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唐希平一直在等衛謹消息,突然想到託衛謹去談不太好,怎麼說這也是他和司徒鶯之間的恩怨。
和林思茹、林夢欣說了一聲準備出門,看見了沒精打采站在門外的衛謹。看樣子不知道她在這裡站了多少時間,一直不敢敲門。看見他出來嚇了一條,昨天還充滿信心的眼睛現在好像打敗仗的將軍不敢看她,沒有了一點她的英霸。
“不成?”
衛謹點下頭,把脖子仰起來給他看。那裡還有一個吻痕沒有完全消失,無聲告訴唐希平失敗的理由。
唐希平沉默,二話不說出門親自去找司徒鶯。
衛謹看見他的舉動大喊:“別去,現在姐夫他……”
唐希平什麼沒有聽見,他白天就感到心神不寧。現在想到他是不應該牽扯太多人進到他和司徒鶯的問題裡。
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司徒家,看見一個男人脹紅臉更像一堵關公像豎立在大門前,看樣子就是在等他。
“你還有臉來。”
司徒格沒有了昨日的和氣,透出王一般的氣質怒視他。兩隻叉在腰上的手在微微顫抖,肌肉一緊一縮隨時可能打過來。
唐希平看見他暴怒的模樣,知道他已經知道一切了。下了車一步一步走向他。
司徒格看着他不說話,見他慢慢朝門口靠近。快到他跨過大門的時候,他粗壯的手臂攔住他說:“這裡不歡迎你。”
“我要見鶯子。”
“她不想見你,還有,我現在也不想見到你。”
唐希平低着頭不說話,承認這是他的錯。不過既然是他的錯,自然要他自己解釋清楚,語氣肯定重複一聲:“我要見鶯子。”
“你聽不到人話是不是!”
司徒格暴怒起。現在他寶貝女兒哭得死去活來,一直當成妹妹看的衛謹結果上了這個男人的牀,搞得一直關係很好的侄姨關係破裂,都是這個男人的錯!他還有臉面敢出現在他面前,是不是真的以爲他對他露出過笑臉,就不敢動他了!
“我要見鶯子!”
“你沒那個資格!”
司徒格一耳光朝唐希平扇來,唐希平條件反射要躲。突然阻止了要邁開的腳步,咬緊牙根。
啪!
蒲扇一樣的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把唐希平身體扇得一歪,霎時嘴角出現一絲血跡。
司徒格愣住了,旋即勃然大怒:“你以爲我這樣就會原諒你!”
“只要你讓我見鶯子,讓我和她談談,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反抗,只要不把我打死,我都要見她。”
司徒格怒極反笑,沙包大的拳頭狂風暴雨打在唐希平身上。唐希平真的如他說的不反抗,咬緊牙根讓他打,只要他能泄氣讓他見鶯子,他一切痛苦都認了。
沒過一會,他眼睛腫了,鼻子青了,臉也鼓起來了。一拳打在他胸口,他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司徒格沒有一點留情,把他打得不成人樣。不過唐希平沒有去躲,也沒有去反抗,即使身體虛弱搖晃,可還是堅持站立給他當沙包。
漸漸的唐希平沒有倒下,司徒格的拳頭卻打累了。
甩甩手,不能理解說:“他孃的,這麼有種。”
他會動真格是以爲唐希平只是隨便說說想要感動他。結果一分鐘感覺他會躲,他沒動;五分鐘感覺他會求饒,他還是沒動;十分鐘……二十分鐘,他打了他接近半個小時,結果他就像一個木樁,除了堅定的眼神看着他,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事也沒做,故意給他泄憤。
他司徒格這輩子見過不少人,第一次見到這麼硬氣的男人。難道他真的想讓他打死爲他做的事贖罪?
“不打了,我手都打麻了。你愛見誰見誰去,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不過你要是敢讓小謹也和鶯子一樣哭,我不會放過你!”
“謝……謝。”
唐希平努力擠出個笑容,知道司徒格是手下留了情。他能當上東北王當然不是隨便說說,如果他打他的時候用上一點點氣,別說三十分鐘,三分鐘他都堅持不下來。
“別急着謝我。”司徒格認同他不代表他對他會有好感,玩了他女兒和他小姨子,作爲一位父親以及一個對過世夫人發過誓照顧好她妹妹的姐夫,他很難再看這個男人順眼,說:“我攔着你也主要想你知道鶯子不在了。”
“不在?”唐希平咧着嘴驚訝,仔細感受的確這座四合院裡沒人。詢問看向司徒格,想要知道司徒鶯的去向。
司徒格苦笑說:“小謹說的沒錯,我是把這個女兒寵壞了。她知道了你在海市開了一家紅星公司,她帶了一批人過去說要把你的公司搞垮讓你一無所有。我剛纔說了不管了,你們兩個我都不幫。”
唐希平震驚,調頭趕緊回去。
司徒格也是第一次感覺他老了,都管不了這些小輩了。只能看着他們鬧。
唐希平回到租住地立刻收拾了一些細軟要儘快會海市。
他奇怪的反應引起林思茹和林夢欣的注意,問:“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林夢欣注意到唐希平身上的傷,淚花子一下子泛出來焦急問:“希平哥,你是被誰打了?”
在一旁一直陪林家姐妹聊天的衛謹看見唐希平情況,心裡知道了什麼,沒有說。
唐希平邊收拾東西邊說:“司徒鶯去海市了,準備搞垮紅星!”
林思茹也緊張起來,現在紅星不是一家獨立的公司,擁有了芬語集團三成的股份。不管這個司徒鶯是用什麼辦法準備報復紅星,他們芬語一定也會受到牽連遭受影響。也是回房收拾東西準備回海市應對這次衝擊。
林夢欣發傻,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也是意外司徒鶯會愛唐希平這麼深,以至於她現在恨他會恨得這麼狠。
衛謹看見三人都在收拾準備回去,她把唐希平拉到一邊對他說:“我今天來還是來和你道別的。”
“啊?”唐希平奇怪她不是剛回來,怎麼又要回去。
衛謹說:“一個緊急任務必須我去做,上頭把我的放假取消了。我也想去冷靜一下。”
唐希平放下東西撫摸她的臉,突然在她豐滿的嘴脣上吻了一下說:“注意安全,有什麼不對勁立刻逃跑不要猶豫。只要你不是玩玩,我也不會放棄你。”
“嗯,不過也收斂點。如果我回來看見你還敢亂留風流債,我就把你那話剪了泡酒。”
說得狠氣,實際一點狠氣不起來。怎麼說兩人關係初定,卻要因爲這個理由分離,她心裡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