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急不緩向東羽國方向騎馬而行。
“溪琴可想去看看上官莊主?”陳終騎在馬上望着前方的路。
“哥哥?”
“嗯,雖說是繞道,也並不遠,若是現在開始往上官山莊走,天黑前能到上官山莊。”
“好,哥哥送‘小七’到閒人谷,我也沒說聲謝,一年多不見,不知哥哥可好,我們這就去上官山莊。”
陳終在前方路口帶領大家轉彎,一路向上官山莊而去,晚霞滿天時,就到了上官山莊山脈之外,院外侍衛見是上官溪琴,來不及進去通報,直接向山脈內喊道:“二小姐回莊了。。。二小姐回莊了。。。”
王勇聽到山脈外的聲音,急忙去大廳找上官溪漠稟報。
“莊主,莊外傳來話,二小姐回莊了。”王勇恭身說道。
“迎。”上官溪漠冷漠地表情看不出驚喜。
王勇急忙到院外向山脈外喊道:“迎二小姐回莊。”
莊內人聽到上官溪琴回莊,頓時緊張有序地忙了開去。
上官溪漠也不叫人,自己直奔馬房,牽了匹好馬,迎出莊外。
王勇見上官溪漠迎出莊外,趕緊開始安排人好好收拾上官溪琴在上官山莊住過的院子。雖說莊主吩咐過,每日都有人打掃,可水果點心之類的還是要趕緊擺上的。另又忙讓廚房立馬準備上官溪琴喜歡吃的飯菜。又忙着安排客房。這是王勇做爲管家以來,上官山莊第二次來客,第一次是上官舞羽,只是那白髮如仙的女子再也不會來了。
一行人向上官山莊內緩緩而行,迎面卻有一匹俊馬飛馳而來。
“哥哥。。。”上官溪琴驚喜地呼喚。
上官溪琴下馬,輕施一禮道:“溪琴見過哥哥。”
“見過莊主。”餘霸等一行人,也下馬見禮。
“各位一路勞累,先上馬回莊,再敘。”上官溪漠打量上官溪琴如今出落得更是美如精靈,禮數週全。見上官溪琴會騎馬,直接將上官溪琴一把拉上自已的馬,二人同騎向上官山莊內策馬而去。
書生膛目結舌,呆在原地看着陳終,陳終的心上人就這樣給人拉上馬就跑了,還二人同騎?再看任婆婆和餘霸早已面色平靜地上馬,書生也趕緊上馬,跟隨進上官山莊。
莊內院門大開,衆人下馬。早有王勇帶了人迎在大門口。
“見過二小姐。”王勇恭身施禮。
上官溪琴知此人是上官山莊現在的管家,與其他人不同,輕點了下頭。
“溪琴,一路風塵,還是先去沐浴更衣,大家也好安頓下行李,再去吃飯。”上官溪漠體貼地說道。
“一切聽哥哥安排。”上官溪
琴說完後就準備去牽陳終的手,一路上牽着陳終的手已成習慣。
還沒走到陳終身邊,上官溪漠伸手拉住了上官溪琴手說道:“哥哥陪你去你住的院子。”說着就拉着上官溪琴的手往上官溪琴以前住的院子走去。
“我以爲我很囂張,看到上官莊主,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囂張,他的眼裡是否只看到二小姐一人?我們是不是如同空氣?”書生從莊外一路走來,發現一行人完全被無視。
“上官山莊從不與外界往來,沒有那麼多禮數,但有很多規矩,其中一條就是:不亂講話,多言者一律毒啞。”餘霸說完隨着王勇向客房走去。
陳終這次來不是爲煉器,也不住兵器室,也隨王勇向客房走去。
書生當然知道上官山莊的規矩,也早打聽過上官溪漠的爲人,只是此一見,才知道什麼是聞名不如見面。何止是囂張,簡直是目中無人。
上官溪漠守在上官溪琴院外,直等到上官溪琴沐浴更衣完畢,任婆婆打開門,才進到上官溪琴的屋內,見上官溪琴正在梳理一頭溼溼的頭髮,接過梳子,幫上官溪琴輕輕地梳着。
“溪琴現在願意梳頭髮了,來時見溪琴的髮式還很好看,只是這溼溼的頭髮,先不梳成髮式,幹了再梳不遲。以前溪琴在山莊時,可是不願意梳頭髮的,每次哥哥要幫你梳,你總是躲。”上官溪漠望着鏡中的上官溪琴,深情款款。
“娘教溪琴梳的,閒人谷有一口溫泉,每晚娘陪着溪琴去泡溫泉,在溫泉裡泡過,頭髮就越來越柔順,也好梳了。跟着娘學過些髮式,只是現在娘不會再爲溪琴梳頭了。”上官溪琴說着已落下淚來。
“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提的,溪琴不哭,哥哥幫溪琴梳頭,只是沒有姑姑梳的好看。”上官溪漠笨手笨腳卻細心地幫上官溪琴梳着頭髮,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上官溪琴。
上官溪琴見上官溪漠認真的樣子裡還帶着點緊張,細心地爲自已梳着頭髮,忍了淚,去拿桌上的帕子拭淚,帕子上有着剛洗過的香味。
“哥哥,這帕子有太陽的香味,剛洗過的嗎?”
“嗯,我每日都讓人清掃溪琴的屋子,用的衣物也是常清洗的。”
上官溪琴望着鏡中溫柔的上官溪漠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
上官溪漠實不會梳什麼髮式,仍像以前上官溪琴在上官山莊時一樣,只用一絲帶將上官溪琴的頭髮梳理後輕束在腦後,牽着上官溪琴的手走出屋子。
“莊主,二小姐這次是尊姑奶奶遺言,回東羽國去的。路經上官山莊,來看望莊主。”任婆婆見上官溪漠仍是對上官溪琴深情愛意,怕路生枝節,將在院中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嗯。”上官溪漠
冷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牽着上官溪琴,向上官山莊大廳走去。
大廳內,王勇只准備了上官溪漠與上官溪琴的餐具,王勇知道在上官山莊當管家,就要認清誰是主子,若是上官溪漠叫衆人同來吃飯,邊上捧着餐具的丫鬟馬上擺上就是。
上官溪漠拉着上官溪琴坐下,王勇見上官溪漠沒有再吩咐什麼,揮手帶着一羣侍候的人退到門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溪琴,喜歡吃什麼若是管家沒準備,我這就叫人去弄了來。”上官溪漠寵愛地看着上官溪琴說道。
“溪琴喜歡的都在這,哥哥,我可要開吃了哦。”上官溪琴知道此時若是禮節性的用餐,只怕上官溪漠會難過,就扔下筷子,如以前一樣,用手直接抓起只蝦,就狼吞虎嚥吃起來,好久沒吃到上官山莊的美食,廚子也好像沒換,上官溪琴直吃到滿桌狼藉纔是罷休。
“我們家溪琴就是與衆不同,看着溪琴吃飯,不覺都會食慾大開,好像這是天下最可口的食物。”上官溪漠見上官溪琴還和小時候一樣一幅吃飽喝足的樣子,從心底笑了。
門外丫鬟這時忙捧了毛巾瀨口水等進來。
上官溪漠接過瀨口水放在上官溪琴脣邊,上官溪琴還和以前一樣,就着在上官溪漠手裡喝了口瀨口水,然後吐在丫鬟捧着的茶盂裡。
“真的很好吃嘛,只是吃飽了就好想睡哦!”上官溪琴吃飯時就沒見到大家,心裡很是想念陳終,想快點回去找陳終。
“嗯,吃飽了就犯困,這是我們家溪琴的習慣,哥哥抱你回屋睡覺,一路定是累了。”上官溪漠幫上官溪琴細心地擦着油膩膩的手說道。
“不要,溪琴長大了,會不好意思,溪琴自已回屋就好。”上官溪琴拿過上官溪漠幫自已擦手的毛巾,擦了擦嘴說道。
上官溪漠懂了上官溪琴的意思,仍拉起上官溪琴,向上官溪琴的屋子走去。
“哥哥,你送的生日禮物,溪琴好喜歡,‘小七’在閒人谷也很好,不躲在林子裡了,跟大愛玩得很好呢。以前以爲哥哥會不喜歡‘小七’,那次你與‘小七’在林中送溪琴時,溪琴才知道哥哥也會跟‘小七’成好朋友的。”
“現在知道會不會有點晚?哥哥也可以陪溪琴去吹蒲公英,也可以陪溪琴去找小兔子玩,也可以陪溪琴去吃遍天下美食。”上官溪漠眼中帶着一絲希望。
“哥哥,溪琴這次去東羽國,就是爲了能嫁給陳終,娘生前定下這門親事,要溪琴以公主名義出嫁。”在上官溪琴心中上官溪漠是那般堅強,可此時卻感覺上官溪漠牽着自已的手,正在絲絲變得冰涼。
上官溪漠不再說話,一路沉默,送上官溪琴回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