾個輔助教官全副武裝跨進了帳篷。
劉勇進來就喊道:“敬禮!”幾人同時立正敬禮,黝黑的臉上掛着剛毅的表情,黎東昇跨前一步回禮。
“禮畢”劉勇跨前一步,壓低聲音喊道:“報告,我們武警戰士請求參戰!”“武警戰士請求參戰!”幾個輔助教官同時喊道,右手又同時舉起敬禮。幾個武警教官的最低軍銜都是少尉,可他們卻喊出了“武警戰士請求參戰”,他們是把自己看作一名保家衛國的士兵在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