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瑾、寧天愛這才明白盧衝剛纔爲什麼主動說他沒有駕馭人才的能力,她們美目流盼,向盧衝投去讚賞的眼神。
嶽青芳還待說些什麼,盧衝卻舉起手,招呼服務員過來:“時間不早了,我下午要考試,先點餐了。”
嶽青芳平時要說些什麼,卻被人打斷說話的興致,肯定暴跳如雷,可現在面對這個小年輕,她卻提不起怒氣,笑眯眯地說:“點西餐吧,西餐上得快!”
“西餐?這兩年我吃得快要吐了,還是中餐吧,”盧衝翻開菜單,翻到中式套餐,稍微掃了一眼,便對服務員說:“就給我份尖椒牛肉套餐,不,來兩份!”
“盧衝你的飯量挺不錯的嘛,”嶽青芳微微一笑:“天氣很熱,來份西瓜汁吧,西瓜清熱消暑。”
鄭秀瑾和顏如玉表姐妹對視一眼,眼神裡盡是訝異,平時嶽青芳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她們敢有半點反對,嶽青芳立馬暴跳如雷,怒吼她們一頓,沒想到女暴君今天面對盧衝竟然是這樣和藹,他們真沒想到。
盧衝覺得嶽青芳說的有道理,確實要喝點西瓜汁消暑,沒有再拒絕嶽青芳的好意,點了一杯西瓜汁。
盧衝的飯最先點,也最先來,他實在餓極了,對大家說了一句:“我先吃了!”就埋頭大吃起來,他的吃相很豪邁,稱得上狼吞虎嚥。
鄭秀瑾和寧天愛不住地給他送白眼,讓他收斂一點。
盧衝埋頭大吃,那裡看得到她們的眼神。
鄭秀瑾轉頭看嶽青芳時,卻驚奇地發現,媽媽一臉微笑地看着盧衝,再回想她在家裡若是敢這樣沒有禮儀地大吃,肯定會被媽媽痛批一頓,難道真的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兩份套餐,盧衝花了五六分鐘就吃完了,大家的餐還沒有到。
盧衝擦擦嘴巴,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吃得太忘乎所以了。”
“年輕人能吃是好事,”嶽青芳笑眯眯地看着盧衝:“只是吃得這麼快,沒有好好咀嚼,腸胃消化負擔大,不利於腸胃健康。”
盧衝笑着點點頭:“多謝嶽總教誨,我以後會盡量減慢吃飯速度。”
“還叫我嶽總啊,”嶽青芳看看盧衝,又看看鄭秀瑾:“你和秀瑾都是男女朋友了,該叫我媽了?”
“啊!這麼快!”盧衝驚呆了,鄭秀瑾、寧天愛、顏如玉也都驚呆了。
“你們現在都住在一起了,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叫個媽有什麼難爲情的?”嶽青芳笑眯眯地看着盧衝,不過盧衝覺察到她眼神裡隱藏的煞氣。
“我們雖然住在一個房子裡面,可我們不住同一間房。”盧衝說完這個,就覺察到鄭秀瑾和寧天愛用殺死人的眼神望着自己。
“據我所知,你們那套房子只有兩個房間,秀瑾不和你住,難道是和小寧住在一起?”嶽青芳恨鐵不成鋼地望着鄭秀瑾:“果然你們兩個的關係還沒斷!”
隨後,嶽青芳一直不住地嘆氣,她的嘆氣聲比怒斥聲還讓鄭秀瑾難受,她望向盧衝的眼神更加冷厲,如果眼神能殺人,盧衝剛纔被殺死幾千次了。
“媽,您誤會了!”盧衝知道,如果自己不想等下被鄭秀瑾狂虐,只得硬着頭皮繼續演下去,便堆起笑容,衝着嶽青芳笑道:“我們那裡是兩室一廳,她們兩個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我睡客廳。”
盧衝的“媽”喊得嶽青芳百味雜陳,她忘不了十多年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也忘不了盧衝剛纔拿着她的杯子喝水,那個不吻而合的經歷老是在她腦海裡盤旋,感覺十分地怪異,好像在剛纔那一瞬間,盧沖和那個他彷佛幻化成了同一個人。
更讓嶽青芳感覺不舒服的是,盧衝這麼好的孩子很有可能只是鄭秀瑾、寧天愛畸戀的擋箭牌,剛纔鄭秀瑾 、盧衝眼神交匯間根本沒有火花,反倒盧衝跟寧天愛、紀豔琴的眼神交匯時還能迸射出火花,嶽青芳一想到自己女兒的男朋友竟然是被女兒的兩個好姐妹給搶走了,心裡就抑制不住澎湃的怒火。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你不會是擋箭牌吧?”嶽青芳冷笑道。
“不是!怎麼會!”盧衝很想說,嶽總您真是火眼金睛,但在鄭秀瑾冷厲眼神逼迫下,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演下去了。
嶽青芳冷冷地掃視了盧沖和鄭秀瑾:“既然不是,那就當着我和小寧的面,你們親一下吧。”
“呃,當着這麼多人,多不好意思啊!”盧衝偷偷地看了一眼紀豔琴,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寧天愛,這兩個跟自己確定有曖昧關係的女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擺出一副跟自己毫不相關的樣子。
“看你猶猶豫豫的樣子,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嶽青芳冷笑道。
“唔……”鄭秀瑾猛地坐在盧沖懷裡,纖纖玉臂緊緊摟着盧衝的脖子,香脣緊緊地堵住盧衝的嘴巴,差點把他搞窒息了。
嶽青芳驚呆了,紀豔琴驚呆了,寧天愛驚呆了,顏如玉驚得嘴巴張得溜圓,此時此刻,她突然想起,她跟盧衝曾經打過的一個賭,都被她表姐對盧衝炙熱的吻給粉碎了。
竟然被強吻了!
盧衝爽了幾秒鐘後,心裡忽然很煩躁,自己並不是很愛鄭秀瑾,特別討厭她的職業病,卻被她強吻了,以後怎麼跟紀豔琴和寧天愛交代呢,如果她們兩個非要自己收心跟鄭秀瑾在一起呢?
盧衝很不情願,很想一把將鄭秀瑾推開,但現在要是把鄭秀瑾推開,他不止得罪了鄭秀瑾,還會得罪寧天愛,還會得罪顏如玉,嶽青芳估計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印象,哎,這戲還得演下去。
既然沒有辦法反抗,那只有閉着眼睛享受吧,別看鄭秀瑾是一個彪悍的女漢子,可她吻起來真有感覺。
鄭秀瑾也緊閉眼睛,不論是出自女生的本能,還是出自跟盧衝一樣的心思,現在流露在她臉上的一樣是愉悅的表情。
兩人愉悅的表情展現在衆人眼前,大家都以爲那是幸福的表情。
紀豔琴和寧天愛都誤認爲鄭秀瑾和盧衝已有私情,心裡都泛起酸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