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草甸子那邊,歐陽情他們付出了兩包煙的代價,牧民爽快的答應讓她們過過馬癮。歐陽情小心翼翼的騎上了一匹棕色的母馬,由牧民拉着,緩緩前行。兩位男士看來都是騎馬的高手,各自騎上一匹高頭大馬,一左一右護衛着歐陽情。
過了一會,歐陽情感覺已經有些熟悉,脫離開牧民的牽引,雙腿用勁夾住,輕輕喊着得駕的號子,母馬邁着小碎步跑了起來,甚是平穩。兩旁的男士不知說了什麼,同時加快了速度,只聽得兩個不住吆喝的聲音在草原上傳來,飛奔的駿馬卻遠遠的將這邊風景甩在腦後。很快,兩人瀟灑的身影化成了兩個小黑點。
不一會,吆喝的聲音再次響起,兩個小黑點由小變大,如飛一般又回到了還在緩緩小跑的歐陽情身邊。駿馬長嘶,馬頭高高擡起,前肢騰空,兩人的姿態同樣優美。公子勝探着身子,將手中一朵黃色小花遞給歐陽情,歐陽情羞澀的接住小花,戴在頭上。
劉大海卻沒料到這一招,氣的鼓鼓的,卻又不能說出難聽的話。歐陽情美目流轉,對劉大海說:“大海,老聽你說騎馬多厲害,能不能表演一個鐙裡藏身啊?”
劉大海得意的一仰脖,嘴說沒問題,你看好吧。撥轉馬頭,飛馳到遠處。很快,劉大海策馬狂奔,還有50米左右的距離時,一個鐙裡藏身,俯身下去,猿臂輕舒,已是摘了一朵紅花下來,叼在嘴中,隨即一個翻身重新回到馬背上,疾馳到跟前倏然停住,也同樣向歐陽情獻上一朵紅花。
歐陽情不分彼此,也將紅花插到了頭上。一黃一紅,在頭上相映成趣,倒也別有一番韻味,更添風流顏色。恰在這時,聽到湖邊老顧在叫喊着什麼,她們玩也玩夠了,謝過牧民後,重新回到了湖邊。
原來是陶芸兒想去來古冰川,詢問過老顧後得知,只要一直是沿着這“西天瑤池”之稱的然烏湖岸邊走,就能走到那來古冰川。
據說在這來古村,可以同時看到美西冰川、雅隆冰川、若驕冰川、東嘎冰川、雄加冰川和牛馬冰川,因爲所有這些冰川都圍繞着來古村,所以它們被人們統稱爲來古冰川。其中生成於崗日嘎布山東端長達12公里的雅隆冰川最爲雄壯,它從海拔6000多米的主峰,一直延伸到海拔4000米左右的來古村邊,黑白相間的"中磧"又爲它在宏偉之中再添上幾分美麗,在其它的冰川很難看得到。
聽到描述的這番美景,大家的心早就被吊了起來,催促着就要上路。就在然烏湖邊上,有一條貼着山腰行走的狹窄山路,不可想象的是,這居然還是條省道。路面坎坷不平,車子在上面也是東倒西歪,幸好三輛汽車都是越野好車,抓地能力異常的強勁,否則真有一種隨時掉進然烏湖的感覺。
要知道,這然烏湖,在藏語裡面“然烏”就是“屍骨成堆”的意思。雖然湖面上波平如鏡,其實深不可測,驅車在這山路上行進,想想都會覺得瘋狂。
好在不久之後路道兩邊變得開闊。湖邊出現了綠油油的青稞田。肥美的草甸上生畜在埋頭吃草。路旁搭建着簡陋的藏式民居,藏民在田間勞作。一切都充滿了寧靜詳和,這是一個和諧的社會。
這條山路走完,已經是到了然烏湖的另一側,有兩臺大型推土機正在忙碌的工作着,可供行駛的路面異常狹窄,堪堪能讓悍馬通過。沒想到的是,風景總是在不經意間來到。就在拐過去的一面,豁然是廣闊的溼地牧場,三面環山,一面連湖。草甸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水溝和河流,還有大片大片的水窪。
攔在路上的主要大大小小的河流,因爲季節的緣故水位並不能確定。這時候就體現出好車的價值所在了。悍馬的底盤相當高,即便是最深的河流,也沒能變成潛水艇。在河流中間,悍馬的強勁再一次得到了確認,輕鬆的換幾下檔位,油門一踩,車子很快的衝出河面。
只是後面的切諾基出現了一些問題,馬達轟鳴聲中,切諾基變成了潛水艇,好在密封性能還算不錯,極盡折騰後還是爬出了水面。
生命的意義在於挑戰,沒有了挑戰和征服,生命也就喪失了意義所在!
爬出最後一道河流,拐過山腳,遠遠地就看見三個像梯田一樣錯落排列的湖面,老顧說那就是來古冰川了。停車下來後,衆人無不讚嘆。
大自然造物的神奇,三個湖面的顏色都不一樣,一藍一白一黑。甚至在同一個湖面上,顏色也不均勻,有藍有白,老顧說這可能是因爲湖中有大量礦物質的緣故吧。湖面很平靜,但是雪山和雲彩不停在湖中變換着顏色,甚是壯觀。邊上的草甸子、灌木林和村落,與那雪山湖水相互輝映下,很好的融合到了一起,這樣的美景的確是美不勝收。傑瑞和布萊爾已經開始了他們再一輪的拍攝過程。
走到跟前,細細觀看,就在那原始的冰湖上面,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冰山,真有一點到了南極的感覺。冰川的末端與冰湖之間,那巨大的冰舌犬牙交錯,露出了歷史的猙獰。斷裂的冰川之間,十數米高藍幽幽的冰層,在俯視着我們這羣不速之客。
在那個瞬間,張平彷彿感覺到了這冰川也是有生命的。不同的是這種生命體的存在與自己截然不同,那是一種自然的造化,生命的起源。面對大自然的種種造化,張平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更是興起了一種挑戰生命的念頭。
逛完了冰川,最後一站就是神秘莫測的多拉神山,也是此行張平最爲期待的地方。吸引他的主要是因爲在多拉神山,衆多的岩石上都被刻上了六字真言和經文,還有就是那傳說中的蓮花生大師。
如同老顧所說,在藏族人看來,幾乎每一座高山都有一位山神,這些山神既有善的,也有惡的,但不管善的惡的,人們都要祈求它們的保佑,得到生活的平安幸福。在多拉神山經常可以看到轉山的人,這些轉山人有的來自於本地,有的則是來自很遠的地方。轉山是轉經的方式之一,藏傳佛教徒認爲,轉山可以積累功德,並能得到神的佑護。
入鄉隨俗,一行人也學着那些佛教徒的樣子,由老顧帶着開始了轉山。果然如資料上所載,遍佈全山的六字真言形狀各異,別具一番風趣。
跟旁人的轉山有所不同,張平每每見到可有六字真言的岩石,總會停留一會,模仿那些真言的筆鋒。很快旁人覺得無趣,張平只好和他們約定在哪裡碰頭後,獨自一人在山中閒逛。
其實張平自有他自己的道理,就在他依照那六字真言的筆畫即興模仿時候,體內的天星真力也會自覺地運行,開始的時候他還沒覺察出來,後來隨着模仿的次數逐漸增多,赫然發覺體內的天星真力運行的越發純熟,心裡越覺得這六字真言有其奧妙所在。
到得後面,趁着左右沒人,當張平有意識的將天星真力運用到手指頭上,再行模仿那六字真言的時候,竟然從手指頭上冒出一溜火光,瞬間將那六字真言的刻痕灼燒的乾乾淨淨。連着試了幾次,都是一般無二。
這下他不敢再試了,於是加快步伐,來到了供奉蓮花生大士的佛像前面。這時候正有一名導遊繪聲繪色的講着一個傳說:
傳說中,這具佛身是蓮花生大師畢生成果,具體什麼成果現在的人都不知道,因爲並沒有後人能通悉這具佛像,但是大多數人認爲,蓮花生大師留在這具佛身上的他的一顆本命聖舍利,得到這顆聖舍利,就能擁有蓮花生大師畢生的神通和咒術。蓮花生大師是西藏密宗寧瑪派也就是紅教的開山祖師,以神通和咒術聞名,是當時最厲害的密宗能手和降魔大師。
張平仔細打量着這尊佛像,頭戴紅色尖頂帽,抱骷髏杖,左手端着供髏碗,右手持着金剛杵,跏趺坐在蓮花座上。要說以前聽到這個傳說,他肯定嗤之以鼻。但是方纔模仿那六字真言卻引發的神奇效果,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傳說。
這時候那羣遊客已經遠去,只剩下稀疏的幾個人還逗留着。張平暗暗用天眼偷看那佛像,目光接觸,並無什麼異樣。張平心有不甘,繞着佛像走了一圈,從每個角度都用天眼查看。
果然有所收穫,就在佛像的背後某個地方,張平的目光明顯受到了極大的阻礙。看看左右無人,張平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定睛查看。就在佛像背後與前面丹田相對應的地方,同樣刻有六字真言唵(ōng)嘛(mā)呢(nī)叭(bēi)咪(mēi)吽(hòng)。
心中暗想這六字真言還真無所不在啊,卻不敢怠慢。更逐步加大真力,試圖查探個究竟。不料想,即便他將真力運到極致,依然無奈這六字真言分毫。心中嘀咕這六字真言果然是個寶貝,可惜了。
退而求其次,張平這下也不用擔心會毀壞這六字真言了。放心大膽的伸手模仿那六字真言的筆畫,這次果然沒有發生意外,甚至連體內的天星真力也未能引發自動運行。
這倒是奇怪了,張平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大學時的一個典故,就是關於這個六字真言的,當時他們幾個因爲這六字的發音而發生爭執,最後直到查了字典等諸多材料才最終弄明白。
於是心中一動,再次運起真力,當模仿第一個唵時,吐氣開聲,口中同時發出唵的聲音。果然意由心動,手指頭瞬間發出一道白光,射到那個唵上面。接觸到的那個瞬間,唵字白光閃爍,已是反饋了回來,不待張平反應,那白光已是順着手指頭直接上行至泥丸宮內。
張平大驚,連忙收起天星真力,神識查看泥丸宮,赫然發覺在那金丹上面,烙刻着一個金燦燦的唵字。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處,心中還是大喜。再看那佛像上的唵字,神識掃過,恍惚間覺得它的抵禦力已經有所下降,可能是因爲那個刻痕的緣故吧。
於是不假思索的運用同樣手段,在自己的金丹上烙刻下了剩餘的五個真言。六字真言齊聚,金丹的顏色也似乎變得更加透亮。唯一感到不同的是,這六字真言,發出的光芒顏色居然各有不同:唵爲白色,嘛爲綠色,呢爲黃色,叭爲藍色,咪爲紅色,吽爲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