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們早點把他抓起來,你早點回去休息!”盧衝憐愛地看着鄭秀瑾,雖然她現在的樣子打扮得很醜,但盧衝知道是她,心裡就柔情蜜意無限。
“嗯,我們努力吧,爭取今天把他抓住,”鄭秀瑾湊夠盧衝的眼神裡捕捉到那股愛憐,心裡很是甜蜜。
鄭秀瑾和盧衝疾步走到李文山暫時租住的房子前面,敲了敲門,沒有人應。
盧衝用他的神識感知了一下,搖搖頭:“裡面沒人!”
“我們警局在這裡的眼線查到他就租住在這裡的啊。”鄭秀瑾疑惑道:“難道他聞風而逃了?”
兩人鬱悶地走出李文山租住的大跨院。
經過一個餐館,鄭秀瑾笑問道:“你餓了嗎,我們吃點夜宵!”
盧沖壞笑道:“看到你的打扮,我就飽了,不用了!”
鄭秀瑾用手肘頂頂盧衝,小聲說道:“他在裡面!”
盧衝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往裡面一撇,在廚房旁邊的一個桌子邊坐着吃飯的人正是李文山。
別人吃飯的時候都是專心於飯菜,只有李文山帶着一個棒球帽,眼睛不安地掃視着外面,當他看到盧衝,眼睛停頓了一下。
盧衝有些緊張起來,心道這個老賊難道看出我了。
盧衝擔心這個老賊趁機從廚房的後門逃跑出去,這個做了二十多年警察的老傢伙之所以坐在那個地方就是方便逃跑。
他就要衝進去抓捕李文山,卻被鄭秀瑾輕輕一拉。
盧衝知道,這是鄭秀瑾在提醒自己莫要輕舉妄動,盧衝纔沒有馬上衝進去,而是在鄭秀瑾彎着胳膊,大搖大擺地走進這個餐廳,坐在李文山旁邊一個餐桌邊。
他看得清楚,李文山看了自己一眼後,似乎是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又看了看鄭秀瑾,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還往嘴巴里扒着飯。
盧沖和鄭秀瑾坐下以後,鄭秀瑾看李文山眼睛一縮,趕緊從熱褲裡拔出手槍,對準李文山。
其實在盧衝往裡面看的時候,李文山就覺得盧衝有點可疑,因爲盧衝的眼神很銳利明亮,根本不像平常混混那樣散漫無神,緊接着盧沖和鄭秀瑾走路的姿勢很僵硬,也不像那些混的非主流男女那樣鬆鬆垮垮。
李文山從他二十多年的刑偵經驗判斷,這對男女不是一般的非主流男女,很有可能是一對警察假扮來抓自己的。
而當盧沖和鄭秀瑾靠近他的桌子坐下來的時候,李文山從鄭秀瑾和盧衝的五官輪廓,已經確認女的是新上任的鵬城警察副局長鄭秀瑾,男的是設計弄出自己受賄罪狀的盧衝,他眼睛一縮,抓起腰間的手槍,就要對鄭秀瑾開槍。
鄭秀瑾的反應也不慢,兩發子彈從各自槍膛裡射出,正射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兩個子彈殼落地。
李文山迅速判斷得出,他的槍法不可能勝得過鄭秀瑾,一邊對鄭秀瑾繼續射擊,一邊將經過他身邊的一個廚師挾持住,當做他的擋箭牌。
那個廚師肥胖的很,正適合做擋箭牌。
李文山躲在那個肥胖的廚師身後,對鄭秀瑾大吼道:“鄭大局長,趕緊丟槍,不然我打死他!”
鄭秀瑾猶豫了一下,從餐廳的玻璃牆上能夠看得到有很多路人都圍在門外看熱鬧,華夏人太喜歡看熱鬧了,像這種槍戰他們也喜歡看,就不怕流彈把他們的小命給解決了。
因爲有很多路人在外面看着,鄭秀瑾若是不顧人質的安危,執意不放下槍,導致罪犯李文山對人質下手,民意沸騰,鄭秀瑾非得黯然辭職不可,可鄭秀瑾一旦放手,李文山很有可能對她開槍,因爲以他以往和今日的罪行疊加,他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休想走出監獄大門,李文山很有可能起了魚死網破的心思。
鄭秀瑾眼睛餘光瞥了盧衝一眼。
盧衝用傳音入密對她說道:“秀瑾,不要怕,你儘管丟槍,他若敢開槍,就由我來擋!”
鄭秀瑾知道盧衝是先天高手,知道他曾經當面擋住過殺手張馨怡的子彈,對他有信心,便放心地丟下手槍。
旁觀的看客們都嘖嘖嘆息:“丟槍的這個女的肯定是喬裝打扮的警察吧,不然沒人在乎這人質的安危。哎呀,這戲碼該怎麼演下去呢,這個女的丟槍了,她身邊那個男的手裡也空蕩蕩的,那個挾持人質的傢伙會不會趁機把他們幹掉呢?”
正如鄭秀瑾剛纔腦海裡想到的,李文山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自己若是被鄭秀瑾逮進去以後,恐怕這一輩子都要關在監獄裡出不來了,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跟他們魚死網破,臨死之前能把鄭秀瑾和盧衝幹掉,也算是給自己和兒子李華堂報仇了,他現在越來越肯定當初害死他兒子的不只是柳德隆的兒子柳洪濤,還包括盧衝,肯定是盧衝對他兒子做了什麼,才讓他兒子的飆車能力那麼失常。
李文山果斷地將槍口對準鄭秀瑾,還是先幹掉這個女警察,再幹掉這看似沒有縛雞之力的盧衝。
李文山看鄭秀瑾穿着露臍裝,料想她肯定沒穿防彈衣,便對準鄭秀瑾的心臟,扣緊扳機,子彈從槍膛裡勁射而出。
他相信自己的槍法,在這麼短的距離,鄭秀瑾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最差的情況也是躲過心臟,這一槍無論如何都要留在她的身體裡。
李文山對準鄭秀瑾開了一槍,第二槍就對準盧衝的心臟開了,這一槍他更篤定盧衝躲不開,連心臟都躲不開。
他如此看輕盧衝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以他的地位,很難知道古武家族的事情,盧衝最近一個月的可怕表現他都是不知道的,他還以爲很久之前盧衝在他槍下瑟瑟發抖的樣子作爲參考,來小看盧衝。
李文山正得意間,卻沒有看到盧沖和鄭秀瑾中槍倒地,反而看到兩個子彈迎面而來,他瞪大眼睛,這怎麼回事!
他還沒想明白時,那兩個子彈全都從他的額頭正中間過去。
李文山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