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啓明被她這麼一叫愣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有幾個穴位靠近她的敏感點,雖然疼痛緩解了,但是那種被人觸摸的戰慄感卻讓趙靈兒羞紅了臉:“你還問,我我癢死了!”
出於醫者的思維,方啓明剛纔並沒有覺得有多不妥,現在被趙靈兒這麼一暗示,他訕訕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爲了讓你緩解一下症狀。”
趙靈兒紅着臉,憤憤不平:“你這個流氓,離我遠點啊!”
但是方啓明的手還是按在她胸旁側的穴位按壓着,聽見趙靈兒罵他,也沒有生氣,而是好脾氣地笑道:“你不要耗費體力,有那個力氣還不如多休息,我每天給你按按這幾個穴位,你也會恢復得快一些。”
“哼,你就是在找藉口吃我豆腐!”趙靈兒全身上下只有腦袋和手指能挪動,她被按得血氣上涌羞紅了臉,只能用手抓着被單,稍微克制自己的顫抖。
因爲傷口還沒恢復,所以趙靈兒不敢挪動身體,所以只能躺在那裡讓方啓明爲所欲爲。
本來方啓明沒覺得自己有多過分,但是看到她越發通紅的臉,也慢慢騰騰的停下了,說真的隔着衣服被子他都能描繪出小丫頭曼妙的身姿,更別說還上手體會了一把,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膚若凝脂,面如桃花,原來書上所寫是真的,古人誠不欺我。
方啓明的手指無意識地捻了捻,似乎在回味觸感,他輕笑不語,醫者本該親心寡慾,對於病患,不論男女皆一視同仁,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對一個小丫頭還受着傷的身體動了邪念,罪過罪過。
“好了,我讓護士進來給你擦把臉,別害羞了,被子裡空氣不好,你還是快出來吧。”方啓明上前把躲在被子裡的小丫頭輕輕挖出來。
趙靈兒閉着眼,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輕哼了聲。
方啓明搖頭輕笑:“我立馬出去懺悔行了吧,大小姐。”
“我纔不是大小姐,我就是個街頭賣藝的小丫頭。”趙靈兒睜開眼睛,認真的看着他。
方啓明晃了晃神,是啊,大小姐另有其人。
他苦澀的笑着,伸手點點小丫頭光潔的額頭:“我知道了,小丫頭。”
外頭陽光明媚,午後醫院的草坪上聚集了許多下樓散步的病人,有被家屬攙扶着的老人,也有被抱在懷裡的小孩,而這熱鬧的草坪上,卻站着一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那是幾天前被一系列變故打擊到的張一菲,她穿着粉紫漸變色連衣裙,荷葉邊的裙襬和純白的細高跟涼鞋,顯得她身高腿長身材嬌好,再加上她的膚白貌美,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有些被允許下來放風的男患者看到這麼個美人站在那裡,都眼神冒光,走不動道了,穿着病服紛紛站在那裡,身旁的護士怎麼叫都不走。
在下圍棋的幾個老頭看着這邊的情況交頭接耳。
“誒老王,這是誰家的閨女啊,長得真是俊俏,和電影明星有得一拼哦!”老張持黑子,注意着那裡的情況,半天沒下下去。
老王撓撓頭,視力沒有老張好,看着遠處的美女,只隱約瞧得見她身高,所以沒法欣賞到美色,他催促道:“管她什麼美女,你倒是快點下啊,我這都等半天了。”
老張依舊拿着那黑子,就是不往棋盤上放:“也不知道許沒許人家,我那個兒子啊,三十好幾了還打光棍,要是能帶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回家,也能給我生個可愛漂亮的好孫子誒!”
“呸,白日做夢吧你!”老王頭碎了他一口唾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家那兒子好吃懶做長得還醜,就算你家有些家底遲早也被他敗光了,哪個女娃子會瞎了眼看上他。”
老張這就不服了,說他可以,但是不能說他兒子啊,他兒子好歹也是考上大學的大學生一個,怎麼就癩蛤蟆了,他猛得站起來要跟老王理論,沒想到起得太快,眼前一黑就要倒。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一把伸過來接住了老人家,緩住了老張要倒下的身子,還將他慢慢扶到椅子上。
老人家緩了口氣纔回過神來,看見眼前這個熱心腸的小夥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呦人老了不中用了,小夥子你人真不錯,身手也不錯,有沒有興趣做我保鏢啊?”
方啓明假裝靦腆的笑笑,拒絕道:“不用了老人家,我有工作的。”
“哦,那你是什麼工作啊,我是疾風集團的董事啊,你要是有些本事,我那裡倒是有更好的工作崗位。”老張還是很熱情的想報道這個小夥子,要是沒他扶那麼一下,這老胳膊老腿的摔那麼一下,指不定他就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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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啓明也不裝靦腆了,他認出了老人家,就是那天晚上他爲了就趙靈兒而打擾到的那位老人家,雖然那天晚上太暗,不過他還是留心記住了老人家的牀牌號。
而老張身上的病號服上正好繡着那個號碼,方啓明笑了笑,想起那天晚上的承諾:“老人家我現在算是市一醫院的中醫顧問,自己也在外頭開了個藥鋪,您老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和我說,我看您很有眼緣。”
老張這就難辦了,他的集團好像沒有需要大夫的地方,不過既然年輕人這麼說了,他雖然不是很相信他的醫術,還是把手遞給他:“既然你懂中醫,那就給我把個脈吧。”
方啓明順勢接過他的手臂放在桌上,把了一會脈,又看他面色脣甲青紫,說道:“您這心臟病在中醫上的病機是由於血瘀氣滯,心脈瘀阻,心陽被遏,心失所養,需要活血化瘀,理氣通絡安神,我給您開一副桃仁紅花煎,每天服用兩次,堅持半個月,你心悸胸悶的症狀就能有所減輕。”
老張頭摸摸自己光潔的腦袋,有些不信:“你這把個脈就能看出我有心臟病,也真是厲害,但是我全國各地去看病,吃了無數的藥,這毛病都沒減輕,反而越來越難受,我今年都住在醫院不敢回去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