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落地合頁,閃身走進一道玻璃門,便進入了晾曬衣服的玻璃房。這個玻璃房當初的設計,也是爲了方便住戶,竟然在外面也開了一道玻璃門,而現在,那道玻璃門竟然是大開的,上面的一道鎖平時都是掛在上面,現在直接掉在了地上。
讓他跑了?李大牛聽着仍然在往他的頭上戴着各種諸如色鬼,流氓等大帽子的尖聲呼叫,苦笑着搖了搖頭。
剛要進去,腳上一軟,低頭一看,是一件小短褲,邊緣是蕾絲邊,上面竟然繡着一頭大象。
這是哪個妞如此霸道,竟然搞出了這樣一條短褲?
他目測了一下那個小短褲,將兩位美女的身體在腦海中過了一圈,當即斷定,這條小短褲一定是小雅的。
他又翻開了看了看,上面並沒有使用過的任何的痕跡,不用說,一定是上次短褲之爭後,小雅新買了一條短褲,準備換下她的那條黑色的。
李大牛忽然意識到不妥,如果剛好被徐子怡撞見,天啦,想想都覺得可怕。他就算是長着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唰。李大牛果斷將那條小短褲扔在了地上,回到了房間中站好,雙手掐腰,待對方的數落稍稍停頓的時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插話的機會,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地道:“我說大小姐,你說有些話之前最好是先搞清楚狀況。你還是看看你的衣服有沒有丟失吧,剛纔,很有可能有人進入了玻璃房,這道玻璃門只是有風忽然進來吹開的。”
鴉雀無聲。
李大牛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對方聽到這個驚人消息時,張口結舌一動不動猶如被人施加了定魂大法的模樣,她的表情應該是睜圓了眼睛,眨了眨,回味一下對方的話語,然後開始快速地衝洗身子,穿衣服,招呼李大牛,出去……
不過,做這些之前,她應該還有一件事要幹,那就是讓李大牛閃開。
果然,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流聲,對方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先閃開,我要衝澡,穿衣服了。”
不過,說話的聲音卻是柔和了許多,她顯然知道剛纔的確是錯怪了對方了。難怪,任他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推開房門,畢竟她是自己的父親介紹來的嘛。
李大牛白白捱了一頓罵,又想到會是誰敢如此大膽,到這個安保系統最爲先進的別墅區偷內衣,在加上剛纔已經把對方看了個遍,心中也沒有了想要偷看的渴望,轉身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大牛,你過來一下,我要出去了。”徐子怡對李大牛的稱呼一旦去掉一個字,那就不是白去的,一定是有求與他,而這一次,顯然不僅僅只是爲了讓對方幫助自己出去這麼簡單。
李大牛臉上現出了有些無奈的表情,不過,腳步已經挪了過去。
回到浴室,同樣把對方抱在了懷裡。
李大牛告訴自己要六根清淨,但是越是這樣,他越有些心慌,姐姐,害人不帶這樣的吧?
李大牛苦苦抑制,短短的幾步路,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水,還沒有到玻璃房,便聽到對方的尖叫:“啊!”
“姐姐,又咋了?你不要這樣一驚一乍好不好?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李大牛印象中這個小妞都是以淡定著稱的啊,怎麼這一晚上就會大呼小叫呢。
“我淡定什麼啊?我的胸衣沒了!”徐子怡眼淚汪汪地,頭一揚,正好抵在了李大牛的下巴上。
她指了指地上那條帶着蕾絲短褲,道:“那是小雅的,我的和她的是一起洗的,沒想到丟的竟然是我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丟的誰的並不重要,來偷東西的人也沒有看過徐子怡的身體,顯然不知道對方的款式,這只是個巧合而已。
李大牛頭腦轉的很快,他已經將事情仔細地梳理了一遍。
李大牛將徐子怡抱回到了沙發上坐好,正色道:“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一個巧合,來偷東西的人一定還會有些動作。你有沒有的罪過什麼人?”
徐子怡看到李大牛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便也認真起來,搖了搖頭,隨即道:“要說得罪,上次王青山那個人我們算不算是得罪了?這個人仗着他父親的勢力,非常狂妄,也心狠手辣,我聽說一些女明星讓他以各種手段弄……”
“弄上牀的是吧?”李大牛順口道。
“對。人數很多。他曾經向我多次表示過那方面的意思,但是都被我拒絕了,然後上次又發生了那件事,我想恐怕將他得罪了。”徐子怡道。
“如果這樣的話,也太沒有檔次了吧?”李大牛有些拿捏不準,隨即道:“這個傢伙有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徐子怡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說話又變得柔和了,這就是肩膀的力量。她搖頭道:“他有什麼愛好,我一點都不知道。”
李大牛看了看牆上的掛錶,指針已經指向了一點,方纔意識到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道:“睡覺吧,天大的事,有我扛着,你放心吧,走,我抱你上去。”
李大牛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直接將對方抱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這一個粗魯的舉動,李大牛心中想着的是早點睡覺,折騰了一晚上他早就有些困了,再加上白天還有安排,他自然不願意在這裡磨時間了。但是這個舉動在徐子怡看來就是個男人力量的象徵,她小小的心臟慌亂地狂跳起來,臉伏在對方的胸之上,竟然有一種發燙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李大牛還在睡夢中,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他看了看時間,媽的,纔剛剛四點半,這才睡了三個小時啊,李大牛一陣火起,翻身下牀打開了房門。
“我的大小姐,又怎麼了?你不睡覺也不讓我睡覺了?”李大牛看到徐子怡腫着一雙熊貓眼,知道對方一夜肯定沒有睡好,甚至都沒有睡覺。
“有麻煩了。”徐子怡小聲道,看上去很是疲憊,顯然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
“進來說。”李大牛最是憐香惜玉,看到對方一臉憔悴,便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別,上我房間說。”徐子怡站着沒動,她的腳顯然是好了,已經能夠沾地了。
李大牛愣了愣,點了點頭,跟着對方來到了那間曾經被對方禁止進入的閨房。橙黃的燈光使得整個房間顯得極爲溫馨,牀上粉紅色的牀單被罩讓人有一種躺下去的渴望。
筆記本電腦打開着,上面有着一層屏幕保護,李大牛並不清楚對方把他領到電腦面前的意思。
“你看看這個。”徐子怡消掉了屏幕保護,出現了一個身着三點式的人體,不過頭部被遮擋了。
這不是亮點,亮點是這個人體之上,佈滿了黑乎乎的體毛。
媽媽個爸爸!這是一個變態吶臥槽!
“這是誰?”李大牛差點噁心的想吐,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溫馨的地方,估計就算他這種忍耐力超強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折磨。
“我哪知道啊,要知道的話,我也不找你了。”徐子怡無力地地坐在了牀邊,無精打采的。
“那這條純白色小短褲和這條紫色的胸衣,是你的?”李大牛問完,當即感覺到這就是一句廢話,不是她的她怎麼會怎麼着急。
徐子怡臉上一陣灼熱,當即紅了臉。
李大牛看了看,這是通過郵箱傳過來的,他試着找出了對方的IP地址,卻發現那是一個在國外的地址,顯然對方是通過代理乾的這件齷齪事。
通過查找IP地址找出對方的真實身份顯然是行不通了。徐子怡看到李大牛將鼠標放在一邊,臉上重新佈滿了愁雲。
李大牛眼裡的徐子怡一直都是高傲的化身,像一尊女神一般,亭亭玉立,風姿卓著,何曾有過這樣的憔悴模樣。
這已經不單單是這個變態傢伙對徐子怡的褻瀆,這已經升級到對李大牛權威的挑戰。
在艱難中前行可是李大牛的信條,無數次在險境中重生的磨練,使得他成爲了一個喜歡挑戰的人,他只是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不出兩天,我一定把這個傢伙找出來。”
說完,便重新打開了那副噁心的畫面,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出來。
男人什麼時候最迷人?答案是認真的時候。這個時候的男人在女人的心目中代表着力量,代表着穩重,代表着值得依靠。
徐子怡從牀沿的角度看向李大牛,只見到對方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挺拔的鼻樑,線條堅硬的嘴巴,還有一層矗立着的鬍鬚,這些都讓她的心有些觸動。
她也是女人呢,只是她的身份使她沒有下決心找男朋友,再說了,也沒有遇到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才把感情壓抑了,此刻她生出這種淡淡的情愫,竟把她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