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羽暗暗地罵了一聲,他習慣性地順手將沾滿敵人鮮血匕首在褲腿一擦,立刻就傻眼了,媽的,忘記自己只穿着一條花內褲,血都到白花花的大腿上去了,丟人啊!
胡亂地用手擦掉了鮮血,剝下死去的短命鬼衣褲,悶在角落裡趕緊穿上,自己這條拉風的短褲,無論躲在哪裡,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在一片淒涼的農莊裡,就象一坨新鮮大便一樣吸引這些蒼蠅象瘋了似地圍殲而來。
爲了引開這些朝倉庫走來的匪徒,龍飛羽自己也吃了不小的苦頭,這些僱傭軍人的素質並不象以前自己在訓練之時,基地裡看到的資料那樣,屬於二流職業僱傭軍,在自己親身體驗過之後,深刻地瞭解了他們的身手和那賊得出油的手段,要不是自己身具獨世武學,恐怕現在身上已經千瘡百孔了。
龍飛羽揀起匪徒身上的裝備,興奮地看着手中的M4,再看看右手提着的一袋女性衣服,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這個農場應該是發生過什麼緊急事件,所有的人都被緊急疏散,聯想到自己逃生的那個管道密集的工廠,如果沒猜錯,只能是毒氣泄露才會引起這樣大規模的遷移,以至此時都沒人回來而荒廢了這裡,不過也好,起碼幫那大美人兒找幾件禦寒的衣物顯然輕鬆許多,隨意進了一家屋子,就發現了整整齊齊一衣櫃的女性時裝,雖然過時了,可是相信嬌滴滴的美人兒是不會介意穿上這些的。他探出頭,四下一看死寂一片的外面,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假象,剛轉過身,忽然有種被槍指着頭的感覺,很冷,很虛。好象整個身體虛浮在空中,被人當成靶子一樣的危機感。下意識地朝地面猛然一撲,“砰”地一聲,剛剛自己呆立過的地方被一顆子彈打得土石飛濺,龍飛羽只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肌肉在這瞬間全都繃緊,雙臂匍匐在地上飛快地利用肘部支撐爬行了幾米,一個翻滾,又是一聲炸裂落在自己半秒前呆過地地方,飛濺起來的石土打在臉上隱隱作痛,不由得暗暗咋舌慶幸自己地幸運,龍飛羽繼續迅速地躲避,可是漸漸發覺不對。
子彈好象是長了眼晴一樣射入來,但是卻沒有一次直接命中自己,可是無論自己怎麼躲,子彈都會找到自己,在這個並不寬敞的房間里布滿了雜物和桌椅,不管是誰進來,自己都會發現,可是爲什麼自己連彈道的痕跡都沒發現。如果說是安裝了消聲器,那麼也應該有細微的聲音。
“媽的!”龍飛羽忽然看見了一曙光線從窗外傳來,暗罵自己一聲豬,連這點都沒想到,敵人並不在屋裡。應該是在農場裡某一個高處,從窗口裡窺視自己,如此一來,無論自己怎麼躲,都將是無濟於事,而且從槍法來看,對手完全可以在第一槍時就幹掉自己,可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用着嘲諷的手段,一步步地將自己逼向絕路,現在自己好象是一隻被貓玩弄在股掌之間的耗子,無形的對手應該就在某個角落裡,戲謔地笑着,等待玩弄夠了自己的時候,發出致命地一槍,他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抖動了一下,不再與這名狙擊手糾纏下去,觀察一下身邊的環境,猛然朝靠窗的牆壁撲去,只有到了窗沿下,纔會對狙擊手形成視覺空白,得以逃生,隱藏在高臺上的傑爾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冷笑一下,冷靜地扣動扳機,一槍打中了獵物的胳臂,看着鮮血飛濺,他就莫名地亢奮起來,能給對手帶來無盡的絕望和瀕臨死亡的恐懼,每一次都會給他帶來比性愛更加強烈的刺激。眼看着對手倒下,傑爾飛快地褪出彈殼,壓上一顆子彈,可是地上滾動的身影猶如受驚地野貓一般猛然炸起身,朝着窗口衝去,突如其來的變故和詭異到了極點的身法使得身影好象一分爲二,顯然出乎了他的預料,下意識地扣動扳機,擡手就是一槍打中了黑影。黑影被巨大的衝力猛然撕開地瞬間,他就知道着了這個對手的欺騙,手腳異常麻利地拉下槍栓,頂彈上膛,可是這個時候,他看見一個人影站起,瞄準鏡裡,同樣地一把HK23E槍口冒出一團硝煙,感覺到手中的HK23E劇烈一震,手臂一麻的剎那,一聲爆響,HK23E炸得四分五裂,一粒碎片炸到了他的臉上,劇燙的灼熱和撕裂般的痛苦讓他痛苦地呻吟一聲,當他再次睜開眼晴的時候,對手卻早已跑出了數十米。
龍飛羽心裡着急,眼看着天空飄起了小雨,冷颼颼的颳起讓人哆嗦的微風,想着那嬌滴滴的美人此刻正忍受着寒風之苦,他就一陣心疼,後面的雜種並不可怕,自己很是輕易地甩開了他,將他引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可是自己卻仍然不敢從倉庫的正門走進去,那裡畢竟空闊一些,只要是有心人稍微注意下,就很有可能發現自己。
龍飛羽舔了舔發苦的嘴脣,潛伏到倉庫後門,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這才騰出手按住己經停止流血的胳臂,踏在一塊青石上借力躍上了窗臺,看着窩在乾草中的女人閃過的那一絲驚恐,趕緊咧嘴一笑,儘量安慰她,可是就在自己翻越窗臺的剎那,卻猛然看見這個絕世美人舉起了那把威力恐怖的沙鷹,槍口略微擡高,緊張卻又義無返顧地扣動了掇機,一團火光炸起,腦袋轟然一響,本能地扭身朝斜一撲,可是小腹隨即一陣炸裂的感覺,猶如被燒紅過的鐵狠狠地撕掉一片肉,撕心裂肺的痛苦伴隨着巨大的衝力將他狠狠地撞到牆壁上。“撲!”一口鮮血噴出,龍飛羽兩眼一抹黑,隨即陷入到無盡的黑暗之中。
何美娜摔倒在地上,雙臂象被折斷了一般的痛苦。可是當她看清楚蜷縮在牆壁下,渾身浴血的男子時。內心的痛苦卻遠勝於此。
“我不是故意地!不是的,我害怕!拉麪,你醒醒啊!嗚嗚……誰讓你笑得那麼淫蕩,我以爲是壞人!爲什麼你要教我學開槍!你這笨蛋,笨蛋,醒來啊!”
跪匍到龍飛羽身邊,看着他那被一槍打碎了地右下腹,蠕動的模糊血肉和那紫金色的臉,何美娜的心都在顫抖。當看着男人身邊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全是女性衣服時,她就更加哭得悽慘,手忙腳亂地,不知所措地想用手堵住那朝外汩汩冒血的傷口,可是無論她怎麼按住傷口,鮮血依然不斷地朝外溢出夾雜着碎肉的血水。
再也顧不得什麼矜持,淚流滿面的她咬着牙,忍着脫臼一般的痛苦,雙手扯着睡裙狠狠一撕,“唰”地一聲。本來就破爛不堪地睡裙化做粉蝶一般斷裂,女人用她那細嫩的小手扶起昏迷不醒的男人,艱難地將絲帶纏到他腰上,將傷口紮緊,此時的女人早已衣不遮體。就連那最隱私的幽谷也無法遮掩,而那兩團肥美白膩的乳房赤裸地晃盪。水蛇一般柔軟的柳腰,渾圓高翹的玉臀,潔白圓潤的修長美腿,全部暴露在空氣中,略帶凋零悽落的美,讓人垂涎三尺而發狂不已,可惜龍飛羽已經昏迷,如果此時地他醒來,看到自己心儀的女神如此一副淫霏的裝扮。極有可能成爲一頭被情慾刺激過頭的淫獸,可惜,此時的他被美女抱在懷裡,卻享受不到溫香軟玉地感覺。
“呵呵,好一對亡命駕鴦!”
一個冰冷的聲音,帶着絲絲虐笑從門外響起,本來就驚恐不安地何美娜如遭雷擊,全身上下千萬個毛孔無不透出恐懼的寒意,還沒轉過身,就感受到了自己赤裸的後背好象被一條陰毒的毒蛇死盯着一般,毛骨悚然的豎立起汗毛,禁不住一哆嗦,轉過身,眼前出現一個面容猙獰的男人,血肉模糊的右手不斷朝地下滴着鮮血,渾身散發着彪悍殘暴的兇虐之氣,當他看到自己轉過去的臉時,那雙猶如餓狼一般兇殘地眼睛猛然爆射出極度的狂喜和色慾。就在這一瞬間,何美娜的臉色刷地一下慘白一片,下意識地拉過地上碎裂的絲綢想要掩蓋住春光泄露的身體,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更加激發了傑爾獸性。
傑爾舔了舔帶着血腥氣的嘴脣,淫笑地看着猶如夢幻一般的美人,心裡猛嘆一聲,上帝,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人,難道今天是我傑爾的幸運日麼?
慌亂當中的何美娜擡手就是一槍,單手扣動板機,短短的距離嚇得傑爾趕緊朝邊上一跳,可是“喀察”一聲響,面部表情僵住了的女人握着卡彈了手槍,楞了足足有一秒,忽然尖叫一聲,甩手一砸,將手裡沉重的沙鷹當做救命的稻草砸向傑爾。
傑爾輕易地避過了手槍的襲擊,笑得更加燦爛,也更加猥瑣。看來這女人還有反抗能力,簡直太妙了,這樣虐奸起來才爽,他就喜歡絕望的女人在自己胯下掙扎,哭泣的感覺,此時的那個槍手己經只剩出氣沒有進氣,奄奄一息,在這個倉庫裡,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弄這個比天使還漂亮,比魔鬼還要性感的女人了。
“哈哈,美人兒,馬上我就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傑爾猶如魔鬼一般猙獰的臉孔狠狠地抽搐一下,看着摟着奄奄一息的龍飛羽,無比恐懼地看着自己的女人,他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興奮,太有味道了,能在這個男人面前強姦他的女人,那樣帶來的快感無與倫比的美妙。
走過去,用力地拽出在女人懷裡的龍飛羽,一把摔到牆壁上,這個男人已經沒用了,不會對自己產生威脅,自己可以大膽地虐奸這個美如天使的女人,想到這樣一個美人被自己騎在身下慘叫,他就亢奮無比,一點一步地逼迫着這個女人朝着牆角縮起,他就無限快樂,女人驚恐的表情,閃躲中晃動的乳房,哆嗦着的身體,讓他產生了無比刺激的感覺,眼看着女人被逼到了牆角。傑爾笑了,舔舔脣。看着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鮮血染滿了周圍的稻草的龍飛羽,眼睛一漂,再看着面色蒼白的女人,殘忍地一笑,猛然一腳踢在龍飛羽的身上,女人絕望地尖叫一聲,想要衝過去抱住他,卻又在起身地剎那猶豫了下。可是看着傑爾一腳又一腳地踢着拉麪男,一種痛不欲生地感覺就襲上心來,咬牙着站起撲向笑得愈發淫賤的傑爾,卻被這個虐性大發的男子興奮一巴掌打在地上,依然狠狠地踩着龍飛羽的傷口,破裂的傷口濺起的鮮血染紅了半邊稻草堆。
“啊!”猛然間,詐屍一般跳的龍飛羽一把抱住了傑爾的大腿,使勁一絆,失去重心的傑爾踉蹌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彪悍兇殘地傑爾爬起一腳踢在龍飛羽身上,卻被看準機會的龍飛羽再次扭倒在地。兩人糾纏在了一起,拼命地撕打,猛然間,何美娜看見這個說要保護自己的男人渾身一顫,一個恐怖的畫面出現在她眼前,匪徒的手插進了這個男人受傷的小腹裡,兩根指頭正拼命地朝外一拉,鮮血象噴泉一般濺出。
眼看龍飛羽就要落個腸穿肚爛的悲慘結局,千鈞一髮之即,龍飛羽哪怕真氣能量再雄厚,再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抵擋不住沙鷹的突然而襲,但這時他體內的真氣能量正在急速地修補受傷的身體,但是爆發出驚人的潛能,不顧小腹上鑽心的痛苦,手掌扭住傑爾的往外拉地手反向一折,受傷的手臂在地上一撐,憑藉着無數次搏擊留下的經驗,驚險卻又巧妙地一縮腹,在折斷傑爾手臂的瞬間,也避免了自己腸穿肚爆的結局。
“啊!!”拖着滿是鮮血地斷手,瘋狂了的傑爾一手勒住龍飛羽地脖子,張口就是咬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地咬,龍飛羽也同樣狂暴地用肘狠頂他的小腹,此時的兩人都沒有辦法施展自己的搏擊技巧,完全是依靠身體本能來搏殺對方。
兩個男人就象兩頭瘋了餓狼,拳頭已經不是他們的武器,只有鋒利的牙齒撕咬,看得毛骨悚然的何美娜死死地縮在牆角,不敢相信地看着兩條瘋狗一樣的男人在用最原始地方式搏殺,飛濺而起的血水,牙齒咬在肉中的咔唑聲,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悶哼,漸漸地,揮霍了自己最後一絲體力的龍飛羽畢竟失血過多,雙眼開始迷糊起來,身體也在漸漸發冷,力量逐漸減弱,傑爾正一點點扳回優勢。
“滾!”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威脅,傑爾已經敏捷地鬆開了龍飛羽的脖子,就地一滾,躍起一腳橫掃,將顫抖着握着求生刀爬過來的女人一腳踢飛。
“婊子養的!”龍飛羽怒吼着:“媽的,敢打老子的女人!”雙目赤紅的他,順手抄起地下一塊鏽跡斑瀾的鐵片,揮舞起來狠狠扎向對方。被這突如其來的詐屍整倒在地的傑爾根本就無法躲避,下腿就被叉開幾個口子的鐵片狠紮了一下,痛得一頭大汗,可是同樣彪悍的他也兇猛無比,左腳膝蓋猛然一頂,重重地頂在龍飛羽的下巴上,可是儘管痛得禁不住怒哼了一下,龍飛羽的手卻一點沒閒着,順手一劃,尖利的鐵片輕易地撕開了傑爾那結實的小腿肌肉,翻着泡沫血漿的小腿耷拉着一塊讓人觸目驚心的肉抉掉起。
“啊……!”幾乎痛暈過去的傑爾拼出吃奶的力氣,另一隻腳一腳蹬在龍飛羽的手譬上,滴着血粒的鐵皮噹啷一聲帶着一塊鮮肉落下,慘叫着的傑爾瞪着血紅的眼睛,將手伸向腋下的槍套,龍飛羽怒吼一聲,猛然撲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氣狠命朝對方最脆弱的地方襲去,兩人扭打過的地方,往往就是一灘血水蔓延。
龍飛羽漸漸佔據了上風,論說這肉搏戰,即使已經是強弩之末,也比傑爾要多出不少實戰經驗,“撲!”一口血水噴在傑爾臉上,趁着他眼晴被刺痛而猛眨眼晴的機會,猛然間對準他的左眼就是一插,‘啪’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伴隨着傑爾殺豬般的狂叫,何美娜瞪圓了眼睛,看着一粒沾着血滴,白糊糊的晶狀物被男人甩了出來,嚇得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啊……啊!!”傑爾捂住了眼,痛苦地翻滾,而踉蹌爬起的龍飛羽揀地上的求生之刀,猛撲到他身前,一把按住瘋狂掙扎的他,鋒利的刀刃在空中抹過一絲殘忍刺眼的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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