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頭髮紮成馬尾辮筆直垂下,上下身的西服都是和她頭髮一樣的顏色,腋下夾着一個文件包,注意看可以看見文件包銅鈕釦上的國徽刻紋。
女人作風嚴謹走過來,每一步都是一樣的跨距。看見準備強行逮捕唐希平的兩人大喊說:“你們做什麼?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人?”
“你管不着!”
釋放重力的能力者不悅說,一點不把這個女人看在眼裡。
女人瞪了他一眼,赫然看見這個人好像被人一拳打中飛出去貼在牆上,瞬間失去意識癱軟在地。唐希平清楚看見她使用氣把他一拳打出去,她的氣是火一樣的紅色,是個高手。
女人做完這些一點沒放在心上,反倒唐希平的反應讓她微微吃驚,發現他比上次見面成長了許多,竟然已經能夠看到她是怎麼動作的了。
不過她來這裡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辦,拿出一份文件給另外一個人看了一眼說:“我是國家安全特別行動處行動員塗愛玲,根據上部指使,依照國家安全保密法第……帶走唐希平同志。請你們不要妨礙我的工作。”也是看向唐希平說:“希望你能配合。”
唐希平等的人就是她,準確說是她背後的人,沒有戒備說:“我很願意。”
塗愛玲也是拿出預備好的手銬給他銬上,不等另外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能力者動作,帶他離開了監獄。此刻有個人在監獄外面等他。
途中,唐希平一直被用一件衣服罩住頭,不讓人看見他是誰。直到離開了監獄外,這件衣服才被塗愛玲拿下,也看見早已經等候在監獄外的一輛國安紅旗轎車。也看見了坐在車後座上已經等候他很久的一位中年人。
塗愛玲上車,唐希平沒有說話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很快看見這輛黑色的,防禦力堪比坦克的轎車緩緩啓動。
“我沒有來晚吧?”
轎車行駛上開往市中心的公共幹道,這位雙手拄在柺杖上的中年人和祥問唐希平。如果把記憶回放,應該會記得這個中年人正是和卡門進行秘密交易的陳先生!也是國內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唐希平微笑感謝他來得很及時,把被塗愛玲銬上的雙手伸到他面前說:“能不能把這個東西下下來,戴着很不舒服啊。”
陳先生知道他是故意和他討好了,笑說:“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弄開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擺明不想幫忙,反倒通過這件事情想看看唐希平實力的深淺。
唐希平知道什麼都騙不過他,輕鬆把手銬掰斷。這不是束縛能力的限制器,對他完全不起一點作用。
“你這一次不值得啊。”看見唐希平解放了,陳先生不太高興的一聲嘆息,這樣他等於犧牲了一顆重要的棋子。
“對不起。”
唐希平深刻道歉,知道他這次衝動了,也麻煩了這位他最尊敬的人。
陳先生很不想和唐希平正面接觸。因爲唐希平的特殊身份很容易讓一些人產生聯想。不過這一次他不出面不行,嚴白虎只是表面情況,真正想要他命的人另有其人。嚴白虎很強,他的白虎幫勢力也很大,可是還沒有達到可以輕鬆動唐希平的地步,除非他願意冒着風險自己動手。也只有那幾個人才能真正要了他的命。
“不過我幫也幫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不光有卡門通知我,還有另外一個我很意外的人提你求情。不是因爲你,我都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唐希平心想到有誰還可能爲他求情,突然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和猥瑣的笑容,忍不住笑起來。知道不是某位胖哥的佛面,恐怕陳先生也不會親自來救他。
“拿好這個東西。”
陳先生拿出一個青皮的小本子,唐希平拿過來打開一看,看見是一本標記有他信息的證件,身份是國家安全特別行動員。
陳先生對他說:“我不能沒有理由救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國家安全特別行動處的一員了,享受高級公務員待遇。只有特別任務的事情你才需要行動,其他時候可以自由行動,演好你自己的角色。”
“謝謝陳先生。”
唐希平欣喜陳先生給了他一個不得了的東西。這個小本本在國內可是算免死金牌,也是尚方寶劍。只要看誰不順眼都可以以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要對方的命。不過不能濫殺無辜,不然一旦被查出濫殺無辜,丟這個身份是小,丟了命是大。
“也是時候給你一個光明點的身份了。辛苦你潛伏這麼多年。”
陳先生一身嘆息,在他眼裡唐希平可以說是他的孩子,也記起來和唐希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他纔剛剛十七歲,還是一個吃盡了苦頭的孩子。是他把他從那個國家帶回來,真正系統的教育照顧他。
“謝謝。”
唐希平現在除了謝謝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他欠下這位中年人太多恩情。到了這種時候還依然要需求他的庇護。
也是記起黑寡婦的事,問:“陳先生,黑寡婦背叛了嗎?”
“就目前情況看是的,你和她接觸時候小心一點。黑寡婦很聰明,又擅長易容。使我們已經沒有抓到她的把柄,但有間接證據證明她在爲一個神秘人服務。你上交上來的兔銅首像已經被她調包了,現在不知下落。”
“啊!”
唐希平是在奇怪他的獎勵怎麼這麼久沒有發放下來,原來東西在中途就已經沒了。
“不過你別暴露,以免打草驚蛇。我們有計劃想要抓住她背後的人,這次恐怕又要和許多老朋友說再見了。”
最後一句話是陳先生的自言自語,言語間充滿了唏噓,似乎在哀嘆什麼。
唐希平沒有讓陳先生開車送他回去,現在不出意外,黑寡婦應該還在他的住處‘躲着’。拜託他送他去國際大酒店,他想給一些人一個驚喜。
上電梯去了頂樓,突然敲響的房門嚇了裡面的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