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道爺的宅子後,柳軒並沒有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家裡。畢竟他最近的思緒很亂,他想在附近到處溜達溜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之前他去過現場,什麼都沒發現,可是他仍舊覺得很多東西或許不是沒有,只是自己沒有發現。很有可能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但是卻能作爲關鍵性的證據,只要自己多找找,或許還是會找到的。
雖然他覺得這件事情既然是道爺的夫人,或許自己應該見見這位夫人,也能發現一些什麼。只是他看到道爺的眼光,覺得他應該是不願意讓自己去見的,畢竟現在夫人的狀態很差,跟外人見面還是不是很合適。
柳軒圍繞那麼幾個地方,到處走動着。他在想如果自己是兇手,自己會怎麼做,而自己的處境又會讓自己怎麼做,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否有聯繫。
比如說他不知道追殺苗疆人的是否又跟害了道爺夫人的人是一個人,如果不是一個人,是否又是一個團隊,他們是不是都是邊莎的人?還是說有人對這方面也起了一些心思,所以大家都只是競爭關係而已,各取所需。
柳軒現在有太多的疑問了,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從何而查起。本來是阿猛跟着自己,後來柳軒讓兩個人分開,他讓阿猛也到處走走看看,分開之後兩個人能不能都找到一些證據。畢竟他們現在的線索太少了,實在是沒有辦法得出一些什麼結論的。
就在柳軒在案發現場附近轉悠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大師兄!”
柳軒回頭一看,原來是阿猛抓了一個人回來,他想到這個人大概跟這件事情有些關係吧,畢竟阿猛也也是有經驗的,不會隨便抓人。
“阿猛,這是個什麼人啊?我看他賊頭鼠面的,不像是什麼好人,不過這個人看他的腳步功夫也不好,他能做什麼?該不會只是一個小偷小摸的小賊吧,我們這會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沒有功夫去多管閒事。”
“大師兄,這個不是多管閒事,就是這個人在我調查的時候,他一直在周圍鬼鬼祟祟的,還偷看着我,我想這個人一定是不簡單的。在我想抓他的時候他竟然還想跑,可是你知道像這樣的功夫我還是對付得了的。”
“所以你就直接把人抓回來見我了?至少你要搞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是否和這件事情有關?如果只是一些什麼江湖上別的人想要害我們的話,給一個警告放走便是。”
“大師兄,我辦事你放心,這個人暫時不是一般的小嘍囉。你仔細看他不覺得似乎多少有一點點眼熟嗎?他是邊莎身邊的人,不過不是直接的身邊人,而是間接的身邊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身邊人還有直接跟間接之分?難道是說他是邊莎身邊人的親人?”
“當然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想不起來,畢竟你每天需要辦那麼多事。見那麼多人這樣一個小人物,你肯定是不記得的,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他是邊莎身邊一個掌事的人的跟班。”
“原來只是一個小跟班啊,難怪你覺得我們會有精力去記住一個小跟班長什麼樣嗎?不過一個小跟班爲什麼要跟蹤你?膽子怪大的,對自己還怪有信心的。”
“我只是隻是隨便溜達溜達,走到這裡的。我並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麼?雖然我的主人是邊莎,但是我的主人,我都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覺得你說這些話我會相信嗎?是你太蠢還是我太蠢了?還是你覺得我們會跟你一樣蠢,邊莎在哪裡我們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
“我真的不知道,就像你們所說,我只是一個小跟班,而且我只是比較下等的僕人,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所關心的。我走丟了,或者是我出去走走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所以說我不瞭解她在哪,別人也不會知道我是誰。”
“你還怪會狡辯的,小跟班。只要你身邊待着邊莎這個名字,你這個人就不會簡單,你身上一定有你自己的故事,我不想聽你自己的故事,但是我要的信息你一定要給我,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呀,我接觸不到中心的東西,我怎麼把你們想要的信息告訴你們了。不如你們放了我,放了之後,我會努力幫你們找到一些信息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交換。”
“你看你這個人邏輯不清楚,前言不搭後語的,剛剛不還說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現如今又說幫我偷東西。既然你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你怎麼去幫我偷信息?拿什麼去幫我偷信息,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什麼都不懂,我只是一個下等的僕人,我都不知道你們抓了我有什麼用。我雖然是路過,可是也不至於犯了錯,你們就這樣抓了我。我自己也很無辜阿。”
“你無辜?要說這個世界上無辜的人太多了,但是你絕對不會是無辜的,她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她所做的事情,即便你們阻止不了,但是隻要你們知道,你們就絕對不是無辜的那些人,就算你們不受到懲罰,但是你們只要不作爲,那你們也是幫兇。”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直接承認好了,我就是變成什麼樣的人,我還是一個小跟班,就算我知道什麼事,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如果我說了我的下場不會好的,反正你們也不可能像邊莎一樣折磨我。”
“你是對邊莎太自信了,還是覺得我們太軟弱了?你覺得邊莎可以利用蠱毒折磨你,而我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呢。還是你覺得打打殺殺這些事情都太輕了。傷害不了你,所以你並不害怕我們。”
“當然是傷的了我的,我又不是什麼銅牆鐵壁,我只不過是一個凡人。雖然會一點小功夫,但是我會功夫也做不了什麼,所以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小跟班,連個名分都沒有,但是別殺他,反正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知道你很害怕他,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如果是我我也會害怕他的,畢竟他會用蠱毒,要知道苗疆的藥師現在存活的已經不多了,更別說像他這樣級別的藥師,但是你也要知道你現在是落在我的手上,很多事情由不得你自己做決定。”
“爲什麼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你放了我可以願意考慮。我不會背叛邊莎,是因爲我知道背叛的代價,你們替我揹負不起那個代價,所以我寧願被你們打,被你傷,但是我絕對什麼都不會說的。”
“ 看樣子你的骨頭還是很硬的,只是你可知道傷人於無形,纔是真正厲害的功夫。這個東西我會而且使用得很好,我保證能把人傷成內傷,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但是死之前一定會萬分的痛苦,卻無藥可醫。”
“你在胡說,你只是在恐嚇我,我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功夫,世界上哪有這種奇妙的東西,除了骨頭之外我纔不相信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你都相信世界上有蠱毒,爲什麼不相信世界上有功夫?只是說你沒有見過,就不相信它的存在嗎?要知道很多中年人也沒有見過苗疆人,但是他們一個個被控制的,他跟木頭人似的,你說他們相信還是不相信好呢?”
柳軒看到對方猶豫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他就是要忽悠對方,他知道這個人只要意志不堅定,自己就可以把他成功策反他,並不是需要這樣一個人,只是說多少得到一些信息也是好的。
“就算你會這樣的工作如何,我只知道再痛苦也不可能比孤獨更痛苦,連個意識都沒有沒有了。沒有清醒的意識還是正常人嗎?那只是一具行屍走肉,我可不想變成那樣。”
“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變成那樣的,只是你需要聽我的,我可以保護你,我想你應該聽過柳軒這個名字,尤其是在邊莎那裡,我不知道他怎麼說我的,但是他一定會經常提到我。”
“她是經常提到你,只是我並不瞭解你跟他之間的關係,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她的朋友,是不是她的臥底,想要想要來策反我,其實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們只是想用我來試藥,可能她又發明了什麼新的藥。”
“你說你只是一個小跟班嗎?你又怎麼知道他她發明了新的藥,而且你怎麼知道她會用身邊的人來試藥,我覺得你真是想太多了,即便是我要跟別人合作,我們倆也是不可能合作的。”
“爲什麼不可能?我覺得她好像常常提到你的名字,至少我知道就好幾次,我覺得她對於你來說好像不單單有惡意,也有一些善意,雖然我不大明白這些都是什麼。”
“ 你當然不明白了,我跟她之間的關係原本還是不錯的。雖然我們倆不熟悉,但如果她沒有這樣的惡意,可能我會把他當做是一個長輩一樣,誰知道她偏偏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想法,於是我不得不去對付他。”
其實柳軒對於邊殺之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敵意,畢竟這個人是遍歷唯一僅剩的親人了之前辯護雖然也很壞,但是有些因爲它是邊妍麗的親人,已經處處手下留情,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有一個邊上。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邊妍麗,所以自己想要彌補,可是他知道它能彌補的東西已經很少,因爲邊妍麗已經把她剩下的一切都給了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能爲對方做任何事情。
所以當自己遇到邊莎的時候,柳軒以爲只要自己對邊殺好,或許邊妍麗就會感覺到。可是他沒想到原來邊妍麗的這個一幕,心思更加的額度,甚至說他是暗藏一切想要做的事情更加的可怕。
一個邊骨就已經把中州搞的亂七八糟,中州什麼時候可以完全恢復?有些人也不知道,現在看起來中州似乎是一切正常,但是柳軒知道很多東西損壞了,很多人的公司受到了巨大的損害,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能恢復的。
如果不是他們努力把很多人救了回來,或許傷亡會更加慘重,但即便是現在這樣很多人中了藥之後也沒有完全恢復神智,好像是清醒了,但是人身體素質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