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遵從葉楓的話,此事不宜拖久,他喊過來司機,即刻就去找李老醫生,讓李老醫生通報古元子前來給蕭老爺子看病。
“小楓,這柄尺子真有你所說的那般大有來歷嗎?”蕭老爺子問道。
葉楓點了點頭,他語氣肯定的說道:“這個絕對錯不了。這柄尺子極爲不凡,不過並非是完整的,完成的尺子稱之爲量天尺,是修道界中的一件神兵。但這柄量天尺在一次大戰中折斷成了三截,這是其中的一截。饒是如此,這截尺子也是極爲不凡,在修者眼中就是一件上古神器。”
“可我祖輩並無修煉之士,如何得到這截尺子的呢?”蕭老爺子有點疑惑。
“興許是老爺子的先祖無意中得到了這截尺子,並且發覺了這截尺子的不凡。因此才立下祖訓,要妥善保管好此物,並且不得示人。”葉楓開口說着,他繼續說道,“畢竟這柄尺子要是流傳出去,被這個世上的修道者得知,必然會引發一場劇烈的爭奪戰,將會血流成河。”
“難怪先祖祖訓不僅要保管好此物,並且還不能當衆示人,否則將會引來禍端。”蕭老爺子說道。
“那個古元子是怎麼知道我蕭家有這柄尺子的?”蕭晚晴詫異的問着。
“也許他通過某種渠道得此蕭家擁有此物,這才起了覬覦謀奪之心。”葉楓說着。
蕭老爺子點了點頭,他看着那截漆黑如墨的斷尺,直到此刻才明白一直以來祖輩流傳下來之物竟然是修道界中一件折斷了的神器,這纔此前他都是從未想到過的。
……
李臻是蘇杭市有名的老中醫,李家三代一直都是祖傳中醫,到了李臻這一代他更是青出於藍,在國內的中醫界享有崇高威望。
一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緩緩地停在了李臻居住別墅門前,車門打開,福伯走了下來,他對着李臻家裡的管家說他有事拜見李老中醫,李家管家認識福伯,蕭家在蘇杭市可是名望世家,因此李家管家也不敢怠慢,進入別墅內通報話兒去了。
一會兒後,李家管家走了出來,他請福伯入內,說道:“我家老爺有請。”
福伯點了點頭,進入了李家別墅的大廳內,看到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童顏鶴髮,年紀已經是很大,可精神依然健朗,雙目有神,不顯老態。
“見過李老醫生。”福伯對着這名老者說道。
“福管家客氣了,不知半夜到訪有何事?”那名老者正是李老醫生,他笑着問道。
“實不相瞞,我家老爺子的病情又加重了,尋遍名醫也不見得好轉,因此是來求助李老醫生。李老醫生大半年前帶過去的那名古元子先生聲稱可以醫治好我家老爺子,我此番前來就是肯定李老醫生請出古元子去給我家老爺子看病。”福伯開口說道。
“福管家,你也知道,那位古先生不求財不求名,只求蕭家的那祖傳之物,否則他是不會出手相救的。”李老醫生嘆聲說着。
“人命關天,我家老爺子病情加重,最後他也想通了,願意交出那祖傳之物,只要古元子肯出手相救,可以答應一切條件。”福伯說道。
“哦?”李老醫生臉色一怔,旋即他說道,“好,好。蕭老爺子能夠想通那是最好不過。那我就替你通報古先生一聲,如果他有空那會直接過去蕭家。福管家你看如何?”
“我家老爺病情加重,人命關天,希望古元子能夠即可趕來。我就在家裡面等着。”福伯說着。
“行,這個情況我會跟古先生說。”李老醫生說道。
福伯點了點頭,他說道:“李老醫生,那我就先告辭了。我家老爺病重,恕我不久留了,需要回去照料他。”
“好,蕭老爺子德高望重,我也希望他能夠長命百歲,早日康復。那福管家慢走,我就不送了。”李老醫生說着。
福伯應了聲,便是離開了李家別墅。
“莫非蕭老真的是想通了?願意交出他蕭家的祖傳之物?”
福伯走後,李老醫生心中暗想。
“也不知道爲何古先生偏偏看上了蕭家那祖傳之物,不過高人行事必有其緣由。雖說古先生此舉未免有強人所難,但失去一件祖傳之物能夠換來一條性命,這對蕭家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吧。”李老醫生暗暗想着,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古元子是一名修者,只不過知道此人擁有莫大的神通。
最終,李老醫生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喂,請問是古先生嗎?”
“李老,正是我。”
電話中,傳來一聲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
“古先生,蕭家老爺子病情加重,命在垂危。方纔蕭家的管家前來找我,要求助於古先生您。並且,蕭老爺子已經是同意交出蕭家的祖傳之物,作爲古先生出手相救的條件。”
“哦?竟有此事?如此說來蕭老爺子他是想通了?”
“可不是嗎?畢竟他也想多活幾年啊。”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蕭家一趟,給蕭老爺子治病。”
“如此甚好。說起來我與蕭老爺子也是相交多年,古先生願意出手相救那是再好不過了。對了,古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去蕭家?”
“既然蕭老爺子病危,救人要緊,我即刻就趕去蕭家。”
“那我陪同古先生一塊去?”
“李老,這就不必了。我自己過去吧,反正那蕭家之人也認得我。”
“也好,也好,那我就不隨同一塊過去了。”
李老醫生開口說着。
與此同時,蘇杭市某個地方,一尊正在盤坐着的身影睜開着的雙眼中顯露出一股陰鷙森冷之感,他起身而行,從那黑暗中走了出來,只見他披着一件黃色衣袍,衣袍上畫着八卦圖,他年紀在五六十歲左右,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卻是浩瀚如海般,洶涌澎湃,極爲的驚人。
“看來,這次是遇上高人了。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壞了我的大事,竟然逼出了我留在蕭老爺子體內的那一絲陰煞之氣!”
這個黃袍老者自語說着,語氣中透出一股森然之感。
他不是別人,正是此前曾給蕭老爺子看過病的古元子,也正是他暗算蕭老爺子,讓蕭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久病在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