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虹這樣說,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我知道你們是大城市下來的警察,可是羅家的實力遠遠超過你們的想象,我只能說這麼多,其餘的,便無可奉告了。”
老爺子一直咬緊牙關不肯說關於羅家的事,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或者說,老爺子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
其實從老爺子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還是放心不下方老太太和方嬌的,要不然的話,他昨天根本就不會開門接納他們。
接近中午,羅家早早的派了人過來,他們將方啓明等人盯得死死的,生怕他們一轉眼就溜走了,羅永利換了一套大紅色的衣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怪異,從昨天進村到現在,羅家的人就一直在暗處盯着方啓明他們,這一點方啓明早就發現了,他之所以沒有動作就是想要看看羅家的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此刻臨近中午,想必村宴要開始了,羅永利瞥了一眼方老爺子,朝方啓明拱手道:“方先生,臨近中午,咱們請吧?”
羅永利這一次帶了許多的人來,他們全都是彪形大漢,但是,縱使他們身材如此高大健壯,可他們的臉上面無表情,就連眼神裡透露出的也只是空洞之情,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操控的玩偶一樣。
方啓明看了眼漸漸將他們圍起來的人,心裡冷哼一聲,心想,這果然是一場鴻門宴,於是道:“羅村長可真是客氣,帶了這麼多人來,難不成還想把我方某綁了去?”
羅永利聽到方啓明這樣說,連忙笑了笑,解釋道:“方先生有所不知,我們這個村子呀,不太平的很,所以這也是爲了方先生的安全嘛,你放心,我羅家對方先生絕對沒有惡意,只要你治好我兒子的病,你想要什麼我羅家都可給你。”
說完,羅永利突然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着方啓明,一字一句道:“可如若不然……我想方先生心裡大概也明白。”
方啓明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威脅,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但是此刻他並不是一個人,所以他並不能胡來,他得顧及方老太太和方嬌的安全,所以也假笑道:“方某行醫多年,見過的病也不少,既然羅村長都這樣請方某了,那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只不過,到時候如果方某治好了你兒子的病,還請羅村長給方某一樣東西。”
羅永利眉毛一挑,好奇的問道:“哦?什麼東西竟然讓方先生如此的好奇?”
方啓明眼神一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羅羅永利,一字一句道:“鬼仙草。”
聽到方啓明這樣說,羅有力的臉色大變,他不可思議地盯着方晴明,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羅仙草的存在?說,是誰告訴你的,是這個老不死的老頭兒嗎?”
羅永利指着一旁的方老爺子,眼神中迸發出殺氣,老爺子本就害怕羅家的人,被羅永利這麼一看,嚇得縮進了角落中,根本不敢出來。
看了眼如此害怕羅永利的方老爺子,而方啓明只是淡淡一笑,說:“你不必介意是誰告訴我的,你只需要告訴我你能否答應方某這個條件,否則,你兒子的病我自是無能爲力。”
還敢跟他提條件?
羅永利仰天長笑一番,說:“方先生,你還真是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啊!我就明話告訴你吧,如今你就如同掉進狼窩的兔子,你只有乖乖的按照我們說的做,否則,就等着被五馬分屍吧。”
羅家的人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方啓明早就知道,羅家的人心懷不軌,可是,他現在不知道鬼仙草到底在何處,他也不知道羅家的人實力如何,所以他現在也只能用這個來要挾羅永利,他倒要看看,他們家的孫子和鬼仙草,到底哪一個重要。
而面對羅永利的威脅,方啓明只是淡淡一笑,根本不放在心上,他道:“那羅村長大可以試試,方某不想醫的人,從來沒人敢威脅我,羅村長還是第一個呢。”
方啓明這個人,平日裡看起來斯文有禮,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卻是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而羅永利早已認定方啓明他們已是逃不出去的小兔子,只能任由自己宰割,於是毫不在意道:“自古以來,醫者不都是醫治人性命的嗎?怎麼到了方先生這兒,就變成了交換的條件呢,這樣,可真是讓羅某大跌眼鏡啊!”
方啓明自認是醫者,但是,他並非那些懸壺救世的神醫,也並非那些不求索取的善人,他是一個有慾望有追求的人,而他所有的慾望和追求,都是爲了救治自己的小師妹,他從不會平白無故用自己的醫術去要挾別人,但是,羅家的人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所以方啓明不得不這樣做,更何況,這麼些年來,他從老太太的口中得知,羅家的人也並非什麼善類,所以他也無需客氣。
所以面對羅永利的指責,方啓明只是淡然一笑,說道:“羅村長只需要告訴我,鬼仙草和你兒子的命,到底哪個重要,你大可以衡量一下。”
鬼仙草一直以來是他們羅家的聖物,而也正是因爲有了鬼仙草,他們羅家才能夠像現在這樣如日中天,若是真的將鬼仙草交給方啓明,那不就是相當於斷了他們國家的命根嗎?
羅永利是斷然不可能答應的,但是爲了他兒子的命,羅永利也只能假裝答應道:“當然是我兒子的命比較重要,但是,方先生,你就那麼有信心能夠治好我兒子的病嗎?要知道,他得的病,可是看過許多的神醫都沒有看好的,你醫好了也就罷了,若是沒有醫好,方先生可是欠我一個交代呢,”
羅永利說話陰陽怪氣的,方啓明一向對這方面自信得很,他自信自己的醫術,載再者,就算他治不好羅家的孫子,只要知道了鬼仙草的位置,他還怕得不到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