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嬌被方啓明撲倒在地,她躺在方啓明的懷裡,臉刷的一下紅了。
不過感受到方啓明的顫抖,方嬌立馬將他扶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方啓明爲什麼會突然將她推倒在地上,方嬌有些迷茫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方啓明虛弱的擺了擺手,看到方嬌沒事,於是長舒一口氣,說:“方纔你差點被那個蟲子咬到,若是被咬到了,恐怕你現在已經不在這個世上,要小心些,這個人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方嬌從小生活在大城市裡,別說蟲子,就算是螞蟻都很少見到幾個,如今看到這麼個長得如此之醜的東西,嚇得立馬藏在方啓明的身後,害怕道:“這……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醜。”
金甲火王在地上耀武揚威似的抖了抖自己的觸鬚,彷彿是在周圍的人示威,杜三娘冷哼一聲,她還真是小瞧了方啓明,明明都已經痛成那個樣子了,卻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不過要知道,她的金甲火王可不是白養的,這麼多年她就養活這麼一個,所以它的厲害也就可想而知。
杜三娘放下手中的笛子,但方啓明身體中的痛苦卻毫無減輕,甚至愈演愈烈,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那種痛苦就像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一樣,叫人苦不堪言。
杜三娘走到方啓明面前,神色高冷道:“蠱蟲發作之時,猶如萬箭穿心之痛,你忍了這麼久,倒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放了羅家的人,你留下治好我生兒的病,我便不會爲難你們,如何?”
方啓明頭上直冒冷汗,他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一樣,根本沒有力氣去回答杜三孃的話。
這時候,高虹走過來用槍指着杜三娘,眯着眼睛神色危險道:“你以爲你是誰,別以爲用這些歪門邪道就想把我們打倒,快點交出解藥來,否則,我一槍崩了你。”
說到底,高虹心中還是有些沒有底的,她從未見過這種東西,也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景象,爲什麼這個女人一吹笛子,方姓名和那些村民們都痛苦無比,難道說是吃了那個藥的關係?
可是,那個藥丸與他手中的笛子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呢,高虹怎麼想都想不到。
不過她不能害怕,如果她露出一絲害怕之意,只會讓這個女人更加的得意。
杜三娘被高虹用槍指着,眼神中卻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她嗤笑一聲,如同看着一個跳樑小醜般看着高虹,說:“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真當我會怕你們嗎?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嚐嚐我這些寶貝們的厲害。”
方啓明只聽說過南疆蠱術毒辣無比,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要人性命,他不知道杜三娘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此刻絕對不能與她硬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當他想阻止高虹的時候,高虹卻毫無防備的按下了扳機。
一聲槍響將所有人都震撼住了,他們所有人都以爲杜三娘喪命在子彈之下了,這一槍確實是結結實實的對着杜三娘開了,不過奇怪的是,那一槍打在杜三孃的身上卻毫無反應,她的身體就像是棉花做的一樣,一顆子彈打進去,不僅沒有流血,就連她臉上一點痛苦之意都沒有。
杜三娘身子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那顆子彈便從她的身上落了下來,上面還趴着一兩隻蠕動着的蛆。
看到這一幕 所有人都驚呆了。
高虹大爲吃驚,這個人究竟什麼來頭?爲什麼連她的槍都不管用了?
杜三娘冷笑一聲,她不停地抖動着自己的身體,在她的黑色長袍之下,突然涌出了許多的蟲子,密密麻麻的足足堆了有小山那麼高,高虹被嚇了一跳,這個人身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蟲子,看着杜三娘身上不斷抖落下來的老鼠蟑螂,高虹只覺得頭皮發麻,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着從杜三娘身上抖落下來的蟲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方啓明他們爬過來,方啓明趕緊將高虹他們拉到一邊,大聲喊道:“大家都別動,這些蟲子有毒,千萬不能被它們咬到。”
杜三娘站在那裡,從她身上不斷的有蟲子爬出,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地獄的魔鬼,既覺得可怕,又覺得噁心。
杜三娘頗爲讚賞的看着方姓名,說:“不錯,你竟然還知道這些,看來古瑾那個老頭子沒少教你,不過很可惜,古瑾那個老頭子沒有教你做人的道理,既然你入了羅家,那便只能爲羅家做事,我的眼睛裡容不得背叛,更容不得有人傷害我的聲兒,方啓明,受死吧!”
方啓明雖訝異這個杜三娘怎麼會知道自己師父的名字,但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方啓明從未想過南疆蠱術竟會如此厲害,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蠱蟲都快將自己的身體掏空了,此時能夠站着,完全是依靠他的毅力。
見到如此怪異的景象,這時候,不僅僅是高虹就連楊坤和郭芙他們都完全的看呆了,他們是特種兵,又上過戰場,可以說得上是亡命之徒,與他人拼命時都從未覺得害怕,如今卻被這樣的場面震撼得頭皮發麻。
方啓明見他們全都愣住了,一時覺得不好,喊道:“大家不要慌,不要自亂陣腳。”
雖然方啓明這樣安慰着他們,但他心中是沒有底的,他不知道這個杜三娘還有多少本事,況且他現在也是強弩之末,若是與杜三娘硬拼的話,根本沒有多少勝算。
眼看着金甲火王帶着那些蟲子就要爬到方啓明他們這裡了,高虹郭芙與幾名隊員一直用槍掃射這些蟲子,可是根本就是杯水車薪,眼看着這些東西就要爬到他們的腳邊了。
方啓明忍着渾身巨大的疼痛從藥箱裡拿出一個藥瓶,這是他以前在山上研發的專門對付蛇蟲鼠蟻的藥,效果出奇,一般的蟲子碰了一點這個藥便會死亡,也不知對這些東西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