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天堂鎮嗎?那是一個美麗的小城鎮!”女人眷戀地呢喃一聲,卻讓龍飛羽無比激動:“這麼說,你以前去過天堂鎮?”
“不是去過,我就出生在天堂呢!來到西班牙很多年了,都忘了家鄉是什麼樣,以前父親喜歡做拉麪,從小我就跟着吃,不過父親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吃過,剛剛走過這裡,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這才進來看看,要不是你,恐怕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這拉麪了!”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美女知道龍飛羽居然也是天堂鎮人的時候,立刻打開了話匣子,問了龍飛羽很多有關上都的事,兩人交談甚歡,聊着聊着,直到面煮好了,龍飛羽生怕燙了女人的手,殷勤地端起面放到了一張小桌上,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就在龍飛羽的對面。
龍飛羽癡癡地看着女人撩開一縷面紗,埋頭歡吃拉麪,女人似乎對露出自己的面容有些忌憚,就連吃麪也不捨取下面紗,雖然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可是卻看不到她面紗下嬌嫩俏美的容顏,不免有些失望,可是李冉豪也理解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她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有她的理由,可是即便如此。他都覺得很欣慰,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女人身體散發出的陣陣幽香,金黑色的秀髮被風輕輕一吹,幾絲飄逸在李冉豪的臉上,帶着醉人的芬芳,不經意地看着埋頭吃麪的女人禮服下那v型領口處露出的那一絲賽雪傲人地酥胸,無比誘人。感覺到自己的衝動,龍飛羽趕緊埋頭吃麪。
食不言,寢不語。
面紗女人釋持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麪,動作優雅,文靜,慢條斯理,好象品嚐的不是一碗麪。而是在細細斟酌着一本文學名著,吃得那樣的投入和認真,讓龍飛羽這個二流廚子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感。
“有沒有辣椒?很辣很辣的那種!”女人額頭已出汗粒,可是還不滿足於沒有辣味的湯汁,期盼地看着龍飛羽。
“我找找!”龍飛羽趕緊站起,走到廚櫃裡翻了翻,找到一瓶還算色調豔麗地辣椒醬,兩人笑着加了許多。
“呼哧!”似乎很滿意拉麪的味道,神秘的面紗女人額頭上冒出了點點汗星,呼出的氣如蘭似馨,輕薄的面紗飄起。一抹嬌嫩的柔脣顯露出來,龍飛羽這不由癡了。
“夫人!夫人!”就在龍飛羽要爲這女人填一碗湯的時候,幾個匆忙的腳步聲傳了過來,衝進廚房的是七、八個滿頭大汗,神色緊張的大漢,從他們的矯健地步伐和隆起的三角肌,可以明顯地看出是些搏擊高手,眼光凌厲的他們看見龍飛羽居然坐在了尊貴地夫人身邊,還讓她坐在這樣骯髒的桌子上,都不由大怒,要不是女人很漠然地坐着不開口說話,恐怕他們會激動地一轟而上,狠狠地教訓龍飛羽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了。
“唉!”女人無奈地搖搖頭,優雅地取出一塊麪紙伸進面紗下,擦拭掉了嘴脣上的油漬,龍飛羽不知爲何有種荒唐的念頭:要是自己是那張面紙就幸福了。
“和您共同進餐很快樂,謝謝您給我煮的拉麪,而且還很抱歉,都吃過您煮的面了,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美娜在此謝過了!”落落大方地抱歉一聲,面紗女人在這瞬間氣勢一漲,猛然間顯得並常高貴雍容。
龍飛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的感覺,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當下客套地伸出手,幽默地笑道:“龍飛羽!很榮幸能爲您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士煮上一碗拉麪!”
“龍飛羽?”面紗女人很細細地念叼着,好象要把這個名宇記在心裡。忽然笑了笑,笑得異常暖昧,那雙眼睛都笑得眯成了兩條彎月,依然性感撩人,美不勝收。
“好的,龍先生!很高興能認識您這樣一位英俊地男士,說不定很快我們就會又見面了的!不過握手還是……咯咯,謝謝您煮的面,希望還有機會吃到!再見!”面紗女人笑得很燦爛,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沒有與龍飛羽握手,卻也沒讓龍飛羽覺得丟份,看着被這些高手保護着走出廚房的女人,沒由來的一陣失落,看看自己滿是麪粉疙瘩的手,尷尬地苦笑一下,人家那白皙潔淨的小手,怎麼肯沾染上自己地髒手呢?
不過想到美人兒那句有可能再見面的話,心就癢得難受,發癡了一下,一拳砸在桌子上恨聲自嘲道:“龍飛羽呀龍飛羽,你現在怎麼變得和色狼一樣,見了美女就像蒼蠅一樣的,天堂鎮有三位美麗各異的美女等着呢,人家只不過是句客套話,你還當真了!笨啊!”
皇家宴會舉辦得異常順利,龍飛羽等人都以爲馬上就可以離開,卻被通知今天只是讓外來的貴賓們交流一下感情,正式的宴會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舉行,而尊貴的西班牙王室也將在第二天才會親臨。
龍飛羽暗自將所謂的西班牙皇室罵得狗血淋頭,又無奈於現實的情況,只能接受寶琳娜小姐的安排,住進了別墅羣其中一棟別墅裡,又被告知晚上不能出門,否則很有可能被當成恐怖分子抓起來,因爲今天停留在這裡的不是貴族,就是世家,最寒磣也起碼是一個造船商人,都是身份極爲高貴的人,所以爲了防止無必要的麻煩,沒有得到獲准和陪伴,任何人都不得走出別墅,夜很深,別墅裡瀰漫着絲絲潮溼腐爛的氣息,很明顯這是一棟閒置很久的老房子,雖然造型別致,房間裡也配備着最現代化的傢俱,可是爲了保持原狀,這裡的樓梯、走道和房間地板,都是沿用原有的材料,即使壁爐裡的火燒得很旺,都無法消除這樣的氣味,龍飛羽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不得入眠,腦海裡一直都是面紗美人那雍容華貴的身影,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如此讓人心動地女人,可惜的是,她的手下叫她夫人,看來是名花有主,真不知道是哪一個該死的傢伙有這樣的福分,能娶到這樣一個讓人窒息的美人,直到深夜都無法入睡,還是揮之不去這個女人的身影,鬱悶地搖搖頭,走出房間,想到來之前看見地那小河邊散散心。
李雨玲三女,她倒不擔心。他最擔心的是在那個世界裡的兩個美女--葉馨月和美香,不知兩人現在怎樣了?是不是過得很好?這件事情忙過了,一定要去看看二女。
“這是什麼味道?”在小河邊走動的龍飛羽警覺地皺起了眉頭。
河面被微風吹起一層層地褶皺,猶如神秘女人臉上那塊面紗蕩起地一絲漣漪,讓人心曠神怡,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卻意外地嗅出一絲潮溼的火煙味和血腥味,警覺地朝四周看了幾眼,這裡的環境很偏僻,大概是因爲有一條小河隔開了兩岸之間的距離,加上這一帶的別墅住的大多數都是邀請來的藝人,所以警戒的力量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用偵察的角度來說,這就是個死角,就象迷姦毫無反抗力的處女一樣,不需要任何暴力,就能輕易地突破她的膜,然後又悄然無聲地離開,不用負一點責任,龍飛羽不由得暗暗地罵了一聲西班牙政府地虛僞,不經意地看到腳下不遠的一塊大樹有點古怪,象是有被人踐踏過的新鮮痕跡,走近一看,甚至還能看到殘留的腳印和拖痕,幾絲血跡斑瀾的雜草被壓得很偏,估計是有受傷的人被拖着經過,而且從痕跡上看,不止一個人,而且這些人肯定體重超標,才能在柔軟的草皮上壓起這樣深的痕印,聯想到宴會上那些肥頭大耳的傢伙,估計也就他們能有這樣‘富態’體重。
不過能從防守森嚴地大院裡,再從層層保鏢的保護中劫持出這些人質,沒有周密嚴謹的計劃和過硬的膽色身手,根本無法達到這樣的效果。從依然靜悄悄的大院就可以知道,這些人劫持人質後,沒有留下半絲可疑的痕跡,除了在這根本就無人理會的院外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外,如果不是自己凌晨起來散步,如果不是自己嗅到那絲機車尾氣散發地火煙味和淡淡的血腥氣,也不會好奇地撥開那雜草叢,發現這些痕跡,從這些地方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專業素質和能力,還有他們謹慎小心的處事方法。龍飛羽跟蹤着痕跡,藉着月色快速地朝前追趕,猛然間,他閃電般地縮下身體,許久,微風吹拂而來,一叢雜草輕輕擺動,非常非常緩慢地迎着微風朝靠行走,一步一頓,慢慢地接近了一條臨時用黃土鋪墊起來的河道邊,一雙凌厲的目光透過雜草叢,觀察着坐在河邊,端着黑鎢鎢的微型衝鋒槍,渾身上下透露着血腥彪悍氣息的大漢,從他們的站位、端槍姿勢,以及精良的裝備和氣勢,龍飛羽相信這絕對是一夥長期過着槍口濺血生活的職業軍人,而且戰鬥力極其強悍。在他們腳邊排着一整排的黑色麻袋,應該被劫持的人質就被套在這些黑麻袋裡,仔細分析一下,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皇家莊園內劫持出這大量人質,即使是世界最有名的特種小分隊也不能如此完美地做乾淨利落。
龍飛羽悄悄地透過草叢望向了走來的一人,夜色還黑,這人全身都套在黑色的風衣裡,又是背光而行,很難看清他的模樣,只覺得體型較爲矮小,可是步伐穩健有力,氣勢雄蠻,只有那些歷經過戰火洗禮的職業軍人,纔會有這樣的架勢。看得出來,周圍的人對他極爲恭敬,能被這些亡命之徒尊敬,那就說明這人有一定的本事,可是龍飛羽總覺得這人好象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
“都做好了嗎?好,好,大家辛苦了,手腳再麻利點,趕快收拾一下,我們要在天亮前趕到二號公路。”男子看着地上的黑袋,聽着手報告,滿意地點點頭。
“嘿!頭!就憑我們‘毒狼’,有什麼任務是完成不了的!”男子身邊的一個手下,很是囂張地揚揚手裡的阻擊槍,衆人立刻嘿嘿地笑了起來,可是這句話,卻讓龍飛羽頭皮一炸,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沸騰起來。
毒狼!僱傭軍隊伍中並不算戰鬥力最強的僱傭軍團,可是卻是最爲心狠手辣的僱傭軍團,與一般僱傭軍遵守的原則不同,這夥人可以用強盜來形容,下手陰狠殘忍,綁架、爆炸、暗殺、暴亂什麼都做,早在多年前美國海豹的蠍虎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曾與他們交過手,當時是爲了追擊一個從國內出逃,攜帶了大量軍事秘密的叛徒,當時的美國海豹隊的指揮官帶領特戰小隊從西藏秘密一直追到尼泊爾,本來眼看就要擒住這個叛徒,可是這羣傢伙卻橫空出世,在加德滿都繁華的大街上製造爆炸,當場炸死二十九人,波及無數,趁着混亂掩護了這個叛徒逃走,雖然後來那個海豹指揮官單軍作戰,從尼泊爾一路追殺到捷克,終於是生擒住了這個叛徒,可是路上與毒狼的幾次交手。對於一支蔑視生命,爲了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的職業軍人來說,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看着一幕幕血腥的場面在自己眼前發生,可想而知那種人神共憤的情緒,狡猾、殘忍、貪婪、陰狠,詭秘,這就是毒狼的全部,與這樣的對手打交道,稍微一不留神就會死無葬身之處,這是一夥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兇徒。這些都是訓練戰術的時候教官放的世界所有僱傭軍秘密視頻,龍飛羽還是很瞭解的,他考慮了一下,還是按奈住了衝動,尋思着怎麼樣迅速地返回莊園通知那裡的武裝警察,自己手無長物要面對這一羣武裝到了牙齒的精良部隊,雖說自己可以運用真氣能量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對於別墅羣裡的人,那後果可不樂觀。
“好了!就等尼爾森他們回來了!不知道那個蒙面騷婆子他們搞到手了沒有?這羣傢伙不會是先幹了一炮纔回來吧!嘿嘿,頭,搞回來,我們可以玩玩嗎?……嘿嘿!”還是那名阻擊手的聲音,渾厚,但是卻淫蕩無比,聽起他的粗嗓子發出尖笑,很是讓人難受,可是蒙面女人這個詞,卻讓龍飛羽楞住了,會不會是她!如果真是這個女人被俘虜了,自己該不該救她?救還是不救。龍飛羽在猶豫着,救,很明顯的困難難以保證人質的安全,不救,難道作爲一個男人能眼睜睜地看着這樣一個女人落入這些人渣手裡嗎?想到這夥人的手段,面紗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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