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看寧天愛的書看了兩年多了,知道寧天愛每天都定時定量更新,每天都有一萬更新,有時候求月票還大爆發,去年一整年她寫了四百萬字,再加上她的行文很有質量,能夠成爲女大神也在情理之中。
盧衝還是不太放心,便問一旁的護士:“我老師現在身體到底如何,究竟能不能出院?”
護士自然巴不得寧天愛多住一天,畢竟這裡是特護病房,每天的消費都不低,她可不想讓這裡空下來,便笑着說:“多在醫院裡靜養兩天,對身體恢復有好處,現在回去,可能會有不利影響的!”
剛剛在人滿爲患的醫院停車場停好車的鄭秀瑾走到病房門口,聽護士這麼說,便板起臉,冷冷笑道:“本來人好好的,幹嘛要在你們這裡多呆兩天,多給你們創造兩天的利潤?”
護士見鄭秀瑾穿一身警服還一臉嚴肅,不敢跟鄭秀瑾對吵,扭身離開了病房。
盧衝見寧天愛決心已定,也不再勸阻,而是幫寧天愛收拾行慄,寧天愛當時是一念之差吞服安眠藥,幸得鄭秀瑾及時趕回來,把寧天愛及時送到醫院,及時做洗胃,才保得住寧天愛一命,因爲趕來的十分匆忙,也沒有帶什麼,住院時間短,也沒有拿什麼,盧衝便提着一個袋子,跟着她們上了路虎車。
盧衝以爲她們是要回家,卻沒想到鄭秀瑾一直往前開,往江邊開,在東江邊上一個燒烤店停了下來。
這個燒烤店的名字叫做江畔人家,生意很好,剛剛六點多就座無虛席。
這個燒烤店的大露臺從江畔一直延伸到江上水面,周圍山水相擁,這裡的燒烤種類非常豐盛,還供應了各樣啤酒,邊吃邊暢飲。
這燒烤店的漂臺上有駐場歌手,他們都是唱着自創的歌曲,歌聲與滔滔流過的東江水天人合一,音樂和自然之氣完美地融合。
盧衝遠眺對岸的紅雲峰等插天而立的高峰下滔滔而東的東江水,頓覺心潮逐浪高,再回望鵬城市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夜景,又覺愜意悠閒無比。
盧衝自斟自飲地喝了幾杯啤酒,大口吃着香噴噴的烤肉,心曠神怡,卻在無意間看到鄭秀瑾那快要殺死自己的眼神,連忙問道:“爲什麼瞪我?”
鄭秀瑾端起酒杯,一口乾掉,怒視盧衝:“你是不是男人?倒酒你不倒,遞燒烤串子你都不遞,我們今天是給寧老師接風洗塵的,可不是給你這個小壞蛋接風洗塵的,你有點自覺好不好!”
很明顯,在寧天愛、鄭秀瑾的關係裡,鄭秀瑾在大體上像個男人一樣地保護寧天愛,而寧天愛則像照顧自己的男人一樣照顧鄭秀瑾,現在反過來讓鄭秀瑾照顧寧天愛,她倒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了,所以她纔會對盧衝的自顧自非常不滿,她甚至覺得,盧衝擠入她們的二人世界後,要代替自己照顧寧天愛。
盧衝一臉譏誚地凝視着鄭秀瑾手裡的酒杯,壞笑道:“鄭警官,提醒您一件事情,寧老師剛剛出院,現在最適合的是喝點稀粥,調養身體,而不是來這裡吃這些容易致癌的燒烤,喝這種冰冷的啤酒!而且,寧老師身體尚未完全恢復,不適合開車,我又喝了這麼多酒,你再喝酒了,等下誰開車回去?”
鄭秀瑾簡直要氣瘋了,她是被盧衝的處處佔理咄咄逼人的冷靜給氣瘋了,咚地一聲把酒杯丟在桌子上,伸手抓住盧衝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我警告你,別來教訓我,你不是我爸媽,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盧衝滿臉帶笑地看着鄭秀瑾的眼睛,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嘻嘻笑道:“可我是你男朋友,照顧好你是我應盡的義務!”
鄭秀瑾鬱悶之極,很想對盧衝飽以老拳,卻看到漂臺上許多眼睛都在注視着自己,以正義使者自詡的鄭秀瑾在鵬城市可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弱勢羣體有什麼需要伸張的正義找她就對了,而那些作惡多端的既得利益分子則看她猶如毒蛇猛獸,有很多人都在等着她在出錯,然後藉機發作,所以鄭秀瑾儘量在約束自己,不酒駕,也不當街毆打一個明顯比自己小的小男孩,便冷哼道:“你以爲我想找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做男朋友嗎?”
寧天愛坐在鄭秀瑾身邊,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但精神很好,沒有吃燒烤,也沒有喝酒,而是要了一杯白開水,眺望着江上的夜景,怡然自得。
看到盧沖和鄭秀瑾鬥嘴,寧天愛撲哧一笑,笑語嫣然道:“清薇,你難道不覺得嗎,我們的二人世界過去太安靜了,現在多了盧衝,三人世界裡有你們打情罵俏,互相鬥嘴,鮮活有趣多了!我喜歡這種感覺!”
鄭秀瑾鬱悶地仰天看着天上掛着的一輪皎潔的清薇:“三人世界太擁擠了!他要在我們那裡住上一小段時間可以,長久地住下去,我怕是會瘋掉!原來看他還挺老實的,現在越看越是個極品,難怪之前那個蔣江瑤會跟他分手!”
“極品?”盧衝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評價自己,覺得很新鮮,笑嘻嘻地回道:“鄭警官,我可以當你這是對我的讚美嗎?”
鄭秀瑾看盧衝把一杯金黃色的啤酒倒入口中,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礦泉水瓶子,極其鬱悶,本來想有盧衝照顧着寧天愛,自己可以縱情飲酒,卻忘了開車那回事,越想越生氣,冷笑道:“極品男友,你願意那樣理解,再好不過了!”
盧衝雖然嘴巴有點賤有點毒,卻也聽從了鄭秀瑾的吩咐,積極地給寧天愛斟茶倒水,給她拿一些素菜燒烤吃,盧衝根本顧及不到鄭秀瑾,因爲他也要吃燒烤喝啤酒啊,哪裡有時間去同時照顧兩個女人。
鄭秀瑾見盧衝殷勤地服務着寧天愛卻對自己不管不問,心裡奇怪地瀰漫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哎,我可是你女朋友啊!”
盧衝嘻嘻笑道:“哦,原來你纔想起來啊,真是謝謝你啊,我還以爲我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潛在的嫌疑犯呢!”
鄭秀瑾出人意表地撅起嘴巴,嬌哼道:“你別再這樣得理不讓人,好不好嘛!”
盧沖和寧天愛互相對望一眼,他們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彪悍的男人婆鄭秀瑾有過這樣的小女兒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