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從警車裡拿回自己的手機,打開看之前誰打來電話。
一看是徐明亮,盧衝猜到極有可能是他在發力,於是給他打過去:“亮哥,是你在幫忙?”
“對!小衝,你終於來電話了!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您?解決了?”
“嗯,武局長打來電話,已經開除那兩個警察,我已經安全。不過我的朋友身受重傷,我爲了給朋友治傷,內力消耗不少,醫治徐老的效果可能要大幅度減弱了!”十幾天前,徐明亮見證過盧衝成功地將王薇薇的癌症治好,也見證過盧衝在兩度頻死境地中安然醒來,以爲他身懷絕世醫術,就想讓盧衝爲他爺爺徐老治病,盧衝也答應了,可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徐明亮聽後,就因爲那兩個警察,差點誤了他爺爺徐老的治療,怒不可遏,說:“那兩個警察還在吧?只要別打死,你怎麼做都行!太可氣了!”
盧衝笑道:“正合我意,我先處理一下,回頭就去省醫院。”
“好,我等你。”
盧衝收起手機,看着白臉警察,慢慢問:“剛纔你拿槍指着我,很爽是不是?”
白臉警察的臉色跟跟抹了一層石灰似的煞白,慌張地向四處望,想要得到幫助,但能看到的只有黑洞洞的槍口。
盧衝對武警排長一伸手,說:“借我自動步槍一用,謝謝。”
武警排長猶豫片刻,想起總隊長的叮囑,無奈地把自動步槍遞給盧衝。
白臉警察的臉色已經由白變綠。
盧衝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用槍口抵在白臉警察的額頭:“你剛纔說過什麼,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白臉警察滿頭大汗,雙腿輕輕的抖起來。
盧衝突然猛地一推槍,白臉警察大叫一聲,癱倒在地,隨後他的褲子被水跡打溼,一股尿臊味四散。
“欺軟怕硬的人渣!殺了你等於便宜你,生不如死纔是你最好的歸宿!”盧衝把自動步槍遞給董濤,說:“他用哪條腿踢的你,你就砸斷他哪條腿!”
董濤興奮地接過槍,走到白臉警察面前,看到白臉警察一副驚恐的樣子,頓覺揚眉吐氣。
盧衝說:“用力砸,出了事,算我的!”
董濤鼓起勇氣,雙手握着槍口部位,高高舉起,狠狠落下,槍托重重落在白臉警察的膝蓋。
“啊……”白臉警察驚慌失措,爬起來就想跑,但董濤再次揮舞步槍。
一聲悶響,白臉警察摔倒在地,捂着腿痛苦哀嚎:“疼死我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認錯。”
董濤猶豫起來。
“打!”盧衝毫不客氣下令。
董濤再也不猶豫,揮槍猛砸,槍托雨點般地落在白臉警察的腿上,他的褲子很快被鮮血染紅。
“咔嚓……”董濤看着斷掉的槍,愣住了。
武警們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一個小戰士低聲說:“握槍的姿勢不對,哪有這麼砸的,一點經驗都沒有。”武警排長狠狠瞪了他一眼。
董濤尷尬地看着盧衝。
盧衝看着疼得幾乎昏迷的白臉警察,慢慢說:“以前也有警察得罪我,但我一根指頭都沒有動他,你可以因爲命令抓我,也可以銬我,我都不會在乎,但你把董濤打成那樣,還想殺我,超出我容忍的底限!我說過,要百倍報復,讓你生不如死!”
盧沖走過去,白臉警察嚇得抖成篩子,虛弱地說:“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一切都是徐志平讓我做的,就在剛纔,徐志平讓我殺了你。否則,我不會殺你的。”
盧衝看着他,說:“你放心,你之後,就是徐志平。”說完,盧衝對着白臉警察的兩處肩關節和兩處膝關節,用力猛踩,每一腳都附着九陽真氣強化,讓他的骨骼碎成了渣,血肉模糊,再無癒合的可能,但同時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這種疼痛,白臉警察立刻昏死過去,但是,盧衝對着他腦袋一碰,一小團靈力送入他的大腦,不會讓他傷口癒合,但會讓他保持時刻清醒,繼續承受強烈疼痛的刺激。
“啊……”殺豬般的慘叫驟然響起,那幾個刑警個個心驚膽戰,連武警戰士都後怕,心想幸好當時沒得罪這位爺。
董濤看着都有點心驚,這可真是生不如死。
盧衝看向面色變得更加蠟黃的黃臉警察,說:“你給我留一線,我也給你留一線。道個歉,我放了你。”
黃臉警察本以爲自己也會被打,沒想到對方放過自己,連忙鞠躬認錯,然後說:“謝謝,謝謝您。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他敢殺您,最多隻是教訓您。早知道他存着殺人的心,我根本不會來。”
盧衝指着昏迷不醒的白臉警察,說:“把他的警服扒了,一起去醫院。”
武警戰士立刻動手,脫掉白臉警察的警服,然後進行簡單的傷口處理。
四輛車調頭,向市區駛去,白臉警察的慘叫一直持續。
盧衝坐在車上查閱手機,發現顏如玉、鄭秀瑾、寧天愛都打來電話,於是打過去安慰她們,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讓她們安心。
先把重傷的白臉警察送走,盧衝帶着董濤去見徐明亮,和徐明亮說了今天的事,徐明亮則說真兇已經自首,沒人再能爲難盧衝。
盧衝有點失望,明知道這出事情是誰導演的,卻不能直接針對那些人。
徐明亮拍拍盧衝的肩膀,笑道:“小衝,你才十八歲,他們都四五十歲的人,你還怕鬥不過他們嗎,以後機會有的是,早晚抓住一個機會,就徹底報了仇!”
盧衝點點頭,在徐明亮的帶領下,走進徐老所在的特護病房。
本來徐老是要在京都的協和醫院裡接受治療,但他老家是華南的,他想葉落歸根,不想死在京都,就在鵬城人民醫院接受治療,很顯然,治療效果不好。
老人斜躺在病牀上,臉上有很多老人斑,鼻子插着氧氣管,身上有多條線,點滴架上光輸液袋就有五六個,周圍佈滿各種儀器,老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奄奄一息。
當徐明亮帶着盧沖走進來,老人睜開混濁的眼睛,無力地打量了一下盧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