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昔日活潑的小師妹,方啓明心中就更加堅定要將小師妹給醫治好的決心。
小姚愣着頭想了想,問:“那師傅,我什麼時候纔可以見到他們呢,我都沒聽你怎麼提起過他們。“”
小姚還不知道不知道方啓明的小師妹得了病,看着她那一臉天真的樣子,方啓明只能嘆一口氣,道:“過幾天我會回山上,到時候我會把你帶上去給你給我師傅看一看,也算是認祖歸宗吧。”
聽到方啓明說要將他帶回去,小姚一瞬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她慌張道:“啊!不行的師傅,我都還沒有準備好呢,萬一師祖見了我不喜歡怎麼辦,還有你的師妹,我都沒有想好怎麼去見他們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什麼禮物啊!我可什麼都沒準備的呀。”
方啓明只不過是這樣一說,沒想到小姚這丫頭竟然連禮物都已經想好了,方啓明笑了笑,但想起躺在冰棺之上的小師妹,心中一陣抽痛,於是道:“沒關係的,你是我的徒弟,我師父他不喜歡也得喜歡,你更何況你這麼可愛,他肯定不捨得不喜歡你,你說是吧,別擔心了。”
方啓明這個人有些護短,他既然收了小姚做徒弟,那麼便不會反悔,再者,他收徒弟是他的事情,那個老頭子沒有干預的權力,更何況現在小師妹生死未卜,估計那老頭子也不會操這份心。
正當小姚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這時候,張一菲走過來,看小姚亂糟糟的髮型,於是撲哧一笑,笑道:“小姚啊,你這頭髮是被狗啃了嗎?怎麼亂糟糟的,哪還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呀。”
小姚剛纔緊張的要死,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自己的髮型,聽到張一菲這麼說,於是連忙跑到鏡子面前去照了照,發現自己早上梳好的頭髮都會成爲雞窩了,於是生氣的跺了跺腳,生氣道:“師父,都怪你,沒事亂揉我的頭髮幹什麼。”
小姚無奈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似乎覺得已經無可救藥了。
方啓明笑了笑,他不過就是覺得揉頭髮很好玩罷了,不過小姚是個女孩子,他也應當與她保持些距離,於是感嘆道:“小丫頭長大了,真是徒弟大了不中留啊!我以後不揉你的頭髮便是,別生氣了。”
小姚沒有真正的生氣,她也不過是埋怨方啓明兩句,跟方啓明相處這麼久,她早已將方啓明的性格瞭然於心,其實這個師傅外表看起來高冷,但實際上卻逗逼得不得了,只不過方啓明平時沒有顯露出來罷了,總是故作深沉的樣子。
張一菲看着這兩對活寶只能無奈的笑了笑,她將小姚喊到自己的身邊,破天荒的說:“我幫你扎頭髮吧。”
其實張張一菲這個人懶得很,別看她有一頭長髮,但她平時都是隨便一挽就拿個橡皮筋紮上了,就連一個多餘的頭飾都沒有,如今有了小姚這麼一個活靶子,她一時手有些癢,便想拿着小姚當成試驗品,試一試她新學的那些髮型。
可憐的小姚還不知道自己當了小白鼠,於是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高興道:“真的嗎?亦非姐你真的是太好了。”
張一菲露出一個會心一笑的笑容,欣然接受道:“嗯,知道我好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你什麼報答,多給我做些好吃的就行了,對了,晚上我想吃紅燒肉,不知道冰箱裡有沒有肉啊?若是沒有的話我叫人買了送過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一菲就成了方啓明這裡的常客,蹭吃蹭喝不說,還學會了在這裡點菜,不過小姚這丫頭向來是心軟,一聽到張一菲說想吃紅燒肉,於是連忙答應道:“有肉,那我晚上就給你炒紅燒肉吃,一菲姐,你可有口福了,我的紅燒肉那可是一絕。”
小姚一臉的小驕傲,彷彿在自賣自誇,張一菲挑了挑眉,表示十分的感興趣,道:“真的嗎?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喲。”
於是兩個人便有一搭的沒一搭聊起來了中午吃飯的話題,方啓明坐在旁邊百般無奈地看着他們聊的歡暢,只能嘆一口氣,不過也好,中午的時候打了一架,他正好有些餓了,於是便道:“小姚多做些吧,你一菲姐吃得多,做少了她可不夠。”
聽到方啓明這樣說,張一菲給小姚梳頭髮的手一頓,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別聽他說,你一菲姐我人美心善人又瘦,不要做多了,就弄個紅燒肉,排骨湯,還有茄汁大蝦就行了,我也不要求那麼多。”
”啥,一菲姐,你大晚上的吃這麼好啊?”
小姚表示十分的震驚,張一菲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一本正經道:“你師傅剛從山裡回來,需要營養,咱們可不能這樣苛待了他,知道嗎?”
得,這鍋又甩給了方啓明。
小姚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過冰箱裡只有豬肉,沒有張一菲說的蝦,於是道:“可是冰箱裡沒有蝦怎麼辦?”
張一菲給小姚紮了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髮型,心裡美滋滋的,於是道:“沒關係,那咱們一會兒去逛超市,買點東西回來,你快去照照鏡子,看看我給你扎得怎麼樣。”
張一菲迫不及待的想讓小姚去欣賞一下她的成果,小姚跑到鏡子面前照了照,頓時心中百感交集,她剛纔爲什麼會覺得張一菲是賢妻良母呢?這一切簡直就是錯覺。
都是錯覺啊,小姚簡直都要仰天長嘆了。
只見小姚半長的頭髮直接被張一菲歪七扭八的編了幾個辮子,斜着搭在腦袋上就好像幾個趴着的蜈蚣一樣,看起來毫無美感可言。
小姚吞了吞口水,指了指自己的髮型,道:“那個,我可以把它拆了嗎?”
張一菲想都沒想便義正言辭拒絕道:“不可以,這是我辛苦勞動的成果,再說了,這麼漂亮,你忍心拆了它嗎?”
看着張一菲一臉陶醉的樣子,小姚聽得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