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牀上微微一動,龍飛羽已驚醒,眼晴睜開處,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牀頭,眼晴裡有驚詫。
龍飛羽臉微紅!輕輕推開懷裡的姑娘,但翠兒明顯還沒睡醒,並不依從,不但不離開他,反而張開雙臂將他的頸牢牢抱住,嘴裡喃喃地說:“我還要睡!”
龍飛羽苦笑:“你哥哥醒了!”
翠兒睜開眼睛,突然滿臉通紅,驚叫一聲,離開男人的懷抱,站在那裡直跺腳,估計在尋找一個地縫好鑽進去。
年輕人滿臉笑意,看着龍飛第羽問:“你是誰?”
龍飛羽微笑:“我是來給你看病的,你病怎麼樣?”
年輕人笑了:“全身有力!比染病之前感覺還好,這簡直不可思議,兄臺醫術神妙無比,在下實在感謝!”
翠兒大叫:“哥哥,你真好了?”
梅水平微笑點頭:“醫生是你找的?”
翠兒在他目光下無地自容,羞惱地說:“哥哥好壞!醒來……醒來……”說不下去!
梅水平點頭:“我醒來應該先告訴你一聲,是我的錯!”眼睛裡全是笑意!
他已經看出來,妹妹對這個人實在是情根緊鎖,這個人看着妹妹也是一臉的溫柔。
兩人一個漂亮,一個俊逸,實在是般配,他爲自己高興的同時,也爲妹妹高興,她幾個月來都愁眉不展,他雖然身在病牀之上也在爲她擔憂,這次她終於笑開了懷。他也感到由衷的高興,兩個人的喜悅都來自於這個年輕的公子,他對他充滿了感激。
翠兒跺腳:“壞哥哥!”看着龍飛羽笑嘻嘻地臉又補了一句:“你也壞!”龍飛羽和梅水平同時大笑!
笑聲中翠兒說:“我告訴爹爹去!”
就要開跑!
龍飛羽突然說:“翠兒,記住我昨天和你說的話!”
翠兒點頭:“我只告訴爹爹一個人!”
龍飛羽微笑:“就這樣!”
翠兒跑得飛快,內心滿是激動,幸好這時候還早,也沒遇到多少人,否則單看她的臉色就足以知道她所要隱瞞的秘密。
跑進父親的臥室,翠兒大叫:“爹爹。快出來!”
梅莊主從臥室裡急匆匆地趕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翠兒悄悄地在爹爹耳邊說了幾句話,梅莊主眼睛瞪得溜圓:“真的?”
翠兒激動地點頭!
梅莊主喃喃地說:“這可太好了!太好了!這怎麼可能?我去看看!”出門無影,連可憐的報信人都不管!
梅莊主衝進兒子的病房,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年輕人正在那裡談着什麼,偶爾還有笑聲傳來,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回頭,梅水平從牀上下來。躬身一禮:“孩兒見過爹爹!”
梅莊主雙手握住兒子地手:“平兒,你真的好了?”
梅水平點頭:“孩兒只覺全身精力瀰漫,狀態比當年全盛之時還要好!”
梅莊主喃喃地說:“這就好。這就好!”
梅水平說:“這麼多年來,孩兒倒病在牀,累得父親爲孩兒擔驚受怕,孩兒不孝!”
梅莊主老淚縱橫。如在夢中!房門輕輕一響,翠兒進來,關上房門,靠在門後直喘息。
良久。梅莊主終於回覆清醒,鄭重地對龍飛羽說:“感謝先生大恩!請受老漢一禮!”
龍飛羽連忙扶住:“莊主千萬不可!”
翠兒也說:“爹爹,不用謝!”
先生說這話是客套,女兒怎麼也這麼不曉事?梅莊主滿腹狐疑。
梅水平突然說:“大恩不言謝!爹爹,就不用客氣了!”
這個臺階好!龍飛羽說:“我有一件事情想和莊主探討一下!”
梅莊主點頭:“請到這裡面來!”
四人直入裡間,裡面是一個小客廳,四人坐下。
龍飛羽緩緩地說:“公子之病,莊主可知是何因?”
莊主搖頭:“我琢磨了五年,始終沒弄明白,正想請教先生!”
龍飛羽鄭重地說:“是中毒!”
莊主睜大眼睛:“這一點委實讓人難以置信,平兒身上沒有半分中毒跡象。”
龍飛羽點頭:“的確如此!在下初看公子之時,也沒有看出中毒跡象,但在治療過程中才發覺,他身體的五臟六腑全被毒素入侵,正是因爲這個,他的身體機能才漸差,這種改變是長期的,也是緩慢的,但卻是極陰險的害人法門!”
莊主臉上驚疑不定:“有這樣的事?誰會下毒害他?”
龍飛羽鄭重地說:“據在下分析,這毒應該是慢性毒。並不是一次下的,而是天長日久地下,所以看不出病因,毒素侵入五臟六腑,纏綿難去!”
莊主沉吟:“你是說這毒是梅莊之人下的!”
龍飛羽不答。
莊主說:“能接觸到平兒的只有我們三兄弟和翠兒,以及負責煎藥的童子!難道是那個小傢伙?”
龍飛羽看着窗外的梅林,平靜地說:“但凡害人,總會有原因。或者你可以想想,如果公子一病不起,誰才能得到最大的好處?也就是說,誰才希望公子出事!”
莊主搖頭:“這一點不可妄自猜測,我們三兄弟手足情深,決不能因爲一個猜測而影響兄弟之情!”話雖然如此說,但眼睛裡充滿沉痛,好象猜到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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