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呃!”王庸頓時一陣頭大:“我貌似早已經過了追星的年齡,讓我去聽演唱會,還要求籤名,實在覺得有些丟人啊,能不能換個別的?”
蘇舞月一臉失望,小嘴都嘟了起來,卻還是很體貼地說:“大叔,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那你就誇誇我吧,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一直都是被你毒舌埋汰中。你今天好好誇誇我長得漂亮啊,可愛啊,清純之類的。總之,什麼好聽你就說什麼。”
“咱們還是說說那個演唱會的事情吧。”
“大叔~你實在太可惡了。”蘇舞月氣得小手直往他脖子掐去,眼露兇光。
……
“歐陽小姐,多謝您這些天的配合,您爲咱們祖國,人民,犧牲了很多。”安局長當着一大堆記者的面,由衷而誠懇的鞠躬說:“要不是您肯自毀名譽,幫助我們警方引誘販毒集團露出馬腳,我們警方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就破案。”
咔嚓咔嚓,一連串的閃光燈不斷亮起,記錄着這一刻關鍵性時刻。原來前些時候,慕氏集團陷入到了那個危機之中,竟然是在配合警方做事?
如果換做之前,安胖子說點啥,各方各界都會質疑一番。可現在,安局長瞬間成爲了明星人物。他的功績,英勇,誰都沒有辦法抹掉。在這種堪稱偉大的政績下,可見安局長的前途實在遠大無量的很。
即便存有些疑惑,大多數媒體們,也都會按照安局長表現出來意思,進行大肆報道。相信那些報道一出來,慕氏集團前些時候被損的名譽,就會統統回來,還會有一個巨大的飛躍。
一件對慕氏集團的壞事。反而變成了好事。做電商平臺,和做傳統行業多少還是有些不同的。一個非常正面的形象,以及企業名氣,都是非常重要的。
僅憑這一次網絡販毒案的起承轉折,就能讓原來名聲不顯的慕氏集團在短時間內,聲名大噪。而且這種名聲,還會在短時間內傳遍全國各地。
現在網絡那麼發達,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又在刻意炒作下,不能在網絡上爆紅。簡直就沒天理了。
如此一來,倒是給慕氏集團未來推出電商平臺,省卻了不知道多少廣告費。間接大幅度的提高了慕氏集團的知名度和價值。
有電視臺直播了這一段,歐陽菲菲儀態優雅而不失幹練的與安局長輕輕握了一下手的場面,很快又是在相關人士那裡,掀起了一陣波浪。
之前案件的峰迴路轉,已經讓很多拋售了慕氏集團股份的人。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了。但心中仍舊存有一分慕氏集團和戴英明有勾結,一丘之貉的僥倖心理。
人都是這樣,當握有一個公司的大量股份時,希望這個公司的價值連連攀升。當不看好那個公司,然後刨掉那些股份後。卻又希望不斷有利空消息傳來。
可現在這個場面,以及歐陽菲菲和安局長的對話。卻是慕氏集團傳來的天大利好。也是由此可以簡單的判斷,那些剛剛賣出股份的人,虧了。實在是虧大發了。一個個在家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最苦逼的要數劉棟了,原來就是慕氏集團的大股東。雖然是在慕氏集團出事前,拋售的股票,而拋出去的價格。似乎也不是太低。但是從現在這個架勢來看,未來慕氏集團可是要有騰飛的跡象啊?
很簡單。慕氏集團這一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可以說在整個市委市政府中,都是掛上了好的單位。稍微走走關係,就能弄來一大堆的優惠政策。
歐陽菲菲能力本就不低,如果有政府部門的全力支持的話,她還有什麼事情幹不成的?
可憐的劉棟,原本以爲自己狠狠的算計了歐陽華和歐陽菲菲一把。可萬萬沒料到的是,結果到頭來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他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這些年來也積攢了一些錢,加上賣出股權的錢,處理處理房產之類。十來億,也夠他幾輩子養老了。
算了算了,這國內沒法呆下去了,劉棟一臉頹然的打兒子電話,讓他回來,好好商量商量接下來去哪個國家養老?可打了半天,兒子的電話竟然打不通。這讓他光火不已,都坐在輪椅上了,還那麼的不省心。
剛想起身去療養院找他的時候,一羣警察卻是闖進了他的別墅裡,爲首的警官拿出了搜查證,逮捕證等一系列的證件,嚴肅之極的說:“劉先生,現在我們公安機關懷疑你和特大網絡販毒案有牽連,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什麼?”
劉棟身軀巨震之下,臉色慘白了起來,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止。要說他沒關係,的確沒關係。但是如果說有關係,也是能牽扯上關係的。畢竟他和戴英明,可是有過協議,如何謀奪慕氏集團資產的。
……
五星級酒店之中,蔡慕雲接連撥打了女兒幾個電話,但蘇舞月卻都是處在關機之中,這讓她心中暗暗生氣不已。這丫頭,可是越大越不省心了。忽而靈光一閃,又是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待得對方接通後,蔡慕雲沒好氣的說:“王庸,蘇舞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呃,呵呵,是啊。正在一起喝酒呢。”王庸在這方面,倒是不想瞞她。終歸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如非迫不得已,王庸倒是很不喜歡用謊言來欺騙身邊的人。再說,隨着蘇舞月喝了才一瓶紅酒後,便開始很沒酒品的玩鬧了起來。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假醉,但是至少已經開始準備玩起脫衣舞來了。
這讓王庸很頭疼,拿她又沒辦法。蔡慕雲的電話打過來,可是恰恰好。
“喝酒?”蔡慕雲好懸沒氣暈過去:“老王,你昏頭了啊?舞舞纔多大啊?你竟然能帶着她一起喝酒?你這是打得什麼鬼主意?我給你半個鐘頭時間,你給我把她送到酒店裡來。”蘇舞月不讓王庸和他母親多接觸,同樣的,蔡慕雲也是拿王庸當做賊一樣的防範着。
“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啊?”王庸早有應對之策,好整以暇的說:“丫頭說她考試考得不錯,就陪她慶祝一下咯。慕雲啊,你別那麼多疑好不好?以我們的關係,我可是一直把舞舞當做自己女兒的。”
什麼慕雲啊,女兒啊之類的好聽話。倒是讓蔡慕雲氣一下子消了泰半,心中竟然微微有些甜滋滋的感覺。唯一讓她感覺到些許不和諧的是,他們喝酒慶祝,竟然不帶自己。
但王庸沒料到的是,女兒那兩個字,似乎惹得蘇舞月微微不痛快了。正在裝醉賣萌的她,暗道大叔你不是要討好我媽麼?本小姐就讓你繼續討好下去。晃着腦袋,看似不經意的湊到了電話跟前,故意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醉裡嗲氣的說道:“爸爸,你的鬍子扎的我好痛啊?嗚嗚,舞舞好熱,爸爸你幫舞舞脫衣服?”
鬍子扎?脫衣服?還有那個極度曖昧的稱呼“爸爸”,頓時讓蔡慕雲聯想到了很多很多,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的說:“姓王的混蛋,你究竟在對舞舞幹什麼?你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
就在蔡慕雲氣得有些情緒失控,叱問聲起時。卻聽得門突然之間被打開,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衝了進來。讓蔡慕雲神色一凜的是,前面的那個,竟然還從暗袋裡直接掏出了一把槍。
“你們是誰?”蔡慕雲故意一聲怒斥:“竟然拿着槍衝進我房間裡?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她的這話,壓根不是和對方說的。而是十分機警的將信息傳遞給了王庸。
先不說王庸乃是邊陲之狼的頭狼出身,興許能解決問題。至不濟,也能幫忙報個警之類。
果不其然,神態有些懶散的王庸,如同一把利刃出鞘般的,頓時凌厲了起來。他知道蔡慕雲有時候會因爲地位和職業關係,有時候會霸道一些,強勢一些。但是絕對不會開這種低俗的玩笑。
果然,王庸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對面那個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就拿槍指着她腦袋說:“蔡書記,很抱歉,我們頭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希望你積極配合,否則我的槍是不長眼睛的,也別自討苦吃。”
那兩個壯漢,臉色平靜如水。彷彿絲毫不知道自己乾的事情,已經是滔天大罪了。從他們的神態,表情,以及敢進入五星級酒店抓人的膽量來看。這兩個,絕對不是一般性的匪徒。
而且聽他們的口氣,絕對知道她是誰,也正是衝着她來的。
各種電光火石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蔡慕雲就冷靜無比地說:“我可以和你們走,但是請你們保持禮貌。否則,寧願玉碎,不爲瓦全。還有,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老闆是誰?”
壯漢臉色不變,搶過了她開着的手機,直接對着電話那頭的王庸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蔡書記我們帶走了。我們在警察局有內線,如果報警我們立即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