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芸兒見張平有點疑惑,嘴角上揚,眼神裡透出一抹詭異,淡淡的說:“平哥,關於這個印章,我有個好聽的故事講給你聽,不知道你改天還有沒興趣了?”
張平眼見心中的疑惑有個突破口,恨不得現在就能知曉答案,怎麼會沒有興趣,遂和陶芸兒約定下個週末,就在這個酒吧會面。屆時兩人再溝通有無,一起探討這印章的奧妙。
兩人剛剛說完,那兩對剛好跳完回來。幾人縱情歡樂,直至凌晨方曲終人散。
過得兩天,張平剛剛到了公司,莫偉氣沖沖的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將一份中海晨報摔到了張平桌子上。
“你說,這是不是你乾的?不是老早就跟你說這些事我們不參與嘛?”
張平定睛一瞧,原來中海晨報頭版上醒目的一行大字:原衛生局局長曾鐵生被雙規,中海市政壇再起波瀾。
這消息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新聞,原本就是他整出來的動靜,自然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看面前莫偉氣急敗壞的樣子,倒是讓他有點擔憂,這傢伙不會陷入的比較深吧?
看着張平無動於衷的樣子,莫偉反而平靜了下來,長吸一口氣說:“平子,曾鐵生的事情這麼突然,是不是和你上次的那份資料有關?你我是兄弟,可別瞞我,你老實說。”
張平看着莫偉,平靜的反問:“大頭,你先別管這事情和我有沒關係,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究竟和曾鐵生是什麼關係?”
莫偉驚詫的看看他,使勁搖頭說:“沒什麼關係,就是客戶啊。你覺得我們還能有什麼關係不成?”
張平點點頭:“說實在的,我早就想勸你,和曾鐵生那樣的官員離遠點,不過都被你堵回去了。這下可好,他犯事了,沒牽連到你最好。”
莫偉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用說那麼多,我也是爲了公司的利益。不過你這樣不管不顧的曝光曾鐵生的醜事,也不知道會得罪哪個大人物。”
張平心裡有點感動,這個大頭還是有點關心老同學的。不過還是搖搖頭否認了莫偉的說法:“大頭,我已經告訴你了,這事情和我沒關係。自從上次你說了以後,我就把這事忘了。估計曾鐵生那人得罪誰了,結果落得這下場吧。”
莫偉聽到這裡,居然也點頭說:“其實我也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你做的,據我得到的消息,曾鐵生的左眼被弄瞎了,想必和前一段時間的眼病事件有關係。不過奇怪的是,公安局那邊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平暗自僥倖,這莫偉,看來也僅僅是有點猜疑而已。這事算結了,至於說曾鐵生的倒臺會對中海的政壇有什麼影響,這就不是他所能干涉和有興趣的了。
不過莫偉緊接着說出來的事情,卻是讓張平大吃一驚。
莫偉神秘的關上房門,坐到張平前面,語調壓的極低,略帶興奮的說:“平子,你還記得上次在蝙蝠吧碰到的那個陶芸兒嗎?”
張平點點頭,莫偉繼續說:“哈哈,跟你說個稀罕事啊,你定定神,可別太吃驚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消息。”
張平沒好氣的打了他一拳,接着說:“愛說不說,管我啥事。那大鼻子也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哈哈”
莫偉指着張平鼻子冷笑:“嘿嘿,你這麼說陶芸兒,你等着倒黴吧。你可知道她老爸什麼身份?”
看張平茫然的樣子,莫偉也不賣關子了,慢慢的說:“那個陶芸兒,來歷不一般啊。據說她老爸是中海極有名氣的收藏家,你知道盛世拍賣行嗎?大老闆就是陶華成,還有那個蝙蝠吧,有人報價上億了,人家壓根沒當回事。更厲害的是,原本有幾個不長眼的黑道毛賊想打點秋風,結果沒過兩天就斷腿傷手的,你說厲害不厲害?”
張平大爲驚訝,這陶芸兒居然有這樣的*,那她管歐陽叫師姐,這個歐陽又是什麼人呢?當下就詢問莫偉。
莫偉也懵懂不知,只知道之前從沒聽歐陽說起這方面的事情,也就是這次在蝙蝠吧才知道歐陽居然還有這樣強大的師妹。
等莫偉走後,張平拿起報紙,仔細閱讀,將裡面的內容詳細看了一遍。要說剛開始時候是有點畏懼,不過現在看來倒也不算什麼大事。
終於到了週末,張平迫不及待的趕到了蝙蝠吧,徑自從後門進去,陶芸兒正等着他。
屋裡除了陶芸兒,還有一箇中年人站在她身後,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着張平。說也奇怪,本來張平踏進去的那一瞬間,身體有點發緊,腦海裡呈現出了一幅畫面,充滿殺氣的畫面。
剛一進去,那種殺氣立刻就消失了。張平長舒一口氣,看到的卻是那個中年人銳利的眼神,心知這絕對是個高手。
陶芸兒看到張平,臉上閃過一絲喜悅,隨即恢復正常,曼聲說道:“平哥,你很守約,我很高興。”
張平晃晃腦袋,也不客氣,坐了下來,並沒理會她的搭訕。
陶芸兒也不介意,直接拿出了那個印章。接着又從包裡拿出了2樣東西,正是歐陽的印章和毛筆。擺到桌上,推到張平面前。
張平拿起毛筆,閉上眼睛感受毛筆筆毛的鋒利,好像在撫摸着一把鋼刀,表情凝重。
陶芸兒也不性急,等着張平緩緩張開眼睛,纔開口說道:“平哥,你知道江湖八門嗎?”
這個世界,江湖依舊。綿延數百年的豪門大派,現在紛紛隱藏了起來,在幕後遙控那些超級經濟集團。遠的不說,在這中海,就有天龍門和白虎會的龍爭虎鬥,更有一些小門小派依附其中。暗鬥不止。
江湖更有一個傳聞:風雨雷電,自然匯通;唐門陰,暗門黑,巫門邪,千門變。這就是說的江湖八門。八門各有歸屬,各有神通。論起實力而言,也不次於那幾個豪門大派多少。
張平聽得津津有味,不由追問:“芸兒,這江湖有八門的說法啥意思?沒搞懂。”
陶芸兒耐心解釋:“唐門的人善於製作暗器機關,陰毒狠辣;暗門的人擅長夜行匿跡,來去無蹤;巫門的人滿身邪術,不寒而慄;千門變化多端,真實實力和上面幾家頗有不如。至於那風雨雷電四門,似乎秉承自然法則形成的神通,早先年還份屬同門,現在卻各自當家,另立山頭了。”
張平恍然大悟,隨即心中一動,衝着陶芸兒笑說:“既然你說起這江湖八門,想必你和歐陽都是其中一派了,哪一派呢,讓我想想。千門,你們一定是千門。對嗎?”
陶芸兒對張平聰敏甚爲歎服,就憑她所說的幾段話,就猜個八九不離十,當真厲害。當下也不隱瞞,繼續說道:“沒錯,我和歐陽都是千門子弟。這個印章,就是當年我爸他們兩個老兄弟冒險入藏得來的。不過,歐陽世伯失蹤那一次,我爸卻有事未能成行,卻沒想到,那居然就成了最後的訣別。”
張平拍拍她的肩膀,說了幾句寬慰的話,陶芸兒的臉色才又恢復了平靜。
張平這纔好奇的追問千門到底是什麼。現在多少人,平時做些什麼,最厲害的武功神通是什麼?這時候的張平,和好奇寶寶沒有什麼區別了。
陶芸兒沉默了一會,對張平說道:“平哥,關於我們千門,等有空翻翻你們的資料庫,自然就知道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千門的子弟絕對不會作奸犯科,你就放心好了。”
張平打個哈哈,說:“既然還要翻資料,美女你就直接講給我聽不就行了,還升什麼過氣啊。”
陶芸兒卻不接他的話茬,徑自說道:“自那次回來以後,我爸每日捧着那個印章,看個沒完沒了。直到前一段時間,歐陽師姐找到了我們,說你或許有破解印章的手段。”
張平連連苦笑,說:“現在可沒這個本事,不過我已經和歐陽大海約好,找個時間去一趟西藏,有個地方應該和印章毛筆都有一些關係的。”
陶芸兒等的就是這句話,趕緊說:“我也要去。不過你放心,既然有我千門弟子在,一路上你就可以享福了。”
張平哈哈大笑:“享福,莫非是豔福不成?那我可要抓緊才行。”
陶芸兒俏臉一紅,曼聲說道:“豔福還是悲劇,那要看你的表現才行。”
兩人在這說話,陶芸兒身後的中年人始終站立着,讓張平很是過意不去。可是陶芸兒始終不給介紹,張平也不好意思發問,只當不知道好了。
陶芸兒說完後,緊盯着張平說:“平哥,我該說的都說了,該你講講了吧。”語調都有點顫抖,很緊張,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深淺,屆時出洋相的可是他們自個。“
張平倒也爽快,一五一十的說了有關那個藏廟的傳說。
隨着張平的娓娓道來,陶芸兒的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