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恭恭敬敬的重新把古謹請上車,小李和一羣小弟看着車子絕塵而去,都有些好奇的張望着,老秦是秦門的老人了,在秦門也呆了二十年,地位雖然不高,但是見過許多秦門的大人物,能讓他這麼畢恭畢敬的還是少見的,除非是秦五爺之類的人物,不然都不配讓他這麼低頭哈腰的。
一羣人覺得不同尋常,站在一起熙熙攘攘的互相交流。
“看,看什麼,快去把閘門關好!”小李走過去對他們一人一腦袋狠狠拍了下,“出了什麼事,要是上頭怪罪下來,你們和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這條路是通往山上的,卻被修得很平整,用柏油鋪了很長的一段,路邊還有精巧的仿古路燈,每二十米放置一個,還有一些隱藏在山林中影影綽綽,雖然在早上彎彎繞繞的盤山公路上不覺得什麼,但是一到夜晚這些燈全部亮起來,能把整座山照得如同白晝。
還有沿着馬路邊上盛開着的,用木籬笆圍起來做裝飾的薔薇花,明顯是有人天天打理,顯得生機勃勃嬌豔欲滴。
方啓明看着這一路的精巧佈置,心裡暗歎這秦門的財大氣粗,面上則是不動聲色。
古謹和方啓明一起坐在後頭,他瞅了一眼這小子,笑道:“你倒是個心大的,也不問問我待會要去哪裡,不怕我給你賣咯?”
方啓明被老頭子逗笑:“你要是想賣我,早就在我五六歲的時候賣出去了,何必等到現在。”
老頭子哈哈大笑:“這不是等着養膘了,重些好賣錢嘛。”
方啓明被他比做豬,也不生氣,抿嘴笑笑,這老頭子一天不取笑他就覺得無聊。
“老爺子,前面就到了,你老準備下車吧。”老秦在前頭認認真真的開車,一路沒有打擾他們交談,直到快到了,纔出聲提醒他們。
古謹被方啓明攙扶着下了車,老秦先他們一步走在前頭引路。
“這地方我離開了十幾年,現在回來看看,真是物是人非啊。”古謹擡頭,看了看面前這座建造在半山腰的別墅,眼神有些渙散。
別墅依山而建,三面都被高大的松木包圍着,前面則有一條人造小溪,溪水是由山上的泉眼引下來的泉水,清澈透亮,被太陽照射得閃閃發光。
“依山傍水,好風水招財啊。”方啓明看着這地方,再對比自己那山上的小木屋,覺得自己以前住的就是豬圈。
老秦點點頭表示贊同:“這屋子十年前建的,還專門找了茅老爺子看風水,別說這風水學也是玄妙,最近幾年秦門確實比以前有錢了。”
茅老爺子,方啓明皺了皺眉頭,這茅老爺子和趙靈兒口中的那個茅爺爺難不成是同一個人?
古謹揹着手走過去,還沒走到小溪橋邊,就被一羣眼帶墨鏡,身穿西服的大漢攔住了:“請問閣下有沒有名帖?”
老秦連忙上前解釋:“這是秦五爺的客人,你們快去通知,別攔在這裡。”
領隊瞥了一眼老秦,沒有給他面子:“老秦你不是出去開出租了嗎,怎麼有空回我們這兒,難不成在外頭混不下去了?”
老秦咬牙切齒地指着他:“你快給我起開,得罪了秦五爺的客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冷冷一笑,一巴掌打開老秦的手:“誰知道你帶了什麼不七不八的人上來,沒有名帖還想見秦五爺,我看你是腦子不好使吧。”
一羣大漢笑得前仰後合的,完全不把老秦和古謹放在眼裡。
方啓明蹙着眉頭,拽了把師父的袖子:“師父你把石頭給他們看看,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古謹尷尬地咳了下,小聲告訴他:“不是我不想拿出來,只不過這玩意只有秦門的老人認得出來,這羣小年輕怎麼可能認得出這個石頭,我本來就沒打算能進來,只不過是想帶着你守在山腳下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認識石頭的。”
方啓明無奈的捂住額頭,這不是坑我玩嘛。
領隊大漢看他們倆在後面鬼鬼祟祟的嘀咕着什麼,立即掏出手槍指向他們:“你們兩個在後面商量什麼東西,說出來給本大爺聽聽,聽得順耳了,我就放了你們倆,要是說出什麼鬼話來,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方啓明往前一步攔在古謹前面:“我們沒有商量什麼,還請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古謹古神醫和其徒弟前來拜訪秦五爺。”
古謹神醫的名聲還是蠻多人聽過的,那大漢懷疑的看了眼方啓明和他後面的那個老頭:“就你們,神醫?”
方啓明笑着道:“這樣吧,我看你印堂處發青面色晦暗,估計有些毛病,我給你把把脈,你之前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身體?”
那大漢心裡一咯噔,之前因爲胃疼確實是去醫院檢查過,於是半信半疑的伸出手給他:“那我就賞臉讓瞧瞧,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來,讓你好看。”
方啓明給他把了脈,脈虛弱,又看了看他的舌頭,舌色淡,四肢不溫,於是問他:“是不是胃隱隱作痛,有時發作有時停止,經常勞累或者受涼後發作,吃不好沒胃口,神疲乏力?”
大漢猛點頭,這醫生說的全部就是他最近的身體狀況,不過他還是謹慎的問:“那你看我這病……”
方啓明笑了笑:“你這是脾胃虛寒,不妨事,我開個黃芪健中湯的方子給你,回去煮了一天喝兩次,堅持兩星期就能好。”
漢子兩眼發光像見到救星一樣,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夫你說真的嗎,我已經跑了許多次醫院,吃了很多藥了,可這胃疼的毛病老是反反覆覆發作。”
方啓明點點頭:“你要是想好得快些,就需要鍼灸,我今天沒空,改日來我藥鋪,我幫你免費扎幾針。”
他之前去醫院花了一筆錢才把毛病檢查出來,後面吃了一堆藥都沒好,過得苦不堪言,如果這一回真的能把病治好,那這醫生就是他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