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的眉頭一皺,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眼神有些冷漠的看着這一切。因爲他已經發現,這兩個女人似乎對毛毛態度很惡劣。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穿着碎花裙,戴着眼鏡的女人,臉色很冷漠的怒斥道:“王惜珺,你還敢撒謊抵賴?我明明親眼看到你狠狠推了一把張洋洋同學,還把他推得摔了一跤。你這女孩子,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說謊,還打人。”
“高老師,是洋洋先罵我的,嗚嗚,他罵我。”毛毛很委屈的邊哭邊申辯着說:“他說我是個沒有爸爸的野種,他還說我爸爸早就變心了,不要我和媽媽了。”
另外一個長得就像是隻肥豬,同樣三十左右的胖女人,她邊護着一個小男孩,邊用她戴着碩大翡翠戒指的手指頭指着毛毛氣勢洶洶的說:“你這小黃毛丫頭,打了人還有理了?這個就是那個叫秦什麼的騷貨生的小野種吧?哼,小野種你和你媽媽一樣壞。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你這個壞女人,你罵我媽媽。”毛毛氣得用小拳頭去捶那個胖女人,奶聲奶氣的怒聲叫道。
但是那胖女人怕是有小兩百斤的體重,成年男子都不一定是這種悍婦的對手。毛毛的小拳頭半分力道都沒有,給她撓癢癢而已。那個胖女人卻是得理不饒人的驚叫了起來:“高老師,你看到了沒?這野丫頭兇得很,連我都敢打,別說打我們家洋洋了。你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置?”
高老師笑容有些諂媚的說:“章夫人,我可以爲洋洋作證。的確是王惜珺主動打了人。我會請她家長過來,好好說說。然後讓王惜珺在班上和洋洋道歉。”
“道歉?道歉有什麼用。”那個被稱爲章夫人的胖女人,聲音激亢的尖叫道:“像這種沒素質的野丫頭。怎麼還能留她在班裡?你給你們家院長反應一下,把她趕出去。你放心,我會讓人和你們家院長打招呼的。”
那個高老師臉色微微一變,幼兒園一般不趕孩子走的。不過。這章夫人孃家的勢力不小,自己也有許多仰仗她的地方,例如自己在工商局裡那個幹合同工的丈夫,就得需要這章夫人出把力,走走關係門路轉入正式編制。
雖然她有些不齒這個章夫人的爲人,大人之間的一些矛盾恩怨,怎麼能拿小孩子做攻擊的武器呢?但終究有求於人,何況對方家世不錯,父親是工商局副局長。老公也是開公司的。有着數千萬身家。
至於王惜珺的家長。不過是一個高中老師而已,她爸爸更只是一個在國外唸書的留學生。兩個家庭的懸殊對比,讓她僅僅是猶豫了一秒鐘後。就徹底的站在了章夫人的陣營上,義憤填膺之中。又有些討好着說:“章夫人您說得對,王惜珺這女孩子實在不像話。平常在班級裡調皮搗蛋不說,還經常會和同學們爭執,很不和諧。這一次竟然還毆打同學。您放心,我一定會向院長好好反應反應的。”
“好,很好。”肥豬般體型的章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老公的編制,我回頭會找我爸說說。至於這野丫頭,一定要讓她滾出這個幼兒園。哼,那個姓秦的賤人,竟敢在家長會上勾搭我老公,簡直不知死活,臭不要臉。”
“我媽媽不是壞人,你纔是壞人。”毛毛雖然小,卻非常懂事體。比一般統領孩子要成熟些。氣得眼淚汪汪,嗚嗚咽咽的捶打着章夫人:“你罵我媽媽,你是壞人,壞女人。”
“去去!”章夫人看着可愛的毛毛,彷彿是惡從膽邊生,眼神之中惡光一閃。先是推了毛毛一把,隨後竟然用穿了高跟鞋的腳向毛毛踹去:“野丫頭,要怪就怪你……”
毛毛向後一踉蹌,差些摔倒時,卻覺得身體一輕,被王庸一把順勢抱了起來,笑着柔聲安慰着說:“小寶貝,別害怕,乾爹來了。”
毛毛那眼淚汪汪的眼睛看到王庸時,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叔叔,媽媽不是壞女人。嗚嗚,這壞女人欺負毛毛,毛毛好害怕。”雖然名義上認了王庸做乾爹,但是在小丫頭意識中,一時半會兒還沒轉化過來。
“好了好了,小寶貝不哭了。”王庸輕輕拍着她後背,柔聲哄着:“毛毛放心,有乾爹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乖,一會兒看乾爹怎麼教訓那個壞女人。”
那個高老師和章夫人,一看到突然出現一個強壯的男人抱住了王惜珺。好像還是她乾爹什麼的。一時間,兩個女人心裡面都一陣慌亂緊張。她們就算再蠻橫,終究還是女人,對男人總歸怵三分的。
打量着王庸,很快那個章夫人的心就定了下來。這個男人雖然強壯,還穿了一身挺帥氣的制服,貌似看起來像是城管或是聯防隊的制服。但是半個體制內的人她,卻在兩三秒種後就確定,這是保安制服。
王庸是直接從公司裡過來的,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何況,這還沒到下班點呢。當然,他現在的本職工作,的確只是一個保安。那個章夫人在這點上,並沒有判斷錯。
所以說,這個男人不過就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破保安而已。尤其是一聽到他還敢說自己是壞女人,要教訓自己?定下心來的章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不屑的嗤笑着說:“那姓秦的騷狐狸精又不知道從哪裡勾搭了個野男人,還是個破保安。秦狐狸精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飢不擇食,什麼男人都要勾引了。”
王庸的臉色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剛纔那麼一小會兒,雖然不是太清楚內幕,可大抵上也聽明白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兩個小孩子鬧架,哪怕毛毛吃了點小虧,王庸也不可能去和一個小男孩計較的。如果對方家長再禮貌些,責怪一下自家孩子之類。王庸更加不可能會去計較這件事情。
但是,事實卻是別有隱情啊。不知道是不是這個肥豬教的孩子,罵了毛毛後,孩子之間引發了衝突。這個肥豬女,竟然早有準備的借題發揮。非但要把毛毛弄出學校,竟然還敢推她,踹她。
王庸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說自己來的再晚上那麼好幾分鐘。毛毛豈不是要吃大虧?尤其是她滋事釁事,本來就別有目的,不懷好意,罵了秦婉柔不說,還敢打毛毛?
一個成年人,再怎麼着也不能打別人家的孩子吧?
王庸輕輕拍着毛毛的後背,繼續安慰說:“毛毛你先乖乖的,到教室門口等乾爹一下,別走遠了,乾爹一會兒請你吃肯德基。”
“嗯”毛毛很乖巧的點頭跑了出去,去玩門口的滑滑梯了。
等毛毛走後,王庸才臉色冷漠的掃了一眼肥豬女和高老師。
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的他。就算只是穿着一身保安制服,但是情緒一旦慍怒起來,也是極有氣勢的。隨着他心中不加剋制的憤怒,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濃烈煞氣。
就算是那些老兵感受到了,也會像是兔子見了老虎一般,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和顫抖,這是一種氣場上造成的威壓感。尤其是到了王庸這個級別,早已經形成了獨特的氣勢。
至於那兩個普通女人,原本想驚叫。但是隨之被王庸的眼神盯上時,突然之間就像是被一隻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無比危險兇猛的掠食動物盯上。喉嚨被一隻無形而看不見的大手一把掐住,隨之窒息,喘不過起來。
而眼前,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一般,像是感受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屍山血海。
如此感覺,兩個女人心中自是恐懼而害怕到了極致。尤其是那個肥豬女,都已經臉色發白,雙腿打顫,幾乎要被嚇尿了的樣子。
但僅僅是一兩秒鐘後,王庸就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把她扇倒在地,幾枚牙齒,和着血,從她嘴裡飛了出來。她那估摸着有兩百斤的“豬軀”,也是被扇倒在地。
王庸點了支菸,冷漠的看了一眼那個爲虎作倀的高老師,吐着煙說:“回頭再收拾你。”轉而對躺在地上,滿腦子都是嗡嗡嗡響個不停的肥豬女說:“你脂肪那麼厚,應該挺能捱打的。給我站起來,然後把你老公叫出來。這件事情,不是那麼輕易能解決的。”
王庸是戰士出身,什麼不打女人的教條在他看來可笑之極。女人,可千萬不能小瞧的。如果抱着那種心思的話,不出半年,就會死在戰場上。對敵人的容忍,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消滅掉所有有威脅的敵人,這是保護自己,保護戰友們的不二法則。
肥豬女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嘴裡吐着血,眼神一兇狠的看向了王庸,兇悍潑辣的張牙舞爪撲了上來:“小赤佬,你敢打老孃,老孃和你拼了。”
“砰!”王庸擡起一腳,就把她踹飛出了兩三米。
……
(事情解決了,應該能靜心碼字了。最近會加速,順便調整一下亂到嚇死人的生物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