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針對卓家的生意不止一家，被你害得抓了5個的是一家，我是一個人，最強的一方還沒出手！”
聽完蠍子的話，莊正沒有太訝異，這正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第二次看到蠍子單獨行動，就猜到她和之前那五個人不是同一夥的。
“這麼說，第一次出手成功的那一夥人，已經沒有能力再策劃行動了。你也受傷了，現在就剩下你所說的最強一方了？”
“無可奉告！我的是一條信息，可沒有說無限量提供信息。”蠍子拒絕回答。
“我也沒有打聽更多的消息，而且不是關於你的，真的要把他們的計劃打亂了，甚至拔掉了他們，對你來說，豈不是消除了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爲呢？”莊正試着勸說一下。
蠍子不禁冷笑：“小小年紀跟我玩心計？我們競爭歸競爭，到底是一條道上、一個方向的人，我要反骨幫你消滅了他們，我還能活着嗎？你還沒有學過脣亡齒寒的成語吧？”
莊正微微尷尬，對於一個老江湖，想要這樣分化他們，確實是太幼稚了點。並不是她不會受到誘惑，但那利益籌碼必須要足夠大！
“那……如果我要把你的信息公佈給警方，你說他們會不會幫你忙？第一夥人被抓了五個，也沒有見過你們誰有動靜把他們撈出去；你上次受傷了，貌似也沒有人救你；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脣亡齒寒？”莊正輕哼了一聲。
蠍子皺起了眉頭：“別扯遠了，我信息已經提供給你了，交易算不算數？不算數我也不用給你留着了，大家一起公佈吧！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隨時可以離開深江、離開中國警方的範圍！”
“OK，我也沒有必要跟你鬧僵，少了你一個，他們還有人繼續等着，沒有多少意義。我可以答應你的交易，馬上清除視頻，但我還堅持你要回答我的問題——第一次出手那一夥人還有多少？你是否放棄了行動？最強一方到底有多強？”
“艹你爸的！這是三個問題！”那邊蠍子低吼了一聲。
“大家各退一步好不好？我問了這三個就不再有問題了，交易也就順利成功了。這基本上對你來說很簡單，而且信息透明在你這邊，你就是扯蛋騙了我，我也不知道，是吧？”莊正耐着姓子諄諄勸導。
蠍子吸了一口氣，半晌之後緩緩說道：“被你害得抓了五個，雖然傷筋動骨，但可沒有殘亡的程度，具體還有多少人我不清楚，但至少還有好幾個；我當然不會放棄！最強的一方，人家能最強，在信息方面自然也比我單打獨鬥的強多了，我只知道他們的戰果，並不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莊正相信難以再榨取到她更多信息了。其實這三個問題，他主要不是確認綁匪們的實力，而是要確認她信息真僞！
綁架卓文絮那一次，他可是親自隨行，當時前面一輛車、後面一輛車，左邊再一輛貨櫃車三方夾住卓文絮的車，最後在那院子裡被他槍擊的，只是貨櫃車上的那些持槍綁匪和司機。另外兩輛車起碼還有四個人以上，包括匪首！而這些具體的行動情況，他們肯定不會讓同行知道。如果蠍子說那個組織已經被打殘了，沒剩下什麼人，就能證明她在騙人了。
“行了。說到做到，我不再問你問題，也不會把視頻給警方。”
“我也公開你們的相片！”
雙方都默契的沒有提‘刪除’，顯然，都不是很信任對方，只要答應不會外流，達到目的就可以了。手裡的把柄，都會留下來，萬一對方失信，即便作用有限也能報復一下。
……
掛了電話，莊正不是很樂觀。
蠍子的意思很明顯，三方人馬都不會放棄。而且第一方、第二方都已經跟他有了直接的仇恨，第三方最強人馬，更是不知道有什麼手段！
他馬上撥打了丁曉青的手機。
“幹嗎？忙着呢！”
“一起吃個飯吧！演戲要演全套，我去分局找你。”
丁曉青沉吟了一下便答應了，這還真的必須多點互動，纔能有個男女朋友的感覺。而且她對莊正並不反感，跟他一起吃飯也沒有任何的壓力。
要是以前，莊正直接就說好地方等他，但現在必須適當的高調一點，以便三爺能夠從警察嘴裡打聽到這消息，自然也就不避嫌了。
對於莊正堂而皇之的到分局來泡他們的警花，不少還是單身的男警察，也不無酸意。他們又跟以前有了不同的想法，覺得要是于軍還好一點，怎麼說也是防暴隊長，跟丁曉青正好配對，現在這麼一個年輕得過分的學生哥，更顯得他們無人無用啊。不過想到莊正能把于軍打敗，他們也只能背後酸一下。
等了好一陣，丁曉青才完成了首尾工作，然後開車帶他離開。
“這是去哪裡？”莊正和她在附近的那個咖啡廳就吃過幾次飯，那裡聊天環境也不錯。他們警察估計還能白條報銷。
“反正是要‘拍拖’……”丁曉青撇了撇好看的嘴脣，“那就帶變化一點‘約會’地方，只去一個地方吃飯不膩呀？”
“你熟、你做主，但最好近一點，現在這時段容易塞車。”
事實上丁曉青很少單獨和人出去吃飯，瞭解的餐廳酒樓，更多也是同事們聚餐的地方，自然也就以附近一帶爲主了。帶着他找了一個海鮮酒樓，兩人就在大廳一章小桌。爲了方便說話，莊正沒有坐她對面，而是坐到了她的旁邊。
“幹嘛呢？又不會有人跟蹤監視我們，你湊那麼近讓我親戚朋友碰到多不好意思？”看他幾乎肩膀挨着肩膀的靠近，而且後面又是牆壁，面對前方，這要讓熟人看到……丁曉青不自覺的向旁邊傾身一點。
“得了吧！你那麼強勢，看到有人要你，你的親朋都會慶祝去了。”
“你說什麼？”
看她板起了臉，莊正正色道：“說正事呢！我想到一個漏洞，就說我們網戀情人的事兒吧，就說我以前是在燕京的，因爲認識你了，所以才特意過來深江，這就可以解釋我以前爲什麼沒在你身邊出現過了。”
“就這點正事？”丁曉青輕哼了一聲，她可不大相信那些人會查得那麼嚴密。
“還有卓家的事……”莊正早已進不露痕跡的查看了視線範圍內，並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人物，這個位置、這個坐法，也是他爲了保證更好的注意環境、不會被別人聽到的選擇。
卓家？一聽到這個詞，丁曉青馬上來了精神。“說說，你又搞到什麼信息了？”
即便前幾次都撲了個空，但她對莊正還是很感激的，即便沒有收穫，有所行動，也是對綁匪的一種警告信號，那代表了警方一直沒有放棄和疏忽。
“你別問我消息是從哪裡來的，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正確，既然我搞到了，你就姑妄聽之吧！”莊正肩膀貼着她的肩膀，頭也靠近了一點，一副情侶說悄悄話的模樣。
“卓遠航這次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很可能不是一般的綁架，而是有人僱傭，或者……是有人提供卓家的信息，方便綁匪行動。”
“爲什麼這麼說？”
“針對卓家出手的不止一方人馬！最先動手、並幾乎成功，但因爲我的關係，被抓了5個人的，他們是一夥。損失了五個人，對他們有點傷筋動骨，但還談不上覆滅、甚至重創的程度，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但分析來看，4、5個是不會少的。”
“繼續！”丁曉青一臉認真的聆聽着，就差錄音、做筆記了。
莊正另外從下面伸手過去戳了她一下，低聲說道：“拜託！我們是約會，你以爲還在警局啊？你這嚴肅的模樣，沒興趣的人都要懷疑我們在談什麼了。”
丁曉青卻是沒好氣的說：“你說就說，動手動腳幹嗎？”
動手動腳？莊正無語，這也能聯繫得上嗎？他低頭一看，雖然手指已經收回了，但從剛剛的位置來看，兩人靠得那麼近說話，這手指很可能就戳在山峰一側！
“呃……碰到你胸部了？我以爲是手臂呢……”
他這一解釋，讓丁曉青臉紅尷尬起來，只好那手臂撞他一下，“說正事！”
得！這樣還真像約會了。莊正繼續說道：“潛入學校被我差點抓住的那個，是另外一家，她之後又出現過一次，我有告訴你們。前兩天還出現過一次，但我都沒追上，就沒有再通知你，免得其他警察覺得我草木皆兵，覺得你過於相信我這普通人的話了。但幾次下來，我基本可以確定你，她是單槍匹馬行動的，沒有人接應配合。這個人被我傷了，但能夠幾次逃走，也很狡猾、不容小覷！”
“還有呢？”丁曉青記與案情相關的東西，就像司機記路、老師記題一樣輕車熟駕。
“還有，估計至少還有一方比前兩夥更強的綁匪在觀望、等待！因爲隱蔽得深，加上各方面都更加強大，我也不能確定他們有多少人，會什麼時候行動。總得來說，無論是你們，還有卓遠航，都應該非常重視，不容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