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時候,常青藤學校又有了一個新的熱點。開學幾周了,大家也都熟悉了幾分,各種學生社團新招活動也各自結束,也有自己的的迎新活動。而最大的一個,則是學生會組織對所有高一新生的舞會,現在已經進入籌備階段,將在這個週六舉行,開始接受報名。
除此之外,讓更多人關心的骷髏會的迎新活動,也幾乎是同時發佈了最新消息,同樣是在週六舉行。只是他們不對外接受報名,而是施行邀請。除了高二、高三現今所有成員外,今年新入選、已經確定獲得加入資格的新人,另外就是特別邀請的嘉賓了。
他們的名額都是固定了的,新加入的每個班也就兩名左右,這些也是確定了的。但之前發佈的公告表示,新生入學‘摸’底考試成績比中考顯著提升的,將有機會獲得邀請,也是每個班兩個名額,取提升幅度最大的兩位。這等於是擴大了一倍的範圍,而且是與家庭背景無關,全看上次‘摸’底考試發揮的情況。
這個結果就讓很多人滿懷期待,尤其是那些‘花’了心思複習、用心考試的。當初帶頭罷考的林佑,上一週把莊正推到了風口‘浪’尖,卻在週五把自己陷入了深淵,這一週已經沒有再來上學,真的辦理轉學了。其他幾個執行幫兇,有的也跟着轉學,有的向學校做出檢討,也在上課前向莊正道歉,繼續頂着壓力留在常青藤。當然,即便是有錄音,他們也少不了把髒水都潑在已經走了的林佑身上,儘量表明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都不重要了,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和整個社會一樣,再大、再熱‘門’的新聞,過段時間就無人問津了。莊正的謠言風‘波’,本來就已經炒到了最高點,真相大白、結果出來了,大家當然沒興趣再關注了。就算沒出來真相,關注度也需要持續的事件發展來維持。
其中誰受到了傷害、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並沒有多少人真正在乎。用佛家的理論來說,就是大家都會在社會活動中,無形的造下“共業”。
一班也有四個名額獲得邀請參加骷髏會的迎新活動,而最初就獲得額外加入名額的卓文絮,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骷髏會。這次身爲班長,卓文絮熱心的是鼓勵大家參加學生會的集體活動。雖然沒有骷髏會的吸引力大,但對很多人來說,也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多認識一點同級校友,也是不錯的。
莊正是安然的看書,對於這樣的場合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因爲以前跟隨首長參加過太多活動了,那些場合他們都是小心翼翼、全神戒備中度過,從沒有融入其中,自然體會不到其中的樂趣,留下的也是壓力重重的負面印象。
“莊正,我也給你報名了,記得到時候別遲到”統計完畢的卓文絮,直接過來‘交’待了莊正一句。
她這自作主張的做法,讓莊正皺起了眉頭,直接拒絕:“不去,我沒興趣。”
卓文絮哼了哼:“這可不是我在請你,你是副班長,團體活動應該以身作則,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你也要參與協調、負責聯絡的。”
“不去、不去,有你這個班長就可以了,還要我幹什麼?”莊正不耐煩的說。
“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哪裡看得過那麼多人?‘女’生那麼多,男生當然要你來負責這是你副班長的責任”卓文絮振振有詞的說。
莊正擡頭白眼:“同學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管着?你只要登記上報個名字就好了管那麼多幹嗎?實在你要班幹部的話……”他說着,擡手抓壯丁,把旁邊位子上的尤勇拉了一把:“尤勇去吧他也是班幹部,而且自稱除了下棋,樣樣‘精’通,跳舞肯定也‘精’通了,他認識的人也多,處理事情好辦。”
“關我什麼事啊”尤勇一陣無語,你們鬥氣把我扯進來幹嗎?
“他要去,你也要去”卓文絮說着掉頭走開。
莊正和尤勇互相看了一下,都搖頭說道:“沒興趣”
尤勇又小聲的說:“說不定她想要跟你跳舞呢”
“……”
剛剛走開的卓文絮又返了回來,尤勇趕緊閉嘴,一副什麼都沒說的樣子左顧右盼。她俯視着莊正:“你不去參加,是等着骷髏會的邀請吧?是哦,你和楊爽、高志成都認識,還會不邀請你嗎?你當然就不想和大家一起活動啦”
莊正看出她是故意一臉鄙視,實際上是想用‘激’將法,乾脆不理她,繼續低頭看書。
看他那可惡的樣子,卓文絮恨得牙癢癢,心說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敢情還需要讓老師來說他
這時候,有個學校‘門’衛出現在教室‘門’口,說有莊正的信件。
這讓大家都有點意外,這年頭還有人寫信嗎?每個人都有手機,就算不想打電話,QQ、飛信等也能隨時隨地用手機聊。莫非……
卓文絮古怪一笑:“莊副班長,不會是有人給你寫情書了吧?”
這本就是極易成爲話題、讓大家感興趣的玩笑,加上還是卓文絮說的,立即引起一片起鬨。還有人趁機拍卓文絮馬屁,說像她這樣的美‘女’,肯定收到過無數情書,自然能一眼辨別。
莊正也有點莫名其妙,他不相信會有人寫情書給他,就算有‘女’孩子暗戀他,也應該是上來問電話、或者通過尤勇他們輾轉打聽電話、QQ。難道是國安的孫主任?用這樣的方式低調把臨時證件、文件什麼的寄過來?那根本不可能啊
“多謝。”從‘門’衛手中結果厚厚的信件,莊正手裡點了點,見大家都看着他,直接收了起來,不拆開來看。
“看看嘛莊哥,我們不看內容,只要你給我們展示一下傳說中的古老情書就行了”失望的同學們不死心,拱莊正拆信。
莊正淡淡一笑:“本來我是要看的,但你們都說是情書,那我也就相信了。既然是情書,還是留到‘私’下看吧”
“那就不是情書,呵呵,給我們看看是什麼信吧。我從小就用手機,還沒有收到信呢。”
“對呀,我也沒有見過信,看看嘛。”
“說不定只是廣告信件。看看也沒關係,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嘛。”
莊正不爲所動,上課鈴響了,大家只好各自歸位。
“莊哥,看看是什麼?”在老師進來之前,尤勇湊過來小聲問道,他自覺得跟莊正關係更鐵,不讓其他人看,或許會讓他看。
莊正看了他一下,“你表姐寫給我的情書,你要看嗎?”
“……”尤勇做了個鄙視動作,不再追問。YY我表姐,這不是佔我便宜嘛
……
莊正很淡然,一直沒有拆開那封信,甚至沒有再拿出來看。其他人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分析、猜測那可能是什麼信。甚至有好事者開盤,賭是什麼‘性’質的信。
在吃完午飯之後,莊正在校園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坐在草叢中打開了信封。
情書,對於班上的同學們來說,都顯得很古老了,甚至信件都沒有接觸過。但他卻不一樣,他在中央警衛局的時候,相處的基本上都是比他年紀大的。比如老王他們以前在部隊的年代,就是寫信爲主。據說姑娘的信、戀人的信,格外有讓人心醉、久久回味的地方,不是現在張口就能愛得死去活來但感覺卻不強了。
比較可憐的是,莊正不僅僅沒有老王他們的體驗,也沒有時下同齡人的風格。甚至乎,他連家書、給家人電話都沒有。所以,即便他人很淡定,也通過到手時的接觸而掂量感覺裡面應該是有相片之類的東西,而不是許多紙張,但心裡還是有一絲嚮往。
在撕開封函的前一刻, 他還是沒來由的左右張望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接觸到信封、信件,但絕對是第一封‘私’信
打開信封,倒出裡面的東西,莊正的臉上馬上變了
這不僅不是嚮往的情書、或者其他什麼有意義的信件,反而是一封威脅信
他沒有掂量錯,落在他手裡的是一張A4打印紙包着的一疊相片。相片內容是他和衛桐在游泳池的畫面,看得出拍攝距離不近,但相機鏡頭是非常好的,捕捉拍到的畫面,還是能夠清晰辨認出他們兩個的容貌。
這不消說,自然是週六把衛桐捂到休克的那人拍的。從那些相片來看,雖然都選擇的是看起來很親密、曖~昧的鏡頭角度,但都是在泳池裡面的。可以判斷出,只有那個時段的空子,之前、之後都沒有機會拍到。
翻看了一遍相片,分析完之後,莊正冷靜的看那封信。
A4打印紙上面是電腦打印的文字:
不用懷疑,你們後面坐的那點事,我沒有拍到,也沒有好角度。同樣不用懷疑我的相機,你們泳池嬉水的親密照是少不了的,美‘女’老師的泳裝秀也少不了。你說我是發你們學校好呢,還是傳媒體好呢?是美‘女’老師勾引男學生好聽點,還是男學生威脅佔有美‘女’老師勁爆呢?
想要怎麼處理?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