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GTR上,劉毅幾乎要笑噴了:“大牛哥,你這一下太狠了,省了我們自己動手不說,這屎盆子估計扣在劉大勇和劉小勇的腦袋上,他們倆想摘也摘不掉了。”
李大牛嘿嘿一笑道:“我可是最討厭別人用槍指着我的,沒辦法,原本只想收拾陳風和彪子兩個傢伙,非逼着我們給他扣屎盆子。”
這件事以極快的速度在整個燕京城裡發酵,擴散。
整個版本也就流傳而出。
版本一,江湖仇殺說。萬強作惡太多,在燕京大地上強搶民女、坑蒙拐騙、燒殺搶掠、吸食民脂民膏、賺進黑心錢財,終於,惹怒了隱匿江湖的大俠。大俠出手,將萬強黑澀會團伙一網打盡,可謂是大快人心,應該廣而告之。
版本二,分贓不均內訌說。萬強在君臨天下開會討論分贓問題,由於涉及到幾位公子哥,還有劉大勇等實力派,之間因爲分贓不均而又不理會萬強的調解。於是,一場原本分贓的宴會變成了刀槍相見的內部廝殺。最終,以劉小勇和劉大勇兄弟大獲全勝,毫髮未傷,只有劉小勇裝死暈倒在地時額頭上蹭出了一層皮。
版本三,鬼神附體說。話說,有人看到了一老一少兩個幽靈一般的人物走進了君臨天下。隨後便見到劉大勇像是被鬼附體了一般,掏出手槍,一個個地把萬強等人撂倒在地。
不過,大衆還是更傾向於第二個版本,於是乎,劉大勇和劉小勇兄弟倆一下子成爲了風頭浪尖上的牛人,燕京響噹噹的人物。
就在民衆猜測的時候,整個燕京的上層更是風雲突變,陰霾四起。大人物一個個走向臺前,現出真身,將燕京攪得雲波詭譎,極不平靜,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大勢逼迫而至。
燕京市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佔據了住院部的整整一層樓,兩個荷槍實彈的軍人在入口處站崗,凡是進入特護病房的,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全部例行檢查。此刻,院長和燕京的各路專家以及部隊的精英醫學專家剛剛從會議室走出來,看得出來,他們都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剛纔的治療方案,老領導殷天樞比較滿意。此刻,特護病房的病牀之上,殷濤正在沉睡。
他的周圍,圍攏着十餘人,幾乎是清一色的軍裝。從軍銜上看,一箇中將,大校居多,最低的是上校。
當然還有一個穿便裝的短髮女孩,她是殷佳。經歷過歲月的磨礪和特殊職業的打磨,中將的臉上雖然溝壑叢生,但是並不顯的蒼老,而更多的是威嚴。他的眼神很是深邃,就像是把世間萬物囊括進去的黑洞,璀璀生輝。
他聲音洪亮,站的筆直,不怒而威:“殷少堂,你給老子站好了!說說,我把孫子交給你,你就交給我一個這樣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查出結果沒有?”
中將旁邊的一個大校噤若寒蟬,他就是殷濤的父親殷少堂。看得出來,兒子受傷,他心裡也是極爲難過。不過在愛孫心切的父親殷天樞面前,他還是打了一個立正,面色凝重地道:“我動員了國安五處的所有力量正在加緊查,父親放心,不出兩個小時,就會有結果。”
殷天樞怒道:“三十分鐘,我只給你三十分鐘,把誰幹的,在哪裡,有多少人,準備用什麼手段摧毀,統統告訴我,不然,你就等着受體罰吧。”
聽到體罰兩個字,這個大校身體一顫,看得出來,體罰給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殷天樞旁邊一個有些富態,帶着眼鏡的老婦人拉了拉他的衣襟,白了他一眼輕聲道:“老傢伙,你就不能改一改你的火爆脾氣,孫子受傷,兒子也很痛心,你在這裡大吵大叫的有什麼用?還是先查出來是誰幹的再說吧。這個人傷害了我的孫子,不怪他是誰,恐怕日子都不會好過了。回去以後,我就會給我父親曾經的幕僚打電話通報這件事,相信不管是誰,都不會插手這件事了。”
只是一句話,殷天樞的怒氣才漸漸消了,他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殷濤,剛毅的眼神中現出了一絲愛憐之色。
他對身邊的一位弓着身子看起來老態龍鍾的便衣老者道:“三叔,搞不好這件事情還得老您老親自動手哇。”
這位被稱爲三叔的老者說話也有些不利落了,裂開乾癟的嘴嘿嘿一笑道:“你放心吧,這件事不會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少堂有能力解決的。當然,需要我的時候,就你一句話。”
就在這時候,殷少堂的手機響起,他接了一個電話:“萬強的人?陳風和綽號彪子的街頭小混混?什麼?他們剛剛全部受重傷了?沒有任何證據能看出是誰幹的?好吧,我知道了。你們跟進調查,一定要把誰幹的找出來。”
殷少堂有些摸不清狀況了,這些人受傷和殷濤受傷有沒有必然的關係?他不得而知。
當他把這些情況告訴給了父親殷天樞,後者同樣皺起了眉頭:“萬強的人在燕京經營多年,又涉及到公安局長陳永華和副市長王三木的公子,爲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以我的名義給老先生打個電話,讓他發個話,留給我們充足的空間,不要讓無關人等瞎插手,不然的話,弄出不愉快陳永華他們無力承擔!”
殷少堂聞言聽令,跑到一邊撥出了一個秘密的號碼。
燕京公安局長辦公室,一個臉大頭圓,大腹便便,滿臉油光之氣的一級警監,氣急敗壞大臉通紅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懊喪地道:“三木兄,聽說了嗎?我那不爭氣的混蛋兒子和貴公子一起被人砍了,這件事我想取得你的支持,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什麼不讓查?涉及國家安全?這麼說,我的兒子白白捱了一槍?好吧,只好按你說的辦,把所有的事情讓劉大勇兄弟倆承擔吧。”
這幾天殷佳的心情不是很好。
弟弟被一衆色狼砍了,雖然這些色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是這懲罰來的有些不明不白。
好吧,她原本憑藉着自己的工作便利要到了事發地點君臨天下的監控系統記錄下來的一些畫面,並且進行了專業的分析判斷,已經基本確定了那一老一少是化了裝的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只剩下比對便可以找出那兩人。
但是,就在她興致勃勃準備再次行動的時候,視頻資料卻全部被父親殷少堂要去了。不僅如此,好像爺爺殷天樞也對此表示了極大地關注,並讓她不要再私下調查和追蹤。而在今天,她又接到局裡的通知,讓她加強到交警部門工作三個月。
這其實是局裡歷來的工作規程,崗位輪換,但是在心情不好的殷佳看來,無遺是讓她火上澆油。
她最喜歡的崗位就是刑警,把她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大警花,放到風吹日曬毫無技術含量的交警位置上,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陽光明媚,殷佳無聊地開着一輛破舊不堪的老款桑塔納行駛在北二環上,透過那冒牌的音響傳來的聲嘶力竭的音樂嚎叫,她微眯着雙眼,百無聊懶,只希望早點結束這無聊的日子。
“哇,今天是個好日子啊,不出來兜兜風簡直是浪費了老天給我們的恩賜。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爲什麼背上小書包……”與殷佳相反,李大牛的心情出奇的好。
不只是因爲將萬強那幾個傢伙收拾了一頓,其實那幾個廢物對李大牛來說,捏死他們易如反掌,正所謂沒有那麼高的心理預期,所以沒有那麼多的後續驚喜。
李大牛高興的是,這幾天小雅和徐子怡兩個小妞對自己越來越好了。尤其是小雅,打着感恩的口號,甚至把飯給自己盛好放在自己的面前,我去,這種待遇,以前簡直是不敢想象啊。
不過,有一個問題,一旦李大牛提到小雅和鄧賢的關係問題,她總是不動聲色地巧妙避開,不着重點。
這讓李大牛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是不是非得把這個小妞推倒,她才能對自己敞開心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推倒與不推倒,這是一個問題。
今天早晨,李大牛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許瓊這個小蘿莉打給自己的。
電話裡這個小妞向李大牛委婉地表達了相思之情,並且嬌嗔地埋怨李大牛把她忘記了,只顧着和美女們周旋了。
天可憐見,李大牛對天保證,這幾天除了躺在牀上沒事的時候想想美女之外,其他的時候還真沒有周旋於其它的美女之間。
不過,隨後,這個小蘿莉還向李大牛發出了誠摯的邀請,打算邀請李大牛共進午餐。
這是一個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