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菲菲不置可否地說道:“我會考慮的。”
顏如玉和南宮碧瑤相視一笑,姜菲菲經常會說這句話,但不同的語氣表達出不同的意思,如果是帶着一臉笑容,恰恰說明她不滿意,以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堅決,如果是一臉嚴肅,恰恰說明她真的在考慮,而且靠譜的程度很高,看來這一次,姜菲菲決心出手幫盧衝了。
其實現在的局勢是,不是姜菲菲幫盧衝,而是盧衝幫姜菲菲,不是盧衝搬掉楊家,剷除江耀東的爪牙,她姜菲菲的寶座恐怕就要岌岌可危。
卻說此時的盧衝,再次跟鄭秀瑾通了電話,鄭秀瑾說:“他們已經進入小區,晃過保安,開始準備上樓了,你們做好準備!”
盧衝坐在桌邊,佯裝在聽紀豔琴給他補課。
紀豔琴強裝鎮定,手腳卻在不停地發抖,畢竟對方有四十多個人。
盧衝趕緊伸手,緊緊地握住紀豔琴的玉手,輕聲撫慰道:“如果他們發現我們早有準備,肯定會馬上逃走,我們今晚功虧一簣,他們暫時逃脫法律制裁,我們以後就會日日夜夜擔驚受怕,不知他們何時會再度過來作惡,所以我們這次下的套子只需成功,不許失敗。不要擔心,有我在你身邊,保證他們動不了你半根汗毛,你只需要把這次經歷當成一次沒有NG的表演吧,我們一條過。”
盧衝鎮定有力的手掌裡傳來的溫熱,讓紀豔琴心頭的惶恐一掃而空,在這一瞬間,十八歲的盧衝在她眼裡比很多成年男子都要高大英武多了,她也迅速鎮定下來,衝盧衝點點頭,展顏笑道:“你放心,我等下一定會拿一個影后。”
盧衝的手機繼續開着免提,保持跟鄭秀瑾的通話狀態,鄭秀瑾也能借此判斷,該在什麼時候衝上去支援。
而紀豔琴的華爲手機放置在隱秘的角落,開啓了錄像攝製。
盧衝、紀豔琴都沒有專門的攝像機,所以盧衝特別感慨自己在買手機時買了最新款的華爲手機,這一款華爲手機成像效果是最好的,正好可以把這羣人渣的醜惡行徑錄製下來,作爲量刑證據。
盧衝又把房間裡的燈全部打亮,以利於華爲手機的攝像。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一個沙啞陰森又故作慈祥的聲音:“豔琴啊,你還沒休息吧,我知道你最近生活很拮据,就給你送點錢,讓你照顧好自己。”
紀豔琴目視盧衝,美目流盼,她用目光詢問,要不要開門。
盧衝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不論如何,紀豔琴呈現在攝像上的應該是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應該是沒有多少猶豫就應該打開房門,但是以紀豔琴跟那老傢伙的惡劣關係來說,紀豔琴不開房門也是合理的,所以開與不開都完全靠紀豔琴自己的決定。
紀豔琴鎮定下來以後,就像很多初次參與表演卻又不甘心自己臺詞太少的演員一樣,她沒有直接打開房門,而是隔着門,大聲呵斥道:“楊亮理,山南財政局的大局長,你腐化也就罷了,做人也墮落,你趁着你兒子徐啓軍在外面鬼混不在家時,竟然不顧倫理,企圖玷污你兒子的女朋友,我給你一耳光,又大聲疾呼,你老婆趕過來,我才倖免於難,你做下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還敢腆着臉過來!我更不會要你那些貪污受賄來的髒錢!給我滾!”
門外,癩皮狗帶着四十多個龍虎門的馬仔,按照楊亮理的主意,要詐開房門,他們上樓時躡手躡腳,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好像門外只有楊亮理一個人。
現在楊亮理被紀豔琴一陣痛罵,揭開了楊亮理在癩皮狗這羣龍虎門衆面前極力撐起來的道貌岸然,癩皮狗等人再也忍不住了,都捧腹大笑起來。
楊亮理惱羞成怒,尖聲大叫道:“臭婊子,竟然敢罵我,等下我進去,非要好好地真刀實槍地玷污你一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楊亮理回頭一看,癩皮狗那十幾人都帶着鄙夷的笑容看着自己,沒好氣地冷笑道:“四十萬,你們愛拿不拿!”
癩皮狗知道,雖然楊亮理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他卻是鵬城大佬江耀東的錢袋子,癩皮狗雖然能得罪得起楊亮理,但得罪不起江耀東,再說誰會跟四十萬過不去呢,癩皮狗雖然非常鄙夷楊亮理的人格,卻也不得不被他驅使。
這個小區住戶的房門大多都是鐵製防盜門,但因爲紀豔琴這房子是房東只考慮租不考慮賣的,所以沒有安裝防盜門,只是一般的木門,癩皮狗和他手下的黃毛、紅毛、藍毛一起發力,向木門踹去。
四個人合力一起,木門的鎖鑰處承受不住,叭地一聲斷裂,木門轟然大開。
紀豔琴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破門而入,不需要她表演,驚嚇的表情頓時浮現在她俏麗端莊的臉蛋上。
盧衝暗笑,就要他們破門而入,這樣一來,他們的罪證更確鑿了。
癩皮狗一眼就看到站在屋子中間一臉驚慌的絕色美女,她清麗端莊的臉蛋,豐滿的魔鬼身材,他忍不住滴滴拉拉地流下了口水:“這麼好的女朋友,徐啓軍還不珍惜,活該得艾滋!”
站在他身邊的徐啓軍的生父楊亮理聽不過去,冷哼道:“是她家境太差,小軍爲了我們家的前途,只好跟那個二代女在一起,結果沒做安全措施,就得了艾滋,歸根結底,都怪這個臭婊子,誰讓她沒有一個好家世呢。狗哥,等下我第一個上,給我兒子報仇,然後你們一個個地來,把她的錄像帶放在網上,讓全國人民看看這個一天到晚裝端莊裝清純的臭婊子的浪樣!”
癩皮狗叫道:“老東西,她畢竟是你兒子的前女友,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是看不得扒灰的事情發生在我面前的,所以,我要第一個!”
癩皮狗身後的黃毛、藍毛、紅毛紛紛叫嚷道:“老頭,你都五六十了,估計都不行了吧!就別丟人現眼了!”
楊亮理鬱悶地嘶吼道:“不讓老子第一個,老子就不給你們錢!”
癩皮狗擺擺手,示意手下停止吵嚷:“看他的樣子,堅持不了幾秒鐘,他來不來,都不耽誤我們玩的時間,就讓他先上了!”
楊亮理看自己這邊有四十多個混混,對方只有一個女流,這一回非要好好地發泄自己淤積了好久的悶氣。
他正要往前走,卻瞥到房間角落裡坐着一個相貌俊朗的少年,那少年臉上帶着一抹冷笑,望着自己這羣人的眼神極其冰冷,活像看着一羣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