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去準備桌子吧。今天本姑娘親自下廚,爲你做了一頓豐盛大餐,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呢。”殷佳將最後一盤菜盛好,對着李大牛道。
還別說,她穿着圍裙,襯着她高傲的氣質,倒是和徐子怡有幾分相像,甚至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是,徐子怡的氣質更偏重穩重端莊清純脫俗,而殷佳則是颯爽之氣橫溢,帶着幾分傲氣。
她剛和李大牛說完話,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恍然大悟一般,補充道:“對了,你可不要誤會了,本姑娘只是感謝你今天的出手相救才爲你做飯的,不然的話,哼……”
她並沒有接着說,但是言外之意,加上她那驕傲的神情,再明顯不過了。
好吧,管它有沒有特殊的意義,先吃飯再說吧,哥可真是餓了。
“來吧,請上座。”殷佳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看起來有些調皮勁。
李大牛看着一桌子色相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加上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小妞作陪,心情也是格外的爽,嘿嘿笑着上桌去了。
誰知道,剛坐上桌準備開吃,一個讓人極不爽的敲門聲傳了過來。
砰砰砰!
敲門聲不急,但是很有力,顯然是一匹騷狼在用紳士的外衣極力掩飾內心的飢渴。
殷佳先是稍楞了一下,然後,她看着李大牛像是自言自語地道:“這是誰啊,奇怪。你先吃飯,我去看看。”
李大牛從身後看着她的背影,調笑道:“要是男人可不要讓他進來啊,影響胃口。女人嘛,醜的也算了。”
殷佳頭也沒回,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美得你。”
說着話,殷佳已經拉開了門栓,打開了門。
一箇中等個頭,削瘦長臉,留着平頭,留着板寸的男人站在門口,手中捧着一束鮮花,不過臉上的表情在那一抹笑容的僞裝之下,顯得有些零星怒火。
“佳佳,你讓我找的好辛苦,你的電話怎麼總是打不通啊。今晚上我請你吃飯,就在君臨天下,地方我已經訂好了,我們現在走吧。”邊說着話,這個男人已經把那朵花送到了殷佳的手裡。
殷佳臉上重新恢復了以前看李大牛的那種表情,高傲讓人不可靠近,好像帶着一股天然的吸引力,但是又有一種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她笑了笑,聲音有些冷:“魏球?花還是你留着吧。吃飯我就不去了,我還要陪別人吃飯呢。對了,請你以後叫我的時候,叫我的全名,殷佳。好嗎?呵呵,再見。”
那個叫魏球的男人臉上顯出了不悅,但是他還是裝作很紳士的樣子道:“別了吧,這樣豈不是很駁我的面子?那邊我的一衆哥們都等着呢,你要是不去的話,不等於打我的臉了嗎?”
殷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悅地冷笑一下道:“那是你的事。不過出於同事關係,我給你個忠告,請不要把我和你說在一起。”
這時候,魏球臉上的那抹暗藏急躁的笑意像是沙中畫,被殷佳這股略帶不悅的“勁風”一吹,直接把那抹裝出來的笑意吹得蕩然無存,只剩下了急躁和怒火。
魏球抽動了一下嘴角,把手中的花直接扔在了腳邊的垃圾箱裡,大步便要走進門裡,同時冷笑道:“你也知道我的脾氣和背景,我在局裡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誰能逃過我的手心。我倒是沒有想到你住的地方這麼好,不過那有什麼用,我有背景,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在燕京的公安系統暢通無阻。”
這話說得鮮廉寡恥,稍有廉恥心之人都不會說出這番話,偏偏這種天天以爲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傻逼敢說,且說得擲地有聲。同時,他的眼睛裡已經露出了毫無掩飾的色迷迷的火焰。
來的時候,魏球已經想好了。今天如論如何,一定把這個他追了很久的小妞辦了。
他跨入房間的剎那,冷不丁抓住了殷佳的手,身體就靠了上去。
殷佳沒有注意到這貨竟然直接出手,一隻手被抓個結實,同時腳下一個趔趄,身體靠在了牆上。
魏球靠身體上去的同時,大嘴巴就要跟上去了:“佳佳,我太愛你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別怪我啊。”
殷佳奮力掙脫,急聲道:“混蛋,你要幹嘛?我男朋友就在房間裡,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魏球已經失去理智了,哪裡還管什麼男朋友女朋友的,呼吸加重起來:“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說的就是我吧?哈哈,你還是從了我的,我保證讓你在局裡連升三級。”
“大牛?”
“大牛?嘎嘎,你喜歡我嗎?”
魏球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腦子完全短路了:尼瑪,勞資的腳怎麼不佔地了?
魏球剛要大聲喊叫,便被一股大力抓了起來,身體騰空,向牆上狠狠撞去。
砰!
“嗷嗚!”
魏球被撞得七葷八素,一口氣憋在了胸,老牛大喘氣喘了半天,方纔把那口氣喘勻了。擡頭一看,一個正一臉笑眯眯不過眼神卻是能夠殺人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不覺怒道:“你誰啊?剛纔是不是你?靠!”
竟然還敢出言不遜?
“你剛纔沒有看清楚誰弄得你?”李大牛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像是一個良家少年。
“勞資就是沒有看見,你看見了嗎?”魏球估計是被撞暈了,話說的歇斯底里且毫無邏輯。
李大牛二話不說,一把抓起來這個裝逼,再次向牆上扔了過去,嘿嘿一笑道:“這次看清了嗎?”
要說魏球雖然算不上人高馬大,但是起碼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李大牛的手中猶如一顆爛白菜,抓起來隨手就能扔一邊去。
“嗷嗚……尼瑪,斷了,我全身都斷了啊……”魏球被摜在牆上的那一刻,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
殷佳看到剛纔還笑呵呵圍着圍裙做飯的李大牛,此刻竟然成了這般殺神模樣,當即有一種錯覺。
“這個男人好壞哦,不過好猛,爲什麼我的心裡撲通撲通的狂跳呢?”殷佳完全沒有理會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魏球,向李大牛投去了愛慕之光。
魏球躺在地上叫喊了半天,發現沒有誰吊他。更讓他傷心欲絕的是,殷佳也沒有搭理他,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頓感無趣,嗷嗷叫着從地上爬了起來。
魏球雖然被兩次貼到了牆上,但是還別說,估計是這哥們不知道是真傻逼,還是被撞暈了,竟然叫囂着向李大牛挑戰了:“你誰啊?告訴我,剛纔是不是你摔得我?告訴我,是不是你?有種就說出來,勞資讓你後悔你做的事!”
李大牛幾乎要暴走了,這貨腦袋瓜子是不是缺根弦啊,一個問題問八遍。
李大牛懶得理這個腦袋缺弦的傢伙,對着殷佳道:“這哪裡跑過來的瘋狗?你認識他嗎?不認識我直接報警了。”
殷佳正要回答,不知道魏球觸動了哪根神經了,仰天大笑:“哇咔咔,報警?你報啊,你知道我是誰不?勞資是公安局長的外甥,我是公安局長的舅舅……噢,反了,公安局長是我舅舅。” шшш. тт kǎn. ¢o
李大牛又鄙夷地看了這個貨一眼,嘿嘿一笑道:“滾。”話音未落,李大牛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和腿,舉過頭頂,直接扔出了房間,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走,我們去吃飯去吧,桌子上的菜可是我們倆的辛勤結晶啊。和一條瘋狗浪費什麼時間。”李大牛嘿嘿一笑,毫不理會在草坪上哭號連天的魏球,輕輕地握住了殷佳的手腕,將房門關好,向房間裡走去。
咦?剛纔的話聽起來有些彆扭哦,殷佳心中有這個念頭,但是她的手被李大牛輕輕握着,竟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老實地跟在李大牛的身後,亦步亦趨向飯桌走去。
“你給老子等着,我一定會回來的。”魏球這一次被摔得比較重。
你想啊,李大牛的自高,加上胳膊舉起來的高度,將近兩米半了,再加上扔出的大力,摔在水泥地上估計能把這個小子摔殘廢了。
李大牛用筷子指了指在門外嗷嗷叫的魏球,毫不理會地對着殷佳道:“就這傻逼還學人家灰太狼呢,估計除了長得像點之外,沒有第二個像的地方了。對了,這人是誰啊?他怎麼見你面就要拉拉扯扯的啊。”
說到這裡,李大牛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饒有意味地看着殷佳,道:“對了,剛纔你說還有誰在房間裡?你男朋友?莫非你說的就是在下?”
殷佳一聽臉紅了。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哎呀,人家當時只是緊急情況下不自覺地說得,你……你別當真了。”
看着李大牛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她悄悄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