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平跟隨卡門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空曠,他和她出現在這個空間的高空棧樓,地下陳列了衆多說得上名字,說不上名字的重型武器。坦克、飛機、戰車都有,簡直像一個軍事博物館。不過這裡的可不是一般的軍事博物館,陳列在這裡的飛機大炮全部貨真價實的真貨,也是卡門他們家族主要盈利的商品。
“把它們都堆在一起,看上去像不像放大版的玩具?”
卡門帶領唐希平走在鋼鐵的棧樓上,下方仔細看除了這些大型武器,還有兩條製造槍支的流水線,一些工作人員在裡面忙碌。看得出來這裡是一處軍火倉庫之外,同時也是一個小型兵工廠。
唐希平見過真正的兵工廠,但這種規模的私人性質工廠還是第一次見,難怪斯維羅家族可以屹立世界的軍火舞臺經久不衰,成爲著名的軍火供應商之一。
卡門走在前面,帶唐希平下到了下面。剛剛離開棧樓,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用他那雙精明銳利的像是一顆天然藍寶石的眼睛看向唐希平。
“卡門小姐,您要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謝謝,馬爾福。唐,我們直接過去吧。”卡門和這個男人簡單對話,不顧及這裡人的目光牽起唐希平的往工作區內部走。
馬爾福看見卡門對唐希平親暱的舉動,微微皺了一下眉。不過想到她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需要人看着的小女孩,也是驟然聚攏的瞳孔緩緩放開,那一刻身體爆發出來的氣勢也彷彿不過是旁人的錯覺,又恢復了他剛纔平凡老邁的模樣。
唐希平捕捉到了馬爾福片刻的變化,心想斯維羅家族秘密還很多啊,這個他第一眼沒有太在意的這裡的負責人居然有着類似氣功的技藝,那一刻爆發出來的氣勢分明是氣。只是和他熟悉的類型有些不相同,沒有他熟知的自然清醒感,更像是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彷彿能夠看見他的氣是紅色的。
“是不是嚇了一下?”
卡門看見唐希平稍稍走神,明白他在狐疑什麼。
“他不簡單。”
卡門知道唐希平說的他是哪個他,暗藏深意笑說:“他只是我們家族的長老之一,還是比較弱的一個。我能滿世界到處跑不用擔心安全,也是因爲有長老會的人會隨時保護我。”
唐希平挑了下眉,明白卡門意思說她現在一樣有被人陪同保護着。也沒有刻意去尋找他們的存在,他知道這樣對於對方來說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卡門腳步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帶領穿過了工作區往更加深處的地方走。唐希平已經分不清楚他是在往上還是往地下,在這個地下的空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突然耳邊聽見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尋聲看過去,看見前方的道路被水浸溼,從牆壁一個個拳頭大的小孔還有朦朦的水霧噴灑進來,成爲了一個個天然的淨身噴頭。唐希平好奇湊過去,卡門沒有阻燃反倒陪着他一起過來。
唐希平從這些拳頭大的小孔看出去,看見了牆壁外強勁的水流飛濺直下,他耳邊一直嗡鳴不止的轟鳴聲也是從這裡傳來的。
“這是瀑布?”
“嗯,城堡背後有一個天然的瀑布。明天天亮帶你過去看,相信你一定會喜歡清晨的太陽照在瀑布上把它染成金色的風景。”
“難怪。”
唐希平難怪從進入城堡起感覺到這裡的溼度很大,而且一直有隱隱約約的轟隆聲。卻因爲城堡的結構問題,沒有辦法分辨清楚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現在由卡門解釋,他是瞭解了。很意外這座城堡等於建立在懸崖上,直接壓着瀑布的出水口。從城堡的正面還看不出來這一點。
卡門一點沒覺得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實際如果他能夠在這座城堡待得更久一點,會發現這裡的秘密還有很多。她到現在還是遺憾他拒絕了她父親的邀請。
經過這條噴水道,卡門說:“我們的目的地就在前面,很快要到了。”
唐希平也是回頭注意這條必須經過的噴水道,說它是用來消毒又不太像。再怎麼說這噴出來只是普通的天然礦泉水,用這種水消毒沒有一點意義,說是吸灰塵倒是更加有可能一點。突然想到這條噴水道的位置,又想到它前後是什麼地方。恍然笑起來,明白了是一個什麼設計。
“這是不得以纔會使用的裝置。實際從這座城堡製造出來,它就是爲了摧毀這裡的一切做準備。也是最後一條逃生通道。”
卡門佩服唐希平這麼快看出這條看似奇怪的通道真正的作用。實際他沒有想錯,這就是一種原始的自毀裝置。一旦城堡被入侵,或者不想在這裡的秘密被泄露。安放在牆壁上的炸藥會炸燬這條通道,把外面經過的瀑布水流全部灌進這裡面來。不過10秒就可以淹沒整個地下空間。那時候對方即使控制了這裡,也別想從這一堆被激流沖毀的設施裡得到什麼資料和秘密。
“隱蔽性夠好,還不需要什麼能源去維持。”
唐希平很佩服古代人的智慧,例如中國古代的機關學,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被理解透徹。不能理解那些木頭塊拼出來的玩具怎麼能夠成爲一件件類似科幻電影裡機器人的東西。很明顯的,他們經過的這條水道也利用了中世紀歐洲的機關技術。
在走道的盡頭是一扇純鋼製的大門,大門看上去像是潛艇裡常見的船艙隔離門。在門板上有一個螺旋盤,需要讓人轉動這個螺旋盤把門鎖打開才能夠真正打開這扇門。聯想到前面經過的噴水走道,可以推測這個門也是爲了預防意外故意設計成這樣的。
“過來幫下忙。”
卡門一個人發現擰不動,呼喚唐希平來幫助她。
唐希平錯愕他們到底是藏了一個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這麼緊張,居然層層機關,還把它藏在這裡嚴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