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京華校花級的大美女,無論是索菲亞還是蘇雲菲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美麗的女人更像是一道風景,無論是誰走過她們的身邊,都忍不住的想要欣賞一下。
但是這會兒,在寧採臣與兩女相融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一個照相機的鏡頭,卻是不斷的捕捉着某個畫面,最後凝成了照片,被髮送到某個人的手中。
而對這一切,寧採臣渾然不知,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未必在意。
看着寧採臣與索菲亞相隨離開的背影,蘇雲菲有着十足的羨慕,雖然她與索菲亞很多地方都相似,都是爲了愛願意放縱自己,但索菲亞的勇氣,很明顯的,比她更徹底。
而她,卻還有更多的顧忌,也不知道下一次父母再來,她應該要如何的去面對。
在索菲亞的面前,她還可以鼓起勇氣與之競爭,但若是葉紫月,那個傳說中京城最風華絕代的女人,她怕是沒有一線的勇氣,就算是校花之名,就算是富家之女,但在那如星辰一般的葉紫月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
也許,也只有葉紫月這樣的女人,纔可以配得上這個男人。
也許,她最好的方式就是悄然的退去,然後在背後默默的祝福這個男人,祝他幸福。
就算是不能相戀,但這種相逢的邂逅,卻已經是一種人生難得的回憶了,蘇雲菲很相信,這一生,她都不會忘記,忘記那個男人俊秀陽光的臉,會收藏起來,到老的時候,依舊可以溫暖自己的心房。
教學區的外圍停車場,寧採臣坐上了自己新車,這還是老媽拿走了六十億之後,當成了一種福利贈送的,車子還真是不便宜,一百多萬,外型別致,有種都市時尚的靈動感,也是目前市面上,最爲暢銷的一種貴族車。
索菲亞並不需要寧採臣的邀請,自己坐上了副駕駛室。
寧採臣有些無語的問道:“索菲亞,你真的要去?”
索菲亞點頭,說道:“是的,我若不拉近與你的距離,我擔心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採臣,你放心,在你答應我之前,我都是寧家的客人,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的,以我希臘公主的身份,應該夠資格當寧家的客人了吧!”
不會給他惹什麼麻煩,寧採臣苦笑,她的存在,就已經是一種天大的麻煩了。
不過最近他的麻煩似乎越來越多,再多幾個,也無所謂了,這些麻煩不像殺人,殺了就可以解決問題,女人的事,越斬越亂,還是順其自然吧!
“既然你都決定了,那就去吧,不論如何,你住在我家裡,的確是安全一些,我答應過,要照顧你的。”這些日子的忽略,的確讓他有些內疚,家裡的事太多了,他幾乎都把索菲亞忘記了,要知道,她萬里之遙的來東方國家,可是沒有任何親人與依靠的。
而她來這裡,也只是因爲他,不論愛與不愛,寧採臣都覺得,有照顧她的一份責任,像個客人一樣的住進寧家,這的確減少了他的擔心,必竟最近的事很多,他不一定可以照顧得到的,但在家裡,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他忽略了,不是還有父母在麼?
而且柳婉玉一個人,平日裡孤單了一些,找個伴也算是不錯的。
車子開動,向着寧家駛去,本來寧採臣以爲,索菲亞就這樣的上門,由他帶着向父母介紹,但到了寧家門口,他才知道,這個女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一行幾輛車早就等在那裡,上面掛着國家外事部的車牌,幾個典型的西方人,佇立在車旁,似乎就等着她的到來。
索菲亞下了車,卻是探過頭來,柔美一笑,說道:“我說過了,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今天,我是以希臘公主的身份前來拜訪,相信你的父母會很歡迎我的。”
女人的心思很多,寧採臣也不知道這女人打什麼主意,笑了笑說道:“那我先進去了,期待着公主殿下的光臨。”
“英俊的騎士,放心吧,我們很快會再見面。”
短暫的分別,只是爲了等會兒不一樣的相見,第一次來寧家,索菲來很注意分寸,因爲她很相信,她的堅持,總有一天可以守得雲開日出,那麼未來,這裡也許是她的家,她既要給寧家留下一個好印象,也要保留自己的風格,那種屬於西方貴族公主的驕傲。
寧採臣走了,索菲亞微笑的臉龐淡淡的幻化成一種冷豔而高不可攀的神色,轉頭問道:“瑪士閣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麼?”
“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吩咐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上門拜訪了?”
索菲亞點了點頭,坐上了屬於她王族公主的坐駕,說道:“可以開始了,遞上國事拜貼,我想應該先見見那位高高在上的寧老爺子,也許未來,我們會經常打交道的。”
瑪士是一個削瘦的中年人,也是希臘駐東方國家的理事,是屬於外駐務長下面的第一人,而且是專爲王族服務的。
寧採臣回家,柳婉玉上班還沒有回來,老爸老媽也不在,家裡安靜而空蕩的,這讓有些習慣熱鬧的他,有種曲終人散的淡漠,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接受了現在的生活,忘記了前世那流浪而身如浮萍的行走。
家也許是每個人最大的期盼。
自從殺戮虎幫一事之後,家裡人的交際變得更加的忙碌,老爺子與老頭子就不要說了,身居他們這樣的位置,光是正事就忙得天昏地暗,各種應籌絡繹不絕,連老媽最近的朋友走動也頻繁了起來,那些找不到門路的人,只能用夫人政策了。
這枕邊風吹起來的效果,還真是不差的。
輕輕的音樂,如高山流水,一杯香茶,輕呤細品,音符茶香,融合在一起,的確是一種難得的享受,能在這繁華之中,感受心靈的平靜,的確是一種相當不容易的境界。
自從在根庭的時候與那半神高手克勞斯一戰,寧採臣就感覺自己的力量一日千里,這似乎不是靈力的作用,而是身體裡波動的兩條虛龍,到了今天,這兩條虛龍似乎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可是卻猜不透虛龍的真正身份。
剛開始的時候,寧採臣以爲這是遠古時期靈道之祖與邪魔之王的兩件聖器靈魂,在千百年的消磨之後,落到如今的處境,但現在看來,這兩個只有意識,卻沒有記憶的虛龍,並不是這麼簡單。
必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還是發生在遠離東方大陸的海之角。被古人稱之爲荒原大陸的根庭國,怕是沒有人知道當年這裡發生過什麼,又怎麼會遺留下這兩幻化虛形的龍靈。
回到京城,先前與黃天彪一戰中,寧採臣就有種很明顯的感覺,那一刻,他面對黃天彪就比面對克勞斯更容易一些,這不是因爲兩者力量相差,而是他力量的提升。
只到前幾日,他身體力量的蓬暴,需要渲泄,讓前世所有的戾氣瞬間凝聚,血腥也在那一刻發生了,怕是沒有人會知道,寧採臣之所以屠殺數百人,並不僅僅是替天行道,當一個清道夫,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力量的提升,需要這種渲泄。
但這個理由,他不會說出來,更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是他的一個秘密,必竟他的力量,就是不可告人知的。
其實那一刻,寧採臣也有些心驚,因爲當時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這種衝動,一直到屠殺結束,看到血流如溪的場面,他才驚醒,只是後果已經造成,無法改變了,這些天,他已經在努力平息身體的戾氣。
這些戾氣在前世是一種助力,每當遇上強大的妖魔之時,他就幻化成魔靈相融,力量成倍的增長,但師傅曾提醒過,魔氣與靈氣相融,的確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形式,但這種力量最好不要使用,因爲用多了,就會對它產生依賴,形成真正的魔性。
如果真的這樣,那就會成練化成魔,一發不可收拾。
師傅的話當然很有道理,雖然寧採臣充滿了戾氣,但他可不想做一個魔道中人,去慘殺無辜,肆意妄爲,所以這些年來,他已經儘量少用這種戾氣轉化的魔力了。
可是當他吸附了金黑雙龍形的時候,身體的力量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化,金龍與身體裡靈氣相融,主宰着本體的意志,而那不甘示弱的黑龍也與他身體的戾氣相融,轉化一種連寧採臣都驚訝的黑色力量。
而上次數百人的屠殺,就是這種力量突破某個層次,造成了他必須渲泄的後果,這讓他有些害怕,又有些驚喜。
害怕這種莫名的殺戮,又驚喜這種力量的強大。
當初也只是想給鄭花花一個慘痛的教訓,並沒有想過殺這麼多人,甚至連一些想要逃走的人也沒有放過,這不否合寧採臣一慣的本性,只是當時一見血,他就如中了毒癮一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當然,在那一刻,他也很清楚的感受到,他力量的澎湃。
這種強大的提升,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只是可惜,這會兒,他找不到足夠可以與他一戰的對手。
所以不要看他表面上一副平靜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是潮浪三丈,風波不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