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疼愛張一菲的,可是,張媽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做,就完完全全斷送了張一菲的生路。
房間裡陳雯和張一菲還在對峙着,陳雯當仁不讓,繼續道:“現在反正咱們都陷入了困境,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讓你聯繫你父親,這樣大家的困難不都解決了嗎?你在執拗個什麼勁呢?”
陳雯就搞不明白了,難道說這個張一菲和自己作對難道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嗎?
因爲醉情散的關係,張一菲鼻子耳朵都有些輕微的流血了。
看着坐地起價的陳雯,張一菲心中恨得牙癢癢,但也只能無可奈何,於是嘆氣道:“手機拿來,我幫你就是了,真是的,好聲好氣和我說不就行了,非得要用這個來威脅我。”
張一菲這輩子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威脅,說白了,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的。
見到張一菲答應,陳雯這才把手機從包裡掏出來遞給張一菲。
張一菲渾身滾燙,陳雯在接觸到張一菲皮膚的時候差點被燙的手機都落在了地上。
陳雯驚呼道:“天,你怎麼這麼燙?”
張一菲看了一眼陳雯,就像是看白癡似的,沒好氣道:“有本事你也中一個春藥試試,我保證你會渾身跟個火爐似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一菲被醉情散折磨得實在是太痛苦了,所以語氣之中也難免帶了一絲威脅的意思。
陳雯吞了吞口水,沒有再與張一菲說話。
但到底她還是不忍心看張一菲這麼痛苦,於是起身去拿了幾塊毛巾,佔了冷水遞給張一菲。
張一菲接過陳雯遞過來的毛巾,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嘟着嘴說了聲:“謝謝。”
雖然張一菲十分的不想承認,以前她是很看不慣陳雯,可現在都扯平了。
張巍這個人不喜歡用手機,所以平時聯絡人都是用他書房或者辦公室的座機。
現在這個時辰了,想必她父親肯定早就已經回了家。
於是張一菲便撥了家裡書房的電話。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這是怎麼回事?
她父親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以前的時候都是二十四小時可以接通的啊,爲什麼現在打不通?
是不是這裡信號不好?
張一菲看了眼手機屏幕,卻發現信號是滿格的。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一菲反反覆覆打了好幾遍,可電話都是無法接通。
那一瞬間,張一菲真的是絕望了,她是把自個兒老爸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可是如今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電話打不通,現在她根本沒有辦法和張海洋對抗,她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張海洋爲所欲爲嗎?
不!
她絕對不能讓張海洋得逞,張一菲動了動身體,一股暖流從小腹處竄過,張一菲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
陳雯見狀,皺着眉頭問:“打通了嗎?”
張一菲搖搖頭,道:“張海洋肯定是早有預謀,我父親電話打不通了,如今咱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聽天由命吧。”
聽到張一菲都這樣說了,陳雯一下子頹廢的坐在地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不該救你,這下子怎麼辦,我父親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己就先要掛掉了,張一菲,我恨死你了,我恨你搶走了方啓明,現在還要連累我。”
陳雯不是神,在面對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她不可能會像張一菲一樣這麼鎮定的。
而張一菲也知道,陳雯那個時候大可以不用管自己的,她這麼做,無非也是把自己帶進了危險之中。
於是張一菲嘆一口氣,道:“行了,先彆着急哭,咱們先想一想該怎麼辦吧,我說你也真是的,這麼柔弱幹嘛,一到關鍵時刻只會哭,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點,有這哭得功夫,還不如當初多學點功夫。”
張一菲心中十分的希望此事能夠出現一個救世主,能夠將張海洋一拳給打敗,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救世主……
方啓明……
張一菲一下子就想到了方啓明,她早已經將方啓明的電話號碼熟記於心,她的手指一直在撥號鍵那裡來回摩擦,就是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給方啓明。
她真的要打給方啓明嗎?
張一菲心中有些猶豫。
正當張一菲猶豫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一下子被擰開了。
這一瞬間,張一菲和陳雯兩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裡。
張海洋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他進來之後順勢將門給反鎖了,完全不給張一菲他們一點逃掉的機會。
他就像一直正在抓耗子的貓一樣,對着四周輕輕地喊道:“一菲,你出來吧,我錯了,我剛纔不應該那麼對你的,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出來?”
張一菲和陳雯躲在沙發後面,她纔不相信張海洋是來道歉的呢,於是她們兩個死死地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張海洋見四周依舊沒有動靜,於是便失去了耐心,道:“張一菲,你還要躲着嗎?你真的當我的醉情散是芝麻糊嗎?只要中了它,就算你是玉女,也會變成慾女的,行,你有毅力,可我告訴你,這種春藥是無解的,只要你吃了它,如果沒有男人的話,你就會在兩個小時之內暴斃而死,你只要乖乖出來,我就給你解藥,如何?”
陳雯看了一眼張一菲,果然,張一菲的耳朵和鼻子已經流出了獻血,臉上和脖子上的毛細血管也因爲充血而變得十分的猙獰。
陳雯給張一菲使了個顏色,張一菲搖了搖頭,示意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可陳雯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啊,她從小錦衣玉食的,別說是綁架,就連平時在班上連架都沒有打過,如今突然遇到張海洋這麼尊大神,心中慌亂自然是難免的。
張海洋一步步的逼近她們,陳雯終於再也藏不下去了。
她手中捏着一把水果刀,站起來面對張海洋,用水果刀對着他,聲音有些發抖道:“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