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虎是江湖人,結交的是江湖上的朋友,跟興龍幫的兄弟也有關係,趕緊打了幾個電話出去,還真問到了一個消息。
“樑少,我剛打聽到了,興龍幫今天的確有一幫人出去做了事,聽說最後是去了郊區,就是柺子路那一帶,但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說的事情?”
“嗯,應該差不多,我先過去看看,你最好帶一幫兄弟過來,藉着這個機會,可以好好打壓一下興龍幫的勢頭!”
掛斷電話,樑蕭一刻也沒有停留,直接驅車向柺子路駛去,一路上不停暗暗祈禱,希望能找到韓媚,更希望她還沒有出事……
七安市郊區,城鄉接合部歷來是治安比較混亂的地方,因爲這裡居住了許多外來流動人口。倒不是因爲流動人口素質低下,而是因爲人來人走,相關部門無法準確掌握這裡的居民信息,給治安管理帶來許多不便,這就給一些不良分子帶來可趁之機,然後混雜在其中,從事不法的勾當。
一幢三層自建小樓房裡,幾名凶神惡煞的蒙面大漢或站或坐,中間的椅子上面綁着一個可憐巴巴的女孩,正是從名族酒店失蹤的韓媚。
此時,她完全沒有一點幹練白領的模樣,就像一隻驚恐的小鹿,看着四周的黑影大漢們。
“你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小,但卻足夠讓人聽到。
蒙面大漢們全都嘿嘿笑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只是用目光不停在她的身體上睃巡,那種赤果果的眼光讓人韓媚感覺到不寒而慄,將身子縮得更緊了。
過了好半天,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蒙面男子走了進來,屋裡所有大漢立即停住淫笑,變成恭敬起來。
韓媚到底不是一般女孩,立即清醒過來,知道這個人是做主的,於是道:“我是大元集團市場部副總監,如果在這裡遇到什麼危險,你們一個都逃不了!”
“啪”的一聲,那男子突然一伸手,在她粉嫩的臉蛋上重重扇了一巴掌,然後冷冷道:“你叫韓媚,沒錯吧,老子弄的就是你!”
“你是誰,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韓媚此時竟然沒有之前那樣害怕了,問話十分有針對性。
男子藏在面罩下面的兩隻眼睛射出寒光,盯着韓媚道:“小妞,別想着套老子的話,今天我就實話告訴你,想在七安這個地方撈錢,就別他馬的太貪了,大家混碗飯吃都不容易,你想一包天收,這是逼人走上絕路,到時誰都活不了!”
“我們只是正規做生意,並沒有得罪誰,你到底是什麼人?”
“哼,他馬的,還嘴硬!”那男子說完竟然又是一巴掌抽了過來。
這一巴掌抽得極狠,手掌劃過都帶起了風聲,韓媚到底只是一個女孩子,被抽得暈頭轉向,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再嘴硬,老子就讓你再見不到外面的太陽!”
一股殺氣散出,韓媚感覺全身一戰,不再強自做聲,但卻仔細將屋裡每一個人的體型特徵記在心裡。
要知道,她的父親跟葉欣一樣,都是軍人,並且經歷過真正的戰鬥,所以從小她就接受了半軍事化的家庭管理,具有一般女孩沒有的堅韌和細心。
過了一會兒,那男子又道:“今天把你弄過來,只是一個教
訓,如果你知趣,以後在七安老老實實,那麼屁事沒有。但如果還東搞西搞,想一家做完所有生意,那麼你最好先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等着到七安來給你收屍!”
韓媚咬着牙沒有做聲,眼裡閃動着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芒。
這時,只聽那男子道:“兄弟們,準備幹活了,先把這女人的手指給我剁一截下來!”
一名大漢道:“老大,這女人長得水靈靈的,剁手指多殘忍,要不讓兄弟們爽一爽,保證印象比剁手指還要深刻,讓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
男子瞪了他一眼道:“奶奶的,你就是頭種牛,不過要敢動她一根毛,小心到時斷你的根!”
那大漢嚇得雙手向下一捂,其他大漢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所有人都覺得,這傢伙的提議其實真的很不錯,因爲這女人太勾人了,特別是被綁在椅子上面,那繩索之間突起來的部分,讓人覺得更加衝動不已。
蒙面男子多看了幾眼,也覺得心癢難耐,可是上面的大哥交待過,只能剁手,不能幹別的事情,這讓他有些爲難。
旁邊一個大漢平時跟他相交甚好,看出一些蹊蹺,於是附耳小聲道:“反正這裡全是咱們的兄弟,無論幹了什麼,只要咱們嘴巴封得嚴實,天王老子也不可能知道。再說你看這個小妞,還真是水靈,兄弟我這輩子也沒上過這樣的極品,難道你就捨得把到手的肥肉送出去嗎?”
蒙面男子眼睛轉了兩圈,這時韓媚因爲身上綁得太久,非常痛苦地扭動了一下,立即呈現出驚世駭俗的誘惑。
男子一時精蟲上腦,什麼也不顧了,嘿嘿道:“你說得沒錯,他馬的這事誰要說出去,咱們就剁了他的腦袋!”
旁邊的大漢立即點頭道:“大哥放心,這事兒我會跟兄弟們說清楚的,還是老規矩,你先上,兄弟們一個一個接着來。”
屋裡立即傳來一陣陣怪叫聲和口哨聲,大漢們全都興奮地扭擺起來,簡直像是羣魔亂舞。
蒙面男子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將門“嘭”的一聲關上,回過頭衝着韓媚嘿嘿一笑道:“美人兒,我來了,保證讓你這一輩子都忘不掉老子,呵呵呵,像你這樣白嫩的美人兒,老子還真沒有玩過幾個,不過可惜了,到時外面那羣牲口進來之後,你恐怕這輩子都白嫩不起來了……”
這傢伙滿嘴的淫語亂語,兩隻眼睛冒出興奮的光芒,伸出雙手迫不及待地衝到韓媚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領,用力向兩邊一撕。
突然,他感覺衣領就像是被凝固住了,怎麼撕都撕不開,這他馬的是怎麼回事兒?
就在他發愣之際,襠下突然被重重一擊,痛得他慘叫起來,但沒等他叫出聲音,一隻小手正好捂住他的嘴巴,將聲音全都堵了回去。
“爽不爽?”韓媚兩隻細長媚眼眯起,顯得更加妖媚無比,但她的動作卻讓人心驚膽戰。
一隻手捂着那男子的嘴,一隻腳連續對着襠下猛踢七八下,就是鐵人也被踢爆了。
男子先前還在掙扎,可是因爲下身劇痛無比,而他偏偏又無法逃脫,最後只覺得全身像繃到極限的皮球一樣,突然“嘭”的一聲掙脫所有束縛,所有感官都離他而去,整個身體變得輕飄飄的,然後兩眼一閉,暈了過
去。
韓媚站了起來,將男子推倒在地上,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又不解氣地又踢了那男子幾腳。
原來,她自幼就被父親當男孩子一樣軍訓,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什麼軍體拳、擒拿格鬥早就爛熟於胸,而且她還跟軍隊上的那些老兵,學會了很多實用的技巧,比如說自割繩索,就是她今天用到的東西。
在她的衣袖口處,長期都暗中放有一個小鋼鋸,是那種像鋼絲一樣,但上面卻有鋸齒,繃直後非常鋒利,就連木頭鐵棍都能輕易鋸開,割繩索簡直有點大材小用了。
不過,外面有七八個大漢,她還有點拿不準,不敢輕易跟對方交手,可是這屋裡的窗戶安有防盜網,根本出不去,這又如何是好?
這時,她突然靈機一動,在那男子身上摸了起來,果然摸到一部手機。
樑蕭的電話她是記不住了,但報警電話全國通用,最是省心,於是手指輕按,撥出了三個號碼。
一陣忙音,韓媚又氣又急,趕緊又重新撥了出去。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雜音,似乎有人上樓來,跟着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聲音,有人在叫老大,卻不知跟裡面倒下的這個男子,到底哪個更大一些。
就在韓媚暗暗祈禱電話快點接通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一人罵罵咧咧地道:“馬的,色迷心竅的東西,老子非廢了你不可!”
一條黑影衝了進來,還沒等他看清屋裡的情景,韓媚立即欺身而上,不由分說就是一拳擊向其面門。那人的身手也不賴,雖然事出倉促,但他反應極快,雙手在面門上一護,下面的腿已經踹了出去。
韓媚將拳頭向下一沉,一拳砸在他的大腿上,大漢吃痛一叫,身形向後暴退,韓媚趁機縱身而起,在空中使出一記十分漂亮的穿心腳法。大漢用手護在胸前,正好將腳架住,但卻架不住那股強大的腿勁。
人體之中,最常用的是拳頭,但其實並不是力量最大的部位,腿部粗壯有力,力量遠遠勝過拳頭。
只聽“嘭”的一聲,大漢在強大的腿勁擊打之下,向後連退數步,蹬蹬蹬就到了門口,韓媚抓住戰機,將手中的電話對着那人猛地一扔,再次縱身躍起,又是一頓重擊。
一連串的打擊,串連得十分緊湊,加上韓媚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情急之下戰力倍增,竟然直接將那大漢打出門外,然後身子一貓,雙腿在地板上用力一蹬,整個人有如箭矢一般向門外飛去。
外面的人之前已經聽到聲音,但裡面兩個人都是大哥,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外面等候,可這時一個人被打了出來,一看正是老大,於是便一窩蜂地向門口衝去,韓媚也在這個時候衝到了門口。
剛纔還嬌滴滴的弱女子,突然化身爲修羅,門外大漢們都吃了一驚,只聽老大叫道:“他馬的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動手,把她給老子拿下!”
衆大漢聞言一起向韓媚撲去,就像一羣餓狼撲向小羊羔,門口的出路完全被堵死了。
韓媚臉色微變,但並不慌張,她記得一名老兵說過,如果以一對敵,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那就要想辦法逃走,而突圍的最好辦法,就是盯住一個最弱的人,不停進攻,一定能打出一條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