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過去兄弟(二)

老炮激動和唐希平擁抱,唐希平看見他肩膀上一槓三星,笑罵:“儂混的不錯啊!都一級警司了!是不是走了什麼後門。”

老炮嘿嘿笑,說:“最近才升的所長。”

“行啊!”

見到兒時的玩伴,唐希平激動。都說兄弟是一起喝過酒,一起打過架,一起piao過chang。玩女人那事,他們那時毛都沒長齊還沒那本事。不過一起偷偷摸摸看某島國的激情動作片,兩個人沒少幹。那時還是VCD的年代,老炮還爲這事被他父母發現吊起來一頓暴揍。不過他一樣樂此不疲。沒想到一眨眼,當年的瘦猴現在都成所長了。

老炮也發現站在唐希平旁邊的威廉,問:“這位是……”

“一朋友,國外認識的。”

老炮能夠年紀輕輕爬到所長不是件簡單事,很聰明沒有多問,直接一邀唐希平說:“走,這麼多年不見了。一定要和爺我說說你幹嘛去了!”

唐希平大笑說一定,讓威廉一起來。

三個人去了附近的民立飯店,老炮看模樣是這裡的熟客。進門上包廂點菜一氣呵成,看樣子他在這裡混的不錯。

“你小子快活啊,出去晃悠了幾年回來,一下子成海龜了。走一個!”

“我海毛龜,是國外混不下去回來避難的。老炮,看過去兄弟情分上,你要照顧照顧我啊。”

“好說!”

唐希平和老炮開心敘着舊。老炮真名甄有才,他爸是炮兵,直接在他們那羣孩子羣混了個老炮的外號。喊了一些年也慢慢習慣,後來好些人反倒不記得他真名叫什麼。

老炮是個明事人,一看唐希平今天會突然找他不是找他敘舊這麼簡單。兩三杯下肚,接着酒意問他:“瓶子,別說我不講義氣。說吧,今天來找哥是爲什麼事。”

唐希平知道正題來了,也是又敬了他一杯說:“回國沒知道什麼好事情做,這不開了個保安公司。過來指點你一聲,順便看看能不能招點人。”

“保安公司?”老炮摩挲酒杯,說:“老幺啊,別說我不提醒你。警校那些畢業的小兔崽子只怕瞧不起你這行當。”

“我知道。”

當年唐希平和老炮他們四人學電視裡的拜把子結兄弟,老炮年紀最大成了老大,唐希平最小是老幺。林夢欣當時認識他們但沒有加入進來,但大家還是喊她一聲幺妹。唐希平問老炮:“我今天主要想問問狗子和虎頭在哪。”

“你找他們……”老炮明白了唐希平的意思,笑起來:“保安公司啊,我明白了。”

他是奇怪唐希平什麼不好開,開什麼保安公司。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打算,拿出紙筆寫下了一個地址遞給他:“虎頭和狗子在這個地方,你們去這裡找他們就行了。這些年,他們倆混的不錯。”

唐希平心領神會。

也是問老炮:“說起來,你丫得怎麼成所長了?不是派出所門口遇到你,還以爲你在公共廁所上班。”

“我,哥能混得那麼慘嗎?你丫都成海龜了,我還不能成所長了。”

眨眼好像回到了少年時候,看見幾個流着清鼻涕的小鬼頭學電視裡面混黑的人似的,操着不知道哪裡自行車下的鐵鏈鐵棍在小巷裡裝筆。結果被各自家長看到了,打得哭天喊地,第二天又繼續。

唐希平也是認真問他:“不過說真的,到底怎麼回事?”

老炮成爲警察的事情他很好想,他老爸是炮兵,部隊裡的關係想混進局子不難。不過成所長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決的,裡面的道道很深。

“還記得頓姍姍嗎?”

“班上被說花癡的那個?”

“就是她,她老爸是市裡的……”

“我,你不會就這樣把自己的貞操給她了吧。”唐希平笑罵。

“我還沒那膽量。”老炮詭笑說,“她當初不是看上我們學校裡籃球隊的那個嗎?我就尋跡搞辦法讓她滿足了,她讓她爸美言幾句,我再一努力爭表現,這不……”

“行啊!你怎麼不自己上了。”

“哥口味還沒那麼重,不知道她現在……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別倒了胃口。”

唐希平拿了地址從老炮那裡離開,威廉一直坐在旁邊聽兩人說話,也沒沾什麼酒水,按照唐希平給他的地址過去。

車停在一家名叫不夜城的娛樂城門口,唐希平看了下地址懷疑是不是找錯了地。霍然明白了什麼,說:“靠!老炮說的混的不錯是這個意思?!”

唐希平和威廉進去。

因爲是大白天,娛樂城裡還沒有什麼生意。站在門口的迎賓小姐迎了上來,甜蜜微笑說:“歡迎光臨。”

大紅色的旗袍尺寸吻合的穿在小姐身上,勾勒出優美的女性曲線。真的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模樣也不錯,不太像是門口當迎賓的。再加上大堂裡富麗堂皇的看得出來這裡檔次不低。

“我想找你們老闆。”

“找我們老闆?”

迎賓小姐臉色變了,以爲兩個人是過來找事的,保持微笑說:“請稍等,我找經理和您們談。”

唐希平讓她去,和威廉到大堂的位置坐下。

很快一個掛着大堂經理牌的女人小碎步快步走過來,站在兩人旁邊友好問:“請問兩位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想找他聊聊天。”唐希平故意耍無賴,準備給某人一個驚喜。

“先生,您這樣,我們很難做了。”

“有什麼難做?你告訴他有人來找他談生意不就行了。你看見我旁邊這位沒有,剛剛來上海的大老闆!”

威廉禮貌微笑。

可是他的笑容在這位大堂經理眼裡成爲了虛僞的笑容。他們這裡魚龍混雜,沒少見一些外國人裝大老闆過來騙錢。現在配合唐希平故意大聲說話的姿態,更加確信他們是騙子。還是保持微笑說:“抱歉,兩位先生,今天老闆出去有事了不在。不如您們先去裡面洗個澡放鬆下?等他回來了,我再來通知您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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