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欣進了醫院,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不停喊着張平的名字,病牀邊上的方伯濤喬雲思面色凝重,對張平的觀感差到了極處。喬萍已經和他們說了詳細的經過,夫妻兩人這才知道了可欣與張平分手了。看着女兒潛意識中依然叫喊着張平的名字,不由心如刀絞,加上最近針對方家的一系列事情,心情變得很差。
恰在這時,孫梅香過來探望。她還不知道方可欣突然病倒的原因。不過當他進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喬萍怒目而視的表情,心裡就不由有些發虛。而方伯濤夫妻雖然不知道孫梅香的事情,但是因爲現在方孫兩家對壘,於是對於孫梅香不免冷淡了許多。
孫梅香感覺出了他們的冷淡,又不知爲何喬萍對自己怒目而視,只好訕訕離去。還沒走出醫院門口,喬萍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大聲呵斥她不知廉恥,勾引自己好朋友的男友。
孫梅香這才知道方可欣爲什麼會突然住進醫院,心生愧疚下又被喬萍呵斥痛罵一通,跌跌撞撞回到了張平的別墅,掩面痛哭。她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閨蜜?男友?背叛?小三?一系列的字眼不間斷的從孫梅香腦海中飄過,她後悔,愧疚,但已經於事無補。曾經的歡愉鑄成了現在的痛苦,孫梅香靠着臥室大門坐了一夜,何去何從?
張平想立刻見到可欣,但是手上的事情卻還沒做完,至少也要一週以後才能返回中海。張平沒有約見伊莉,只是忙於自己的工作。不過到了晚上,張平總喜歡到邊上的一家酒吧去買醉。
今晚,酒吧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應該是週末的原因吧。張平依然坐在角落裡面,端着一杯紅酒,目光飄過前面羣魔亂舞的舞池,好像對面的牆上正放着經典大片。很快,一瓶紅酒見底,張平擺擺手,示意服務生再來一瓶。
又是一瓶紅酒遞了過來,執着紅酒的人卻不是服務生,而是方思雨。在夜色的霓虹燈下,方思雨穿着白色套裝。淡妝素抹,顯得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
張平沒有理會她,只是拿了酒瓶過來,自顧自斟了半杯紅酒,慢慢品嚐着紅酒的醇。
“張平,我想知道,你練的是什麼功夫?”方思雨語出驚人,不問而知,她也是江湖中人。
“練的什麼功夫?管什麼功夫,能殺人就是好功夫。”張平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美女。
“哈哈,說的精闢,看來我是落於下乘了。介意我坐在這裡麼?”方思雨毫不介意他的冷落,卻是再一次表達了自己對他的興趣。不過張平知道,這種興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興趣,而是武者對武者的興趣。
張平點點頭,示意要不要也來上一杯。方思雨欣然答應,更是對張平調笑道:“沒想到,堂堂賭王也會爲情所困,居然在這小酒吧買醉。”
張平凝神看着杯中紅酒,說道:“情之一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方思雨,你們風門是怎麼控制感情的?”
方思雨不免莞爾,笑容凝固在臉上,沉聲說道:“果然沒瞞過你的眼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平懶懶的靠在沙發後背上,輕描淡寫的說道:“老實說,你的媚術還不到家,不過,和鬼下幸子比起來已經算是很好了。”
方思雨這才吃了一驚:“幸子,你怎麼知道她和我們風門的關係?”
張平哈哈大笑:“方思雨,你們的迷魂術一般無二,不過她是攝魂於眼中,而你呢,卻是攝魂於全身,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莫不帶有迷魂的魔力。相比較而言,你這個要高級得多。如果我沒猜錯,恐怕鬼下幸子正是你們風門流落到日本的別支吧?”
這要感謝張平曾經待過的龍超公司了,裡面詳盡的資料庫,對江湖八門的詳細介紹,讓張平此刻全部聯繫了起來。眼前的這位方思雨,就是風門中的傑出弟子,舉手投足之間,莫不帶有一絲絲魔力,讓周邊的男人深陷其中。在警備區那所休閒會所裡面,張平就已經警覺出這個女人果然正如唐文濤所言:是個妖女無疑。
也就是張平身具天眼,並不懼怕一切迷魂術,這才避免了那絲魅力誘惑。其實這迷魂術也是把雙刃劍,就像之前張平對付鬼下幸子,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攝魂術反噬的結果就是鬼下幸子的功力減退了好多年,等於張平間接的廢掉了她的武功。
聞聽到張平對自己所處的風門侃侃而言,方思雨不免有些失望,同時對張平也更加有興趣了。這個男人修煉的是什麼功夫,居然對自己的媚術迷魂完全沒有感應,這還是男人麼?
“怎麼,張平,既然來到這裡,也不打算請我跳支舞麼?”方思雨決定還是要想辦法試探一下。
張平頗有些勉強的站了起來,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居然這樣,請!”將方思雨帶入了舞池當中。
不得不說,這女人漂亮了,那就是惹事的禍端。他們這一對下到舞池,不一會功夫舞池裡面已是人擠人,哪裡還能跳舞呢?
失望之餘,正想退出舞池,卻有兩個青皮混混靠了過來,目標直指方思雨。
張平摟着方思雨轉了一個圈,,同時陰招迭發,兩個混混暗叫一聲,顯然是吃了一個暗虧,最後張平不動聲色的挽着方思雨的胳膊,要離開舞池,那兩個混混卻不知好歹,追了過來。
方思雨靠近張平的耳垂,輕聲說道:“張平,這下要看你的拳腳如何了。”
張平皺起眉頭,盯着那兩個混混,突然伸腿,快若閃電一般,只聽得兩聲慘叫,再看那兩人,已是直接被踢了出去。
在京華這一畝三分地,張平也不想惹什麼麻煩。不過,你不找麻煩,麻煩卻主動來找張平了。
張平拉着方思雨走出酒吧,被涼風一吹,旋即醒悟到恐怕又是中了這妖女的當,說不定就是剛纔跳舞之際,這女人蠱惑了那兩名混混,正好藉機掂量一下他的功夫。這一點感覺讓張平很是不舒服,甩開了這小妖女的胳膊。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小小酒吧遇上高手。幸會幸會!”說話的人是個中年漢子,一身黑色衣褲,手裡還舞弄着兩個碩大的圓球。
張平心中一凜,感覺到了對方言語中帶出了一些切磋的味道,不免暗暗稱奇。旁邊的方思雨又將嘴巴湊到張平耳垂上,低聲說道:“這個男人,正是白虎門的曲風,據傳一身白虎力已修到化境。你要小心應付哦。”
張平無暇管她,只是緊緊盯住了那白虎門的曲風。曲風哈哈一笑,卻沒有動手,而是將那兩個青皮混混扔到了兩人中間,隨即說道:“這兩人騷擾了客人,自然該受到懲罰。不過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恐怕還不能讓你代勞。”
張平不由愕然,疑惑的眼神瞟向曲風。曲風走到張平面前,不無得意的說道:“呵呵,看樣子你還不是純粹的京華人了。難怪敢跑到我們這酒吧撒野。來來來,我們較量一番。”
張平不由暗中叫苦,對這些地頭蛇,還真不好相處。要真在一起,說不定還會有所發現,不過此時此刻張平也只能盡力而已,否則恐怕從此麻煩上身了。
兩人對視一笑,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就在酒吧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廣場裡面,張平和曲風兩人拉開了架勢,準備來一場比試。一時間兩人拳影交錯,打鬥在一起。方思雨凝神關注兩人的比鬥,心裡卻在盤算着自己的主意。
每次對掌,張平總能感覺到從對方掌心處能傳來陰寒之力。這倒是很奇怪,張平試探着用天眼看上兩眼,赫然發覺對方周身流轉着一股炙熱的,但是爲什麼從掌心處發出的卻是陰寒之力。這讓張平有些迷糊了。不過好在自己的天眼神識從來都不睡覺。對這類的靈物鬼物氣體更是不由自主,開始煉化這些侵入體內的陰寒之氣和白虎勁力。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平的怪異吞噬,曲風面色急變,甚至打了一個寒顫,不再繼續往前撲上去,而是選擇性的放棄了這次進攻。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張平,你果然厲害。不過有句話要告訴你,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還是萬事小心的好。”.
張平更覺奇怪,詢問曲風爲啥會有這種說法。曲風哈哈大笑,遠離而去。
見到曲風走掉,張平轉過臉盯着方思雨,一字一句的說道:“方思雨,我正式警告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玩什麼媚術或者迷魂術。否則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可幫不了你。”
張平呵斥完後,等着打的。沒過一會,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張平坐定之後,才發覺方思雨居然也鑽了進來。不免有些生氣:“方思雨,是不是覺得跟蹤潛伏是好玩的事情,再讓我發現,馬上大耳刮子就抽上了。”
方思雨宛然一笑,說道:“好戲還沒開始呢,不用着急,哈哈”
張平聽着更加糊塗了,但也不好多問,管她呢,愛來不來。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遂再不理會方思雨,和司機說了地址後沉默不語。
張平去得地方,依然是個酒吧,不過與方纔的小酒吧相比,那是不能同日而語的。整間酒吧佔地面積很是不少,裝修的富麗堂皇,長廊小院,曲曲折折的小徑,無不富含着一種底蘊。
這裡就是京華最近頗爲熱衷的一處地方: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