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盧衝準備答應覃雪晴,跟她拼一個雙人間,那大堂經理楊桃發話了:“就算你們開個雙人間,兩個人也都要同時出示身份證!”
覃雪晴望了望外面的暴風雪,衝楊桃笑道:“楊經理,我們都是華南大學的學生,來這裡旅遊的,我路上遇到歹徒,搏鬥的時候把身份證遺失了,我們都是大學生,不是什麼犯罪分子,您就通融一下嘛。”
按照規定,開雙人間的兩個人確實都需要出具身份證,但一般情況下,其中一個人忘了帶身份證,也是可以通融的,但很顯然,楊桃是不會通融的,雖然她不愛趙佑庭,但趙佑庭畢竟是她未婚夫,盧衝那樣折辱她未婚夫,也是在打她的臉,她是一個典型的美女,胸大但心胸並不大。
楊桃擺出職業笑容:“小姐,對您同學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是按照治安法的規定,你們每個人都要出示身份證,另外你們兩個人要住在一間房裡,也要出示結婚證,我們這裡是四星級酒店,不容許發生任何不道德的活動!”
楊桃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任誰都能聽得出她是在故意刁難盧衝。
盧衝凝視着楊桃那清純的臉蛋,冷冷一笑:“既然有這樣的規定,咱們也不能違反!但我送她上去,沒問題吧!”
楊桃想起剛纔的情景,連一米八幾的趙佑庭在盧衝的手中都像一個兒童一樣,一米六五的她更加不敢往死裡得罪盧衝,繼續保持職業笑容:“當然可以,不過在晚上十二點之前,您一定要離開!”
“沒問題!”盧衝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便對另外那個女服務生說道:“那就只給覃小姐開個房就行了,還是原來那個雙人間吧!”
大堂經理楊桃衝那女服務生努努嘴巴:“你的速度太慢了,還是讓我來吧!”
那女服務生退後,楊桃站在櫃檯後面,繼續帶着職業笑容面對盧衝:“先生,很不好意思,我們雙人間已經訂滿了,現在只剩下一間普通單人間!”
楊桃看得出盧衝還讓覃雪晴定雙人間的用意,這個暴力狂肯定還想溜回房間裡,楊桃還看得出盧沖和覃雪晴的關係還沒有到男女朋友那一步,所以她迅速想出了整治盧衝的招數,宣稱雙人間沒有,說只剩下一個單人間,目的就是逼迫盧沖走出雲苑酒店頂風冒雪去找那些小旅店。
“我擦,這女人真狠!”盧衝猜得出楊桃支開那個女服務生的用意,她分明就是想要公報私仇。
覃雪晴沒有那麼多心眼,她真的以爲只剩下一間單人房了,娥眉一皺,就對盧衝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住小旅店吧!”
盧衝成竹在胸,趴在覃雪晴的耳邊,輕聲笑道:“小旅店的住宿條件那裡有這四星級酒店好,這個酒店我是住定了,你就放心好了,你還是早點辦好入住手續,早點上牀睡覺吧!”
覃雪晴了解盧衝的性格,知道他從不虛言,便順從他的意思,辦了入住手續。
覃雪晴拿着房卡,走在前面,盧衝提着行李,跟在後面,上了電梯。
盧衝擡頭看了看電梯上面有個攝像頭,出了電梯,走道上還有一個攝像頭,看來偷偷溜回來是不行的,必須要想別的辦法。
覃雪晴打開房門,盧衝提着行李進去,把行李擱下,轉身就往外面走,但他走得很慢,邊走邊在心裡默唸:“1,2……”
還不等他默唸到三秒,覃雪晴轉身發現他正在往外走,疾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柔聲道:“盧衝,現在外面風大雪大的,你去哪裡找地方住啊,乾脆跟我擠一晚吧!”
“這不太好吧!”盧衝心裡竊喜,面上卻一副爲難表情:“我們只是普通同學,又不是男女朋友,睡在一張牀上,實在是有點……”
覃雪晴美眸含情,凝視着盧衝的眼睛,想要說些什麼,卻總覺得他現在的面目太過陌生,壓抑在心中的話總說不出口,便道:“你能不能把你的人皮面具摘下來,我現在面對你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似的,實在沒有感覺!”
“對着陌生人沒有感覺,那對着我本人的長相就會有感覺了?”盧衝心裡砰然一動,難道說每天都有幾十個人上來搭訕求愛的校花覃雪晴要向我告白嗎?難道說我這個吊絲要成功地把華南大學許多男生心中的女神給逆襲了嗎?這傢伙的吊絲心態真的很重,現在都成了百億富翁、絕頂高手,還以吊絲自居啊。
盧衝趕緊走進洗手間,關上門,運轉超能,臉上一陣波動,瞬間他的長相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乍看起來沒有剛纔那個富二代王曉飛那麼俊美,但細看起來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帥哥,盧衝本來的長相是濃眉,大眼,高鼻樑,皮膚白皙,臉部棱角分明,遺憾的是鼻頭稍大,嘴脣稍厚,耳垂稍大,讓他顯得沒有那麼精緻俊美,但這些不完美的地方讓他極具男人魅力,第一眼看不是帥哥,但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帥。
盧沖洗了一把臉,用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笑呵呵地走出洗手間。
覃雪晴好奇地衝進洗手間,一陣翻找,什麼都沒找到,詫異地問道:“盧衝,你那人皮面具藏在那裡了?”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盧衝知道自己不能把超能力變形的事情告訴她,因爲那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他也沒法從硅膠制的人皮面具上來圓謊,只能苦笑道:“等到我解決了我的敵人以後,我再把過去一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那好吧!”覃雪晴美眸凝視着盧衝,她看得出盧衝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好強迫他現在說出。
覃雪晴美眸流盼,望着盧衝棱角分明的臉龐:“我們爲什麼不能效梁山伯祝英臺那樣,在牀中間放碗水!”
盧衝還以爲覃雪晴會說出“你說我們爲什麼就不能成爲男女朋友呢”,卻沒想到她搬出了梁山伯祝英臺的故事,他心裡有小小的失望,也有些如釋重負,說實在的,他現在想把全部精力放在找到匪徒幹掉對方的事情上,他還真有點不想因爲男女感情的問題影響他的精力。
“放碗水?”盧衝呵呵笑道:“這麼冷的天,水撒了,牀溼了,我們就不用睡了!”
“那就放個包吧,”覃雪晴把她的揹包放在牀中間,然後擡頭笑看盧衝:“你現在不用擔心瓜田李下的事情了吧!”
“不擔心了,”盧衝苦笑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兩人睡覺的空間就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