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帶着阿猛,一路狂奔到帝都。因爲他一心想着最好是趁其不備,直接把珠子拿走,所以一路開的都是賽車的速度。
阿猛本來已經坐車剛到屋市,結果很快又跟着直奔帝都。他覺得這一路飆車,都快把自己的膽汁飆出來了,長時間這樣坐車真的很不舒服啊。還好阿猛有着一身強勁的武功,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支撐到帝都。
柳軒這一路開的很猛,他自己也忽略了這一點。直到到達帝都之後,阿猛下車就吐,柳軒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師弟。阿猛最近也很辛苦,還總是跟着東奔西跑的,估計也沒有休息好。
於是,柳軒直接帶着阿猛找了一家小酒店先住下,讓他休息一下,等到了天黑他們在行動。自己先出來打探一番。
說是打探,自然不是隻打探關於馬家的消息。畢竟,他們好不容易忙裡偷閒來到帝都,怎麼都需要了解一下現在孫家是個什麼情況的。雖然一時半會也沒有時間去對付孫家了,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們現在不是馬上要打架,但是孫家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着他們,誰能保證那天不會來個突襲呢?就算是現在有黑幫組織在這鎮壓着,也不代表孫家會一點行動都沒有,畢竟,有錢人找個什麼名頭不能隨便揍自己一頓呢。
柳軒知道阿猛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於是給他買了藥跟食物,讓他吃完休息一會。即使睡了兩小時,阿猛也能恢復很多。到了晚上,自己還是需要阿猛跟自己一起的。畢竟,對於不熟悉的馬家來說,就算有了地圖,還是需要有人相互照應一下的。
柳軒出門的時候特別喬裝了一番,先不說帝都現在有多少人認識自己,單就孫家的眼線自己就不知道有多少。
現在必須好好躲避一下,自己沒空跟孫家周璇。他在酒吧裡假裝跟人聊天,打聽到孫家由於前段時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有一些老人家身體都不太好,所以一直在靜養着。而小輩幾乎也沒有太大的動靜。
他知道,這個身體不太好就是自己造成的。畢竟孫老爺子都那個歲數了,被自己劫持之後還狠狠的威脅敲詐了一番,自是氣得不輕。尤其是當他們接回人之後,應該已經發現了他身上的易燃物了。
先不說別人,單就是孫老爺子想到被自己敲詐了一筆,現在又帶着這個危險物回來了,肯定沒少咒罵自己呢。不過不要緊,短時間內,對於也不會輕易行動的。
等柳軒大概打探了一下回到酒店,阿猛已經睡醒了,看起來精神頭已經恢復的不錯了。“阿猛,你感覺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大師兄,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吃了藥吃了飯,然後睡覺,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你也知道,我們習武之人向來都沒有那麼矯情的。”
“好,換一身衣服,我們就出發吧。還記得我在路上讓你看的地圖嗎?估計就顧着難受了,這樣吧,再給你十分鐘,我先去換衣服,你在看一下。馬家不是我們熟悉的地方,我自己都從來沒有去過,還是要謹慎一點。”
“放心吧,大師兄,我明白的,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在帝都被人抓到。否則,單是一個孫家就不會放過我們,肯定會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更不用想着黑幫組織那邊了。”
兩人準備好就出發了,柳軒這次主要去的地方是馬家的儲藏室跟書房,還有馬伕人的更衣室,他覺得一般來說,這種東西只能放在這幾個地方。
到了馬家之後,由於是深夜了,馬家大宅除了一些在外圍巡視的僕人,基本上燈都已經暗了,只有走廊還有一些微弱的燈光。
柳軒安排着阿猛先去儲藏室,自己先去書房查找,過了一會,兩個人在一個偏廳會面。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更衣室了。
誰知道,當柳軒到了更衣室之後,最裡面的一間突然射燈一下子就亮了,把柳軒嚇了一跳。他悄悄地走到哪裡,打開了大衣下面的一個抽屜,那顆照片上面的玻璃珠子就放在一個錦盒之中。
柳軒拿起珠子看了看,他確定這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顆珠子之後,便收起了錦盒揣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結果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有僕人在喊老爺回來了。糟糕,柳軒心裡想到,沒想到姓馬的之前不在家,現在又突然回來了。他們只好暫時躲進了衣帽間。
而馬伕人,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看到月色很美,就想拿出自己的那顆珠子觀賞。但是當她去翻錦盒的時候,卻發現東西都不見了。
她以爲可能是自己的丈夫隨手放到哪裡去了,於是去書房詢問丈夫,但是馬先生卻說:“我剛回來,什麼都沒動,你自己找找,是不是自己之前拿出來又忘記放到哪裡了?倒是書房你不要總過來,我覺得我的文件都被你翻亂了。”
“我沒有翻你的文件,我只是來書房想要感受一下你平時坐的地方而已。看看你喜歡的書,坐在你的位置。”
“行了,我要的文件已經找到了,你早點睡吧,我現在要回公司了,還有很多事要忙呢。你的身體本身也不是很好,沒事就不要到處走動了,還是在家好好的修養着吧。”說完,馬先生拿着文件轉身就走了。
馬伕人有些落寞,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忙,但是以前不也是這樣麼。可是那會他對自己的關心確實滿滿的,如今呢,看起來兩個人已經結婚很久了,關係卻真的只是人前還不錯了。
馬伕人回到了衣帽間,想要再找一找,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是隨手不知道把珠子放在哪裡了。
誰知道突然被背後竄出來一個人一下捂住了她的嘴,“你只要不大喊不叫的,我就告訴你你的珠子在哪。”
馬伕人點點頭,然後一轉身就看到了柳軒。柳軒示意阿猛去附近看着,他要跟馬伕人說說話。
柳軒拿出了錦盒裡的珠子,“你心心念念想要尋找的是否就是這顆珠子呢?”
“是的,這是我的東西,是我丈夫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它不值什麼錢的,如果你想要偷東西,我可以拿別的跟你交換可以嗎?”
“馬伕人倒是膽子大,都不怕我會傷害你。其實,我就是衝着這顆玻璃珠子來的,因爲一個故人,他纔是珠子真正的主人。”
“怎麼可能,這珠子是我丈夫親手雕刻給我的,什麼故人,大概是個江湖騙子吧。”
“江湖騙子?馬伕人也知道這顆玻璃珠子不值錢的,那個人騙它幹什麼?而且,我給它一塊黃金他都不換,可見這顆玻璃珠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是什麼意思?”
“馬伕人說是馬先生所送,可曾親眼見到是他雕刻的?而且剛剛的情況我也看到了,在下斗膽猜測,馬先生對馬伕人,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馬伕人最大的誘惑對於他而言就是出身名門,而能給他帶來很大的利益。”
“你胡說,我們夫妻倆之間的感情,你怎麼會了解呢?”
“我是不夠了解,畢竟我以前都不認識你們。如果不是因爲要幫人找回這顆珠子,恐怕我一輩子都不一定會這樣跟馬伕人說話。但是我剛剛在書房找珠子的時候,發現藏着的照片,像是一家四口呢。”
“什麼一家四口?什麼照片?藏在書房?爲什麼我不知道?”馬伕人有些吃驚。
“馬先生不是讓你沒事不要總去書房麼,你怎麼會知道呢?而且馬先生的東西,你除了書,什麼都不敢碰,倒是我,爲了找東西,翻了不少。恰好看到一張全家福,上面的男的就是馬先生,女的不認識,但一定不是你,還有一對雙胞胎男孩。”
“你,你胡說,我的丈夫很愛我,絕對不可能背叛我的。我們相愛這麼多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我的身體不能生育。”
“那這個一家四口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呢?我編造的?當然,如果馬伕人堅決不相信,也可以這樣理解。但是你丈夫既然不嫌棄你不能生育,爲何現在對你這麼冷漠?又或者他早就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了,所以纔會不在乎。”
“你......”
“馬伕人不會又想說是我胡說吧?其實我說了這麼多,你可以自己去找證據,如果覺得那個照片不夠真實。我相信憑你的本事,越過馬先生,去找一個私家偵探調查一下他也不是難事,只是你從來就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對待你。”
“夠了,你不要說了。這件事我一定會去調查的,但是畢竟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現在說一說,這顆珠子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不愧是荷甜大小姐,荷家小姐的出身就是厲害,這麼快就恢復了。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姓名,只知道他現在勉強當個給你算命的度日,日子應該不算是太差,只是模樣顯得很頹廢。他說起珠子的時候,眼裡的神情我是能夠看到的。”
“你想說他纔是那個真正給我雕刻珠子的人?這樣的故事那麼像是編造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我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故事,又怎麼給你編造呢?我只能告訴你我看到的,當然,如果你相信我,可以給一個信物給我,最好是你跟馬先生開始認識的時候的東西,我相信那個人也是認識的。如果他有什麼反應,我會直接讓他來找你。”
“他現在在哪?”
“屋市,不知道馬伕人是否聽過。只不過,我不知道他是否一直都居住在那裡,這次跟他遇見也是機緣巧合。我一向都是一個衝動的人,尤其是面對感情的時候,所以看到馬伕人被人這樣對待,而你又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就想告訴你真相。”
“你可知道,如果你說的就是所謂的真相,那麼馬家會經歷什麼樣的風浪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既然這一切都是荷甜小姐帶來的,沒有道理你沒有得到真愛,沒有得到呵護,反而這樣痛苦的活着,現在還被小人欺騙。”
馬伕人笑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柳軒這一番話,自己倒是願意相信一次。畢竟,很多話他說的是對的,既然一切都是自己的,爲什麼最後痛苦的反而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