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匆忙把王薇薇放下來,上前把鄭秀瑾攙扶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燙,看她渾身溼漉漉的,面色蒼白,料想她前晚是一夜沒睡,昨晚又是一夜沒睡,提心吊膽一整夜,今天又是從山洞小溪裡游過來,這山間小溪是神龍大山的冰雪融化而成的,雖然流過了八百里,還是冰冷刺骨,鄭秀瑾現在又在月經期,這一系列下來她能不感冒發燒嗎?
盧衝非常愧疚,但現在也不是愧疚的時候,他趕緊低下頭,開始做人工呼吸。
一番急救,鄭秀瑾醒了,醒來以後就渾身打顫:“好冷啊!好冷啊!”
盧衝茫然,在這個遮天蔽日到處溼漉漉的地方,難道生火給你烤火不成?
王薇薇見盧衝茫然不知所措,忙道:“老公,你身體很熱,抱着她,就能給她取暖!”
盧衝這纔想起來,他已經把大部分九陽丹氣都吸收到體內丹田了,打通大周天,九陽神功已經大成,九陽真氣凝練渾厚,應該可以給鄭秀瑾帶來溫暖。
他趕緊脫去鄭秀瑾身上溼漉漉的警服,把她摟在懷裡,催動九陽真氣,給她帶來溫暖。
鄭秀瑾現在渾身痠軟無力,縱然是想抗拒盧衝脫她衣服,也無力抗拒。
等盧衝把她摟在懷裡,她突然感到,她就像是大雪天裡被凍僵了的美女蛇一樣,忽然看到盧衝這個大火爐,就拼命抱着盧衝取暖。
鄭秀瑾現在處於月經期,又在冰水裡待過,體內有寒毒,盧衝的九陽真氣隨他心意流轉,通過他的手掌,往鄭秀瑾身上灌去。
鄭秀瑾頓時感覺一股熱熱的氣流自下而上灌入她的身體裡面,順着她的奇經八脈,貫注全身,那股冰涼刺骨的寒意慢慢消退,漸漸地沒有那種痛楚難當的感覺,甚至連痛經的感覺都慢慢地消失了。
鄭秀瑾腦袋暈暈地靠在盧衝的懷抱裡,慵懶地不想動。
她不討厭這種感覺,反而很享受,她沒有精神再去管王薇薇和斯嘉麗,她現在只貪戀盧衝的懷抱。
正在這時,顏如玉、寧天愛也渾身溼漉漉地從山洞裡的溪水裡鑽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她們驚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盧衝驚訝地看着渾身溼漉漉的顏如玉、寧天愛:“你們怎麼也來了!秀瑾姐受了風寒,感冒發燒了,我現在幫她暖身體。”
“暖身體就要光着身子抱着?”寧天愛本來以爲,她對盧沖和鄭秀瑾的關係是樂見其成的,但真正看到他和她如此親暱地抱在一起,她心裡很不是滋味,當她的女人和她的男人配對了,就剩下她一個人是孤獨的了。
盧衝看寧天愛一臉失落的樣子,呵呵笑道:“你身上也溼了,小心感冒啊,還是脫了溼衣服,趴在我身上取暖吧。”
寧天愛雖然沒有看到剛纔盧沖和王薇薇親熱的那一幕,但見斯嘉麗、王薇薇看着盧衝的眼神,比起之前炙熱太多了,再看她們兩個人都光着身子靠在盧衝身後,就知道在過去的十幾個小時裡,盧衝肯定和她們兩個發生了不該發生的少兒不宜的事情。
寧天愛粉臉黯然,眼圈一紅:“小衝,你現在和她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盧衝啞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定位他和斯嘉麗、王薇薇的關係,他確實對她們的愛意還不夠深,可畢竟發生了關係,不管是誰先主動的,但畢竟有了那層關係,他不想她們兩個離開自己。
寧天愛見盧沖默然,心中更委屈了,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輩子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竟然離開自己半天的時間裡就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還虧自己這半天時間裡對他牽腸掛肚,差點跳崖陪他一起死。
寧天愛曾設想過,和盧衝一起幫助天底下需要幫助值得幫助的人們,她跟他如此志同道合,卻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有了別的女人,而且有了兩個。
寧天愛突然又想到紀豔琴、鄭秀瑾,盧沖和她們兩個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盧衝現在就抱着鄭秀瑾呢,要不是鄭秀瑾現在處於月經期,沒準他們兩個已經搞在一起了。
寧天愛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跟自己志同道合讓自己有感覺的男人,不但是年齡比自己小,更關鍵的是,他竟然如此花心。
寧天愛委屈,顏如玉更委屈,她十八歲才情竇初開,對愛情抱有非常美好非常純潔的幻想,幻想着白馬王子能對她忠心不二。她看中了不斷蛻變不斷變帥變得優秀的盧衝,希望他是她的白馬王子,這種希望越來越濃,直至他伸出胳膊,替她擋了一刀,淚眼婆娑中,顏如玉認定了,盧衝就是她的白馬王子,可現在這個白馬王子身後兩個脫得光光的美女,懷裡還抱着光光的鄭秀瑾,自己這個白馬王子怎麼跟想象的差距這麼大,他怎麼會有那麼多公主?
顏如玉想起,跟盧衝還有曖昧關係的寧天愛寧老師、紀豔琴紀老師、龐青薇、高媛媛,她腦海裡不禁響起孟庭葦的那首《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不對,應該是《你究竟有幾個好姐姐》!
顏如玉淚眼朦朧,幽怨地看着盧衝:“你怎麼能這樣?你太讓我失望了!”
盧衝腦仁漲疼,他是殺手之王,殺人他在行,情場上他就是不折不扣的菜鳥了,真不知道該如何擺平這麼多美女,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寧天愛和顏如玉。
幸好南宮碧瑤沒過來,不然天下就又大亂了。
斯嘉麗撫弄一下金色捲髮,眨巴着湛藍大眼睛,嘻嘻一笑:“似乎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不是爭風吃醋,而是怎麼出去吧!”
“怎麼出去?”王薇薇笑道:“沿路返回吧!”
盧衝看看瑟瑟發抖的寧天愛和顏如玉,輕輕搖搖頭道:“這山間小溪的水冰冷刺骨,她們要是再匍匐過去,身子肯定受不了。”
“放心吧,我有手機!”顏如玉見盧衝還是挺關心她的身體,莞爾一笑,擦去眼角淚痕,從溼漉漉的衣服袋子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子,扯開塑料袋子,裡面是盧衝送給她的手機。
顏如玉解鎖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山頂的救護人員,讓他們找準自己的定位,放下纜車,卻發現手機信號是一點都沒有,一個刺眼的紅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