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哈哈笑道:“玉關芳草路,遙望處,黑椒牛肋骨!好詞,來,點份黑椒牛仔骨!”
盧衝也笑着念道:“春悄悄,夜迢迢,玉帶鳳眼餃,來份玉帶鳳眼餃!”
高媛媛覺得很好玩,笑念道:“春未透,花枝瘦,脆貝乾煸四季豆,來份脆貝乾煸四季豆!”
寧天愛是這裡面文采最高的,不過經過詩詞陶冶太多,她有點較真:“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多好的詞啊,硬生生被分成,東籬把酒黃昏後,香炒黃牛肉。手撕辣牛肉,有暗香盈袖。這不是附庸風雅,這是大煞風景。”
盧衝哈哈笑道:“寧老師,這不過是文字遊戲罷了,你認真就輸了。再說,詞人當年東籬把酒黃昏後,下酒菜就不許是香炒黃牛肉、手撕辣牛肉了嗎?”
寧天愛笑着點點頭:“小衝意思通透,確實不該如此認真計較。”
大家隨後又點了幾個“小園香徑獨徘徊,鮮菇扒娃娃菜。梅菜頭扒芥蘭,小樓吹徹玉笙寒”之類的菜餚,八個人,十多個菜,又上了一打啤酒,開動。
龐青薇先端起酒杯,站起來,嫣然一笑道:“讓我們預祝盧衝同學高考順利通過,考上華南大學!”
盧衝端起酒杯,站起來,朗聲笑道:“薇姐,顏如玉、南宮碧瑤我們這次一起參加考試,咱們一起預祝吧!”
高媛媛笑着替龐青薇解圍道:“來,讓我們這些已經順利通過高考的學姐們一起祝你們這些小師弟、師妹們高考順利通過。”
紀豔琴莞爾一笑道:“媛媛說的對啊,仔細一算,我們都是從深英中學畢業的,都是校友啊。好,讓我們這些師姐們一起舉杯祝師弟、師妹們高考順利通過。”
紀豔琴、寧天愛、鄭秀瑾、高媛媛、龐青薇一起舉起酒杯,斯嘉麗不甘被冷落了,也舉起酒杯,呵呵笑道:“算我一個!”
盧衝一飲而盡,南宮碧瑤猶豫了一下,也一飲而盡。
顏如玉盯着酒杯,一直遲疑着。
衆人的眼光都落在顏如玉的酒杯上,南宮碧瑤就勸道:“小姨媽,你剛纔不是跟你爸爸媽媽請過假了嗎,他們知道你是跟紀老師、寧老師、盧衝在一起的,就沒有限制你什麼時候回去,你就放心喝吧。”
顏如玉跟顏南宮碧瑤截然不同,她雖然個性跳脫,卻是一個標準的乖寶寶,從來不會做越軌的事情:“我從來沒喝過酒,我們只有十八歲,喝酒是不對的,雖然我們國家的法律沒有規定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不準飲酒,可人家黴國規定了二十一歲以下的不準飲酒。”
顏如玉擡頭望着斯嘉麗:“我說的對嗎?”
“確實我們聯邦各州都一致認同的法律規定,”斯嘉麗點點頭,繼而望着手中金黃色的液體,抿了抿嘴脣,輕輕搖搖頭:“但這是你們華夏國,我要入鄉隨俗,不能參照黴國的法律。”
“黴國的法律體系比我們華夏國健全多了,”顏如玉不愧是學霸,她才十八歲,都開始關心起法律體系了:“我們爲什麼不能參考參照呢?”
“這是東西方的國情所決定的!”斯嘉麗反脣相譏道:“我們黴國人,十六歲在徵得雙方監護人同意的情況下可以結婚,你們可以嗎?我們黴國人十八歲可以隨便結婚,去街頭的任何一個結婚登記處都可以,你們可以嗎?我們65歲才退休養老,以你們現在國人的身體素質,你們可以嗎?”
斯嘉麗這幾句反問,囧得顏如玉啞口無言,可她望着面前杯子裡的金黃色液體,始終鼓不起勇氣把它幹掉。
盧衝微微一笑:“第一次喝酒,不要求你一飲而盡,你抿一下試試。”
顏如玉端起酒杯,放在脣邊,輕輕一抿,然後擡起頭,滿臉疑惑地看着盧衝:“好難喝啊,味道好怪啊,聞起來也沒有紅酒好聞,你爲什麼那麼喜歡喝。”
盧衝突然意識到他犯了一個錯誤,在座的除了他之外,都是女士,他卻全按照自己的口味點了啤酒,這些女人們估計是遷就自己,沒有說出來,自己可不能當她們沒意見啊。
盧衝朗聲笑道:“如玉師妹言之有理,這啤酒味道不香,又太撐肚子了,咱們不能一個勁地只喝啤酒,你們喜歡什麼酒,薇姐,你喜歡喝什麼酒?紀老師,你喜歡喝什麼酒?”
盧衝逐個問過來,大家見他意思真切,都沒有矯情,盧衝綜合大家的意見,點了五瓶波爾多紅酒,又點了兩瓶飛天茅臺。
雖然連城酒店是五星大酒店,可行業的潛規則決定着它這裡的假酒比例同樣不低,不過盧衝在這裡,連城酒店的二老闆盧海山特別交代過,不準拿假酒,所以盧衝他們這一晚喝的都是真酒,真波爾多,真茅臺,而且價格全部都是成本價。
紀豔琴晚上要喂孩子,所以只喝了果汁,然後她極力勸盧衝不要這樣喝:“你啤酒、紅酒、白酒一起喝,醉的最快!”
盧衝嘻嘻笑道:“考試完了,要輕鬆一下,今天難得高興,就一醉方休了。”
其他人都很謹慎,都只喝一種酒,盧衝則仗着自己的身體被九陽丹改造過,喝起酒來不管不顧,喝完了啤酒,就嚐嚐波爾多紅酒的味道,然後再嚐嚐飛天茅臺的味道。
盧衝一個喝了六瓶啤酒、一瓶紅酒、一瓶茅臺,換做一般人早就倒下來了,可他身體被改造過了,各個器官都沒有受到影響,四肢沒有絲毫的麻痹感覺,臉蛋還是白皙的,沒有一點酒精上臉的紅暈。
不過盧衝精神卻受到酒精的極大影響,他越來越嗨,輪流敬酒,一人單挑七個大小美女。
常言說酒後吐真言,盧衝真的是酒後吐真言,他逢人就誇,都說對方的優點,顏如玉、南宮碧瑤心情大好,其他幾個女子裡面,斯嘉麗是聽不懂盧衝的醉話,龐青薇當他是弟弟,鄭秀瑾則喝了好多啤酒去了洗手間,其他幾個女子聽了盧衝的酒話,心裡都甜如蜜,卻不知這是盧衝酒後的常態。
盧衝正跟幾女邊喝邊聊,高高興興時,一個禿頭大胖子突然闖了進來,他啤酒肚高高聳起,好像七八個月孕婦,他喝得酒氣熏熏,假髮鬆鬆垮垮地戴在頭上,一身警服隨隨便便地穿在身上。
這個禿頭大胖子警察醉眼惺忪,拔出配槍,厲聲大喊道:“誰是盧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