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寧採臣真的走了,林香媚卻是有些難以致信,一隻手摸着自己的玉臀,一隻手掀開了被單,檢查着睡衣的樣式,胸前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豐滿的胸部更是若隱若現,不可能有男人能抗拒這種誘惑的。
莫非自己變醜了,手摸着自己的臉,林香媚自言自語的喃聲道。
倒是捂着玉臀的手,很有感覺,因爲剛纔那個男人,佔過這裡的便宜,這會兒似乎還有一種酥麻的滋味,對女人來說,這種滋味很陌生,很羞澀,但讓人很舒服。
“這個混蛋,摸我的屁股,竟然連道歉都沒有就走了,把我當什麼人了,哼。”
倒在了牀上,這一夜,林香媚失眠了。
寧採臣這會兒出去,當然不是尋花問柳,雖然白天的殺戮,他也需要女體的發泄,但他可不是隨便的人,倒不是說他守身如玉,而是一般的庸姿俗粉,他看不上眼,如果有一個像紅粉會六大豔將之一玉蓮那般的美色,還脫光了衣服出現在自己面前,寧採臣可不敢保證,他能忍住不動了。
自從寧家的女人從一個柳婉玉變成兩個,三個之後,寧採臣上一輩子堅守的君之道,已經徹底的崩潰了,到了今天,除了底線,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堅持的,不然去一趟歐洲,也不會多出五個妖嬈如花的女僕來。
這會兒出去,是去殺人的,白天把大圈幫殺了這麼多人,寧採臣不想再留下後患,準備把大圈幫剩下的人手,一股腦的殺光,看看沒有人用了,那宮本三郎還能如何,至少要從國內召些高手過來幫忙吧?
以宮本財團的實力,還有在島國的地位,不可能不蓄養一些高手,當初在京城剷除的日照會,可是有不少高手的,從歷史中知道當年那段血腥的抗戰史,寧採臣對屠殺島國人,並沒有一絲的心裡障礙。
當然,滅殺大圈幫,不僅僅是剁掉宮本三郎的一隻手,還是因爲香江太亂了,這種黑色幫派的力量,需要好好的清理清理,既然國家不做,那就由他辛苦一些,代勞了。
關於港島三大幫會的所在,寧採臣已經弄得清清楚楚,所以很快的,就找到了大圈幫的老剿,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會兒大圈幫的總部裡,卻是正在進行一場血腥的拼殺,是的,趁你病,要你命,估計這是黑幫的本性,這會兒,搶奪利益的人來了。
義和堂,新安全,他們可是老奸巨滑,這種好事,又怎麼可能錯過,手快有,手慢無,所以白天四個老大一死,晚上他們就殺過來了。
當面稱兄弟,背後捅刀子的事,在幫會中並不少見,就看是不是有這樣的利益了。
“兄弟們,衝啊。”
“殺,殺死他們,這可惡該死的越國佬。”
“啊------”
寧採臣弄了一包五香花生,坐在高牆之上,剝着吃開了,本以爲今晚要費些功夫,現在好了,有人代勞了,他倒是成了看客,下面流血廝殺,他倒是看昨興致勃勃,怎麼也比香江拍的黑幫片子更過癮吧!
但更讓寧採臣驚訝的,是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的,那個當日載他去淺水灣出租車司機,竟然也現在人羣中,而且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小老大,這會兒指揮着一羣兄弟,衝殺得最激烈,手中的砍刀,倒有幾分兇悍之息。
一邊是出租車司機,一邊是殺人的黑幫小頭目,倒不知道哪一份是他的正式工作,哪一份是打短工了。
能在這種場合見到他,倒是一種意外,必竟這小子的個性,寧採臣還是蠻欣賞的,有種年青人的活潑,而且相當有義氣。
他是哪個幫派的,義和堂還是新安會?
看起來都不是,隨着各方人馬的聚齊,大圈幫抵抗的勢力越來越弱,最後一些人見勢不妙,已經開始逃走了,但倒在地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圈幫的人,今晚,只是香江黑幫的分髒大會罷了。
以殺大圈幫人數的多少,來分得大圈幫利益的多少,所以這一戰,真是的激烈,算是黑幫的殺人大會了。
這會兒血腥未散,但分髒卻鬧出了彆扭。
一個七十古稀的老人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正是義和堂現在的當家人,一手八卦掌,可是相當利索,算是高手,不過雖然執掌義和堂,但已經有二十多年未與人動手了,手下那麼多馬仔,還有什麼事需要他出手。
剛纔沒有看到他,分髒卻出現了,寧採臣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算是黑派領袖了,分明已經成了一個商人,他的眼中,只有利益,沒有血性。
商人是無恥與卑劣的,只要有足夠的利潤,他們可以出賣一切,而黑幫卻完全相反,他們以義相聚,義字當先,爲義而死,這纔是黑道的血性。
在這樣的人手下當差,真是一種悲哀。
不過,寧採臣弄錯了,那個李光耀並不是在這個老人的手下,而是小刀會。
“各位,關於大圈幫生意的劃分區域已經出來了,義和堂出力最多,所以分得廟街,鉢蘭街,還有海邊街與商貿街,新安會分得------”今晚,參加這個殺人大會的可不僅僅是義和堂與新安會,雖然兩家是最大的勢力,但爲了儘可能的減少損失,還有提升士氣,所以兩家幫派提出了聯合行動,把各個大小的幫派聚齊來,展開了這次行動,現在看來,行動很是成功。
但義和堂與新安全作爲最大的幫派,當然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反正最賺錢的街與店,都被他們接手,以致不少小幫派,分到一條街,還得與人共享,怨聲不少。
老人作爲義和堂的當事人,權威當然不小,冷眸橫掃了衆人,問道:“怎麼,各位還有什麼意見麼?”
這哪裡是分髒大會,這分明就是撿便宜大會,我撿完了,剩下不要的,纔是你們的,這就是實力的作用。
在老人的冷眸下,根本就不敢有人反抗,他們只是一個小幫派,混下日子,撿點小錢生活,明知道被坑了,也不敢說什麼,必竟先前說好了的,以殺人來分配大圈幫的區域,現在人家硬搶,雖然無恥,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反抗的勇氣。
不過這樣的愣頭青還真有,李光耀就是一個,他很不爽的開口:“索老大,我不是有意見,我是非常有意見,這先前大家可是說好了的,按殺人多少來分配,你們現在一開口就佔了這麼多,連一點油水也不給大家,怎麼也說不過去嘛!”
“是啊,這也太過份了,我們出了這麼多力,還死了兩個人,才兩條破街,早知道不來了。”
“索老大,你這分配不公平。”
“不公平。”
一旦有人開頭,人羣中反對的聲音就大了,必竟人家索老大怨恨也只會怨恨這出頭鳥,他們附喝一下,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
老人不愧是老精,看着羣雄怨氣沖天,眼裡閃動着明滅的寒光,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大家誤會了,我索方從來不是一個霸道的人,這個小兄弟說得不錯,有意見可以提嘛,我一定會考慮的,對了,不知道這小兄弟屬於哪路人馬?”
“這不是灣仔車神李光耀嘛,這小子膽子大了,怕是沒有好結果。”
“怕什麼,人家不是有一個厲害的‘老孃’護着嘛,小刀會建立時間不久,但聽說發展得不錯啊!”
“怎麼,展兄對他那位老孃感興趣,那可是帶刺的玫瑰,你受不受得了?”
好吧,話題竟然說偏了,扯來扯去,扯到女人身上去了。
不過也讓索方知道了這個小子的底細,原來是黑虎妞的人,這一次得給他們一點教訓了,上次,那女人可是拒絕他的一片好意來着,讓她嫁給自己的義子,是看得起她,一個女人,玩什麼黑幫,那可是會死人的。
“原來是小刀會的兄弟,放心好了,我索方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晚上我們再商量一下,明天再分配,夜也晚了,各位明天請早,來我義和堂,咱們安功勞大小分配,絕對不會讓大家吃虧就是了。”
李光耀雖然有意見,但聽到老人這麼一說,再也沒有人反對了,他一個人也弄不起來,只能閉嘴不言,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一場利益的分配,他們是鐵定得不到多少,只是剛纔的分配方案,太過份了。
若不是爲了生存,他纔不會帶着小刀會的兄弟如此的死戰,都有三個兄弟受傷了,傷藥費都不少,若不討些回來,還真的要讓家裡的女人去夜市擺小攤,賺那些辛苦錢來補這個大漏洞麼?
血腥的場面,很快的被清理了,這些黑幫的人各自組隊離開,李光耀帶着小刀會的幾個兄弟,離開了這裡,而寧採臣卻跟在他們的身後,如果他沒有猜錯,那義和堂的老傢伙索方,估計是要對他動手了。
那一刻,寧採臣從那老傢伙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殺機。
李光耀的反對,是對權威的一種褻瀆,他鐵定會殺雞敬猴,只要李光耀死了,明天的分髒大會,他怎麼說,別人就要怎麼聽,估計再也沒有人敢反對了。
不過這個李光耀卻並沒有發現這潛藏的危機,只能說這傢伙還太天真,真以爲混黑幫義氣當先麼,那會讓他死得更早。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這纔是梟雄的特點,不過一般人做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