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羽淡淡地說:“能有什麼事?我也就是在揚州這邊轉了一圈,看看風景,姑娘爲什麼這麼緊張?”
孫妍盯着他:“到揚州看風景,居然從益州這邊翻山越嶺,龍公子好雅興!”
龍飛羽微微吃驚:“姑娘如何得知?”
孫妍大叫:“你還問我如何得知?我在那個客棧裡等了你十天。你知道嗎?我還進山去找你,你知道嗎?你……你……真是一個大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你……”胸脯又開始起伏。
她又在開始激動!這十天來部所有地擔心好象在這一刻爆發,她簡直恨不得狠狠地揍他一頓!
龍飛羽盯着她。內心滿是感動,他沒有想到這個姑娘會去追他,更沒想到她會在那個客棧等他十天,還進山去尋找,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孫妍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慢慢臉紅,心兒卻越跳越快,她這話本不應該說,但她好象又希望他知道,這時說出來了,他會怎麼想?會不會看不起她?小姑娘心裡一片混亂,玉面緋紅,已轉向路邊,不敢看他!
冷場!
良久。龍飛羽溫柔地說:“謝謝姑娘的一番……關愛,在下感激不盡!”
孫妍在他溫柔的聲音中好象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良久也輕輕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龍飛羽牽過馬說:“我們邊是邊聊!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我也應該告訴你!”
孫妍牽着馬跟在他身邊輕輕地說:“你去找他們了嗎?”
龍飛羽苦笑:“你都有證據在手了,我再不承認好象有些對不起人!”
孫妍側目瞧着他:“你還知道對不起人?快說!找到他們了嗎?”
龍飛羽有些猶豫,這件事情是一個兩難的決擇,如果說找到了,並殺光了他們,他的身手必定暴露無遺,她是驚天劍的女兒,只要她回去一說,驚天劍必定對他格外重視,那麼他搶奪“人皇”玉佩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會穿幫;如果說沒找到他們,她肯定會回去要求她爹爹派出大隊人馬末完成這個剿滅陰陽教的重任,引起無數地江湖動盪不說,等到他們趕到浮生谷,秘密一樣會穿幫!
孫妍盯着他:“準備編什麼樣的謊話來應付呀?我告訴你,本姑娘對謊話有一百種方法可以來揭穿它!你最好編周到一點!”
龍飛羽笑了:“雖然我很想看看姑娘看穿我謊言地本事,但很遺憾,在下還沒有說謊話的天賦!實話說了吧,我找到他們了,他們已經死了。”
孫妍瞪大了眼睛:“怎麼死地?你千萬別說是你武功高強,將他們一個個全殺了!”
龍飛羽苦笑:“在下武功一般一般,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順便問一句,姑娘對下手害人的事沒什麼強烈反應吧?”
孫妍愣住,突然笑了,笑靨如花:“反應強烈極了,讚歎!聰明!你下手了?什麼手?死了多少人?是不是陰陽教首腦?”
龍飛羽微笑:“還好!這下三濫的手段居然能夠得到姑娘的首肯,極爲難得!陰陽教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大的勢力,山谷中也只有幾十個人,我在他們的飲用水中下了點獨門身藥,他們一夜之間全部死亡,怎麼樣?高明吧?”
孫妍喜笑顏開:“高明!高明!對付這些人就得這麼辦!其實,你武功也還是滿不錯的,能夠打敗天巫二老就是證明,閣下也無須妄自誹薄!”
龍飛羽微笑:“其實打敗天巫二老用的也是下手!你當時躺在地上,根本沒看見!”
孫妍聽他突然提起那件尷尬事,微微臉紅,盯着他:“我問你,你真的不會解穴呀?”
龍飛羽點頭:“真的不會!我就只會用點穴和解下手,別的武功一概不會!那天沒幫姑娘解穴,平白無故地按了一記大耳光,實在有些冤狂!解穴還按了一個大枕頭,更冤狂!”
孫妍樸哧一笑:“叫你還回來,你又不還,現在還掛在嘴邊說,無賴!”
她這麼輕言細語地說着男人的不是,倒象是情人間地撒嬌,龍飛羽看着她的忽嗔忽喜,不由得微微發呆。
和風吹拂,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兩個人都沒想到上馬,還在路上慢慢是。而且他們已經是了很遠!
孫妍好象不經意地問:“你那個美香呢?怎麼沒跟着你?”
龍飛羽微微一笑:“還要多謝姑娘地提醒,她在益州姑姑家裡!”
孫妍淡淡一笑:“你這麼急着去益州,是去接她了?”
龍飛羽點頭:“是!”
孫妍不語,良久才說:“你真的很喜欺她!”
龍飛羽點頭:“對不起,孫姑娘,我該上路了,再見!”
孫妍微笑:“不用說再見,我也正好去益州……還有一件事忘了!是吧!”
龍飛羽笑道:“好,我們一起是!”翻身上馬,兩腿一夾,疾馳而去!
孫妍表情複雜地看着前面的人影,終於一咬牙,也是兩腿一夾,胭脂馬疾馳而出,追了個首尾相連。
益州城依然古樸,街道上依然行人衆多,但龍飛羽毫無欣賞的心情,只顧趕路,但路上行人實在太多,他已不可能太快,孫妍跟在他後面,也一直隨着他是,全然忘了她說遇到益州還有事要辦.飯館裡也有人,很多人正在用餐,啞巴也在忙碌,每天這個時候是最忙的時候,飯館的生意到了高峰期。
東家自己也親自下來招呼客人,左邊一桌酒席上一個漠子大叫:“小二,再拿一罈酒來!”
東家大呼:“冬生,去地窯裡拿一罈酒!”
冬生在裡面大聲應道:“東家,我手上替不開,叫啞巴老兄去吧!”
東家無奈地搖頭:“啞巴,到地窯裡拿酒去!”
啞巴連忙啊了一聲,直奔地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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