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今早歐陽菲菲,之所以打電話給江虎,讓他安排王庸去守打卡機的緣故。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喚醒一下,這傢伙身體內潛藏着的強烈責任感和榮耀感。
只是沒想到,這個舉動,卻是給他們夫妻之間,帶來的一些矛盾。甚至,連退位讓賢都說了出來。這讓歐陽菲菲又急又怒,心下委屈至極。
除了早上,的確有些吃味,小小的發了下脾氣。可是,讓他去站崗,也是出自於一片好心。他要是實在不願意幹這個,公司裡大把的職位,他完全可以去爭取啊。
如果他真的有心向好,積極向上的話。自己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不會幫助他?
也許是最近這段時間累了,昨晚又沒睡好。加上今天大清早的,就被他氣着了好幾次,有些急火攻心了。這才讓她積累下來的病因,一下子爆發了起來。
“你這吃醋都吃到發熱了,還在那裡死扛着不放呢啊?”王庸捏了一下她的瑤鼻,笑着說。
“誰吃醋啊?”歐陽菲菲也是發現自己真的是病了,堅硬的心靈,彷彿一下子被擊潰了。竟有些微微嬌嗔,乖巧了起來。小小傲嬌的哼哼不已:“你不過就是頭豬而已,我犯得着吃一頭豬的醋麼?”
“行,行。我就是頭豬,你這下滿意了吧?”王庸把她摁在了老闆椅上,椅背向後放倒,柔聲說:“你先躺一會兒。我幫你先用祖傳的王氏按摩法給你活絡下氣血,增強一下自身的抵抗力。”
一聽什麼祖傳的。歐陽菲菲剛想說你爸爸不是早就犧牲了嗎?但轉瞬覺察到了這不對,心下不由得微微黯淡。其實有時候細細想來。這經常會惹自己生氣的壞傢伙還是蠻可憐的。從一睜開眼睛開始,父親就早已經死了。
雖然他從來不提這事,好像對這件事情有些漫不經心,毫無所謂。可只要看他,對那份日記多麼寶貝,一直珍藏着的模樣。就知道他內心深處,其實對父親的事情,還是十分在意的。
只是,他不喜歡將這種在意。展現出來而已。
“哼,你的手法到底行不行啊?”歐陽菲菲故作不屑着傲嬌說:“別把我的小病,給治成了大病。”
“老總,瞧您說的。我告訴你,這男人的詞典裡,就沒有不行兩字。”王庸伸出有些粗糙,卻力量和靈敏兼備的手指頭,看似輕柔,卻有着穿透力的指勁。按摩着她的百會穴,太陽穴。自傲的說道:“按摩雖然不能治百病,卻能通經活血,激發身體自身的免疫力。”
但是很明顯。歐陽菲菲只抓住了他話裡的另外兩字。歪着螓首,半閉着星眸,像是在自言自語着說:“男人不會說不行?王庸。真的還是假的?”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老王的詞典裡。就是沒有不行,不行也得行。”王庸很驕傲的拍了拍胸口說。不過,心存警惕,又補充了一句說:“我指的是正常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啊。並不包括非人類,或是女人獨有的那些事情。”
“那好吧,學個小狗叫來聽聽。”歐陽菲菲享用着他的按摩,感受着頭腦之中帶來的一片清涼,電流彷彿蔓延到了全身,讓她鬆快起來的舒服感覺。同時,給王庸丟去了一個小小的難題。
王庸這剛想說不行兩字的時候,卻是憋住了。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子,沒好臉色的說:“你這是在下着套給我鑽啊。”
“那是你自己說話太大了。”歐陽菲菲哼唧着說:“那你是不是可以老實交代,你和婉柔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昨天人太多,我都沒好意思審問你。”
“你都已經是要退位讓賢的人了,又有什麼好告訴你的?”王庸調笑着說。
“王庸,你是不是覺得我歐陽菲菲太好欺負了是吧?”這話,又是讓她激動不已,開始張牙舞爪了起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屬老虎的總行了吧?生了病還那麼的不安分,躺着躺着,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無所謂。”王庸把她強按在了老闆椅上:“你還要不要聽了?不想聽就繼續鬧騰。”
“哼,你愛說不說。”歐陽菲菲這下倒是老實了,但一想不能讓王庸這麼拿捏住。便橫了一眼說:“反正你不說,我也可以問婉柔的。我相信以她的人品,和我姐妹一場,斷然不可能在這件事情是瞞我。”
“行了,你也別去問婉柔了。她臉皮子薄,肯定被你唬的連話都說不利索。”王庸輕鬆的說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婉柔她算是和我從小就認識,互相朦朦朧朧的有好感,也算是談過戀愛。”
“什麼?”歐陽菲菲捂着嘴,驚訝的回頭看着王庸說:“你,你是說。婉柔和談過戀愛?這麼重大的事情,你,你竟然能一直瞞着我……”
“你別想多了啊,我和婉柔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王庸苦笑着說:“再說了,人家都已經嫁人了。我和她談過戀愛的事情,怎麼能隨便亂說,沒得敗壞人名聲。雖說我們兩個清白,但是事情一旦傳了出去,有嘴都說不清。何況,婉柔現在和她老公之間似乎有些問題。我更不能去火上澆油了。”
清白?歐陽菲菲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裡頭酸酸的,又是不死心,又是有些好奇的說:“話雖如此,不過王庸你所謂的清白,到底指到哪一步?拉過小手沒……”
“拉過。”王庸乾笑着說。
“哼,這也叫清白啊?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和男生拉過小手。”歐陽菲菲嘟着嘴,委屈的說。不過,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又急忙追問:“那,親過嘴沒?”
“呃……”王庸也是覺得這沒啥大不了,就老實的說:“有過幾次,但是除了這之外,我們就啥都沒了。我們那學生年代,可是單單純純的很。”
“這也叫單純?”歐陽菲菲瞪大了眼睛:“你們那時候還小吧,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們這可是早戀。”
“是是,的確是早戀。”王庸嘴角有些發苦着說:“不過也就那麼回事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哼,後來怎麼不在一起談戀愛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生一對啊。”歐陽菲菲雖然想竭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可是,心裡頭的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覺,卻是揮之不去。忍不住攻擊嘲諷說:“肯定是你後面學壞了,成了個壞小子,臭流氓,婉柔就不要你了。”
“是是是。歐陽菲菲,你是福爾摩斯再生嗎?”王庸投降着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睿智,聰慧,霸氣。”
“少拍馬屁和轉移話題。”歐陽菲菲微微得意的說:“這麼重大事情,你們兩個竟敢一直瞞着我,把我當傻瓜嗎?哼,難怪你這臭流氓總是對婉柔不懷好意,是不是舊情未了?”
“是是……呃,不是……好吧好吧,我可以老實的告訴你,想法是有的,但是沒那賊膽。”
“我猜你這臭流氓就不懷好意,這下把馬腳都露出來了吧?”歐陽菲菲又惱又氣,臉色都微微發白了起來,腦袋又是微微一疼。
“菲菲,其實你也知道。這初戀情人嘛,總歸會有些特殊情懷的喔。”王庸嘆了一口氣說:“你肯定也有難以忘掉的小夥子吧?”
歐陽菲菲要暈了過去,實在氣不過,回頭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懊惱不已地說:“王庸,我真後悔。從小就聽爸媽的話,不準和男孩走太近,不準和男孩接觸,談戀愛,要專心學習。好吧,我聽話了,專心了。結果到頭來,卻是死在了你的手裡。早知道這樣,我就隨便找個帥氣些的男孩子,早戀一下了,也好留下些什麼青春美好的記憶啊之類的。嗚嗚……我這輩子白活了。”
“歐陽菲菲你不是吧?”王庸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了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你不要告訴我,你的初戀情人就是我。”
“誰,誰和你是初,初戀啊?”歐陽菲菲頓時臉一紅,又羞又嬌的頓足說:“分明是你這壞蛋,強,強行霸佔了我。”
“對啊,不是初戀,呵呵,是唯一的戀。”王庸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也對啊,我想起來了。那時候在浴室裡被我親親的時候,你可是初吻來着。這說起來,我倒是挺榮幸的啊。撿了個大便宜。”
“王庸,你能再無恥些嗎?”歐陽菲菲俏臉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紅着臉委屈的說:“你讓我揀了個二手貨還挺光榮的是吧?”
不過一想這話不對,心下的氣又是更盛了起來。氣鼓鼓的嘟着嘴說:“差點忘記了,二手都不止。天知道你是三四五六七,第幾手了?你,你這是黑木耳……”
我了個去,王庸如遭雷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黑,?黑木耳,這,這是來形容男人的嗎?姑奶奶你平常上的都是些什麼網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