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近幾年,秦門內部在十幾年前分化成倆派,一派主張無爲而治,二爺三爺四爺都是這一派的,他們出國的出國,經商的經商,就是不爲秦門的責任出一點力氣。
另外一派,就是秦五爺和六爺七爺八爺,以及現在迴歸的古謹,主張的是遵循秦門以前的規矩,承擔起保護華夏的重擔。
這實在是個有心無力的事情,華夏除了東面靠海收復琉璃島後暫時不用擔心其他國家的騷擾,但是北邊緊靠着蘇蒙國,傳說中的戰鬥民族十分驍勇善戰,雖然近期看起來十分愛好和平,但往幾十年前看他們的斑斑劣跡,也不得不防備。
西邊的阿三國雖然國力衰微,卻喜歡時不時在邊境撩一下我國的軍民,其用心實在險惡。
還有南邊的各個小國,販賣毒藥和槍支的黑幫數不勝數,更是一顆極大的毒瘤。
好在最近上臺的查裡總統是個頭腦比較清醒的國家,他知道自從秦門隱退後,國防力量大不如前,他痛定思痛認清了現實,覺得和秦門合作實在是個雙贏的事情,而且秦門安分守己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想要謀權篡位的意思,於是他很歡快的衝秦門遞來了橄欖枝。
可惜秦門隱退這麼多年,人才流失也是巨大的,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鼎盛時期的秦門了,所以查裡總統遞來的橄欖枝,秦五爺雖然收下了,卻沒有任何動作。
如果去戍邊,那麼就得派出大批護衛隊以及得負擔一筆不小的軍餉開支,如果是十幾年前,秦老爺子還在,他一聲令下,秦門咬着牙勒緊自個的褲腰帶都要上,可是現在是秦五爺掌權的時候,秦五爺並不傻,這合作對於政府確實穩賺不賠,但對秦門則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這種賠本賺吆喝的事情,真的只有秦老爺子這種忠君愛國的人才乾的出來。
雖然秦門做的是軍火生意窮不到哪裡去,但是近幾年國際上是一派祥和的氣息,有幾個戰役都是小打小鬧型的,根本沒有那麼多需求量。
即使這生意再賺錢,沒有了市場的需求,自然賺不到什麼錢,秦門本來就是愛好和平的組織,總不能去其他國家挑起事端讓戰爭爆發吧,那樣太喪心病狂,而且還違背了國際法。
沒錢又沒人,這事情可不好辦。
遲遲沒有收到秦門的回覆,查裡總統天天急得抓耳撓腮,幾乎每個月一封加急保密文件發到秦門,但秦五爺就是穩坐釣魚臺,不動如山。
其實秦五爺心裡也急啊,前不久抓到的幾個跑到秦門來的奸細,就是軍方派來刺探的,他們還以爲秦門在密謀什麼詭計,所以才遲遲不肯回應,秦五爺只好把這些奸細恭恭敬敬的給全部送回去,還寫了封請罪信讓他們交給查裡總統,主要交代了秦門遇到的困難,然後請求再給秦門一段時間來準備,大體意思是戍邊我們會去的,但是你們總要給些時間準備,比較秦門不如從前了。
信是寄出去了,但是人員的籌備比想象當中的難的多,大多數護衛隊都是新來沒幾年的秦門小弟,沒有一個有真槍實彈的戰場經驗,讓他們去戍邊,簡直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在這種時候,古謹的迴歸對秦五爺來說,簡直是天降甘霖。
十幾年前,古謹離開秦門之後,打小就跟着他的秦門護衛隊長白福也跟着離開,緊接着秦門大半護衛隊的人員,也跟在後頭紛紛脫離了秦門,那段時間秦門陸陸續續丟失了一半的護衛人員,損失慘重。
秦老爺子選擇退隱,有很大一方面就是因爲這個,不然以老爺子的暴脾氣,早就揭竿而起了,還能受這氣嗎。
以古謹的號召力,那些流失的老人說不定就會回來,即使不回來,古謹的各種人脈關係,也能給秦門帶來很多便利。
古謹當然知道秦五是怎麼想的,既然回到秦門,他就沒有打算逃避振興秦門的責任,只不過年過半百頭髮花白,秦門的重擔他實在有心無力,所以這些事還是交給年輕人吧,他在幕後做個軍師也不錯。
他站在半山腰等方啓明,到底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站了一會就覺得累,索性就直接倚靠在欄杆前。
看着山下中京市這一片海河晏清的模樣,古謹有些出神,當年他爲了兒女情長,拋下秦門離開,今天又爲了救自己的女兒,而厚着臉皮回來了,只是秦門已經物是人非了,當年那個橫掃千軍不可一世的強大的秦門,他在這裡幾天,都能明顯感覺它的衰弱。
秦五安排好一切,這才整理好衣裳打開門走出來,看見古謹在憑欄眺望,笑着踱步走過去:“怎麼,覺得今天的景色特別好,居然還有空賞景,你不是應該去做準備嗎,待會你可要給啓明小子引薦一下幾位長輩。”
古謹瞥了他一眼,將手負在身後:“還是你來吧,我不過是個外人,當年吵得那麼難看,我覺得那幾個見到我一定會當場鬧起來。”
秦五心內一陣嘆息,他也想起當年,想起和古謹大哥兩情相悅的秀蘭小丫頭,他瞧着古謹,最終還是開口道:“啓明是你領進來的,你就得負責給他引薦,再說二哥三哥四哥,他們早就脫離了秦門,現在不算是秦門的人,這次祭祀我也沒有邀請他們回來,你就放心吧。”
古謹這幾天都在忙着調理老太太的身體,都一直躲在別墅裡沒有出來,更別提去見秦門的幾位爺,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個消息,十分詫異道:“他們什麼時候脫離秦門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秦五負手而立,發間隱約的白髮,在日頭下閃着銀光,他嘆了一大口濁氣道:“你當年帶着秀蘭不管不顧的走了,二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們二人刺激狠了,跪在爹門前三天三夜滴米未進,就爲了讓爹把秀蘭找回來,可是爹不肯還打了他一頓,二哥也是脾氣硬的,養好傷自請出了秦門,還有三哥和四哥,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