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城市,都有其兩面性的。
一面是繁華,是光鮮,是富麗堂皇,另一面,可能是邪惡,是落後,是貧窮罪惡。
可是,這個世界,只有兩個地方,這兩個方面的對比,是那麼的強烈。
一個地方,是遠在大洋彼岸的紐約,那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但也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如果你愛他,就帶他去紐約。如果你恨他,就帶他去紐約。
從這句話,就能看出紐約這個城市的兩面性的對比,是如何的強烈。
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有另一個地方,其實有着不下於紐約的兩面性的強烈對比。
這個地方,就是號稱東方明珠,華夏最繁華的城市,港都。
尤其是港都島,作爲可能是整個亞洲最繁華的地方,它有着她的美麗,有着她的富貴,有着着她的光明。
但也許可能,就在這些的背後,就是醜陋,是貧窮,是黑暗。
聽雨水寒承認,她被這突兀的對比給嚇到了。
可是似乎看上去,楊亦風早就預知到了這一點。
在飛機上的時候,聽雨水寒和楊亦風聊過,楊亦風當時說,他也沒有來過港都。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楊亦風對港都很熟悉,就好像他已經來過了很多次一般。
不,應該說,就好像,楊亦風就是土生土長的港都人一般。
對這一點,聽雨水寒很是詫異。
轉眼看了一下聽雨水寒,似乎是看出了聽雨水寒心中的疑問,楊亦風的視線轉向了遠方,那個地方,有着他在那呆了一年的地方的,有着他在那學會了許多生存技巧的地方。
他就這麼看着那個方向,悠悠的道:“在世界獵人學校的時候。教官跟我們說過。當時。全世界每個著名的城市,甚至具體到某個街道是什麼樣子的,教官都告訴過我們了!”
說起教官的時候,楊亦風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莫名的詭異的神情。
就連聽雨水寒都看不出,楊亦風這個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甚至不知道,楊亦風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想起了世界獵人學校那個改變了楊亦風一生的地方,還是。想起了他嘴裡說的那個教官。
“你的教官,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呢!”聽雨水寒這麼讚歎道。
一個能夠了解全世界所有著名城市。而且不是那種表面上的瞭解,而是,用楊亦風的話說,具體到某個街道是什麼樣子都瞭解的人,就算他再沒有其它任何的本事,那也是足夠利害的人物了。
聽雨水寒的這句話,倒是說的很自然。也是發自內心。
可是她這一句話,卻似乎勾起了楊亦風的某些心事。
“她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楊亦風微微搖頭,眼神中帶着一絲的苦澀,臉上,卻明明是笑着的。
看的出來,他對這個所謂的教官,感情是很複雜的。
聽雨水寒是何等樣人?楊亦風這麼明顯的表情,她若是在看不出,那麼她也不配號稱聽雨水寒這個名號了。
看到楊亦風這樣的表情。聽雨水寒已經確定了,剛纔楊亦風臉上之所以出現了那種莫名的詭異的表情,也許是因爲這個什麼教官。
聽雨水寒不由得對楊亦風嘴裡的這個教官感興趣了。
她剛要開口問點什麼的時候,楊亦風卻已經從剛剛那短暫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了。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賣麻辣燙的地方,對聽雨水寒道:“我們去那吧!“
能夠離開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去想過的一個人,不是她特別重要,重要的你已經不敢去觸碰,只能深埋在心底,那就是她一點不重要,不重要到你幾乎都要遺忘。
這麼多年來,楊亦風一直都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他在世界獵人學校的教官是什麼樣的人,甚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世界獵人學校,既然叫學校,那自然是有老師的,不是說去那裡的人都是自學成才的。
只不過,在那裡,老師不被叫做老師,而是被叫做教官。
楊亦風自然也是有教官的。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提起過。
當然,也可能是因爲也從來沒有人問過。
楊亦風在世界獵人學校那一年的經歷,對於就算是楊亦風最親近的這些人來說,其實都算是一段秘密了。
不知道真相的,也能夠猜到楊亦風在裡面的訓練很苦,她們害怕勾起楊亦風痛苦的回憶,不去提起這段往事。
而知道真相的,只有月離一個。
月離和楊亦風同樣從世界獵人學校走出來,按道理說,月離跟楊亦風聊一聊,回憶一下那裡的生活,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詭異的是,從那裡出來之後,楊亦風和月離,卻從來沒有再去回憶過那裡的事情。
這是不是因爲,知道真相的月離,也是害怕勾起楊亦風另外一種痛苦的回憶呢?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除非楊亦風某一天親口說出來,否則,不會有人知道的。
而現在,他要面對的,顯然不是什麼世界獵人學校這些過去的事情,而是港都的地下勢力。
楊亦風說要去這個賣麻辣燙的攤位,聽雨水寒當然沒有什麼意見。
她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聽雨水寒都能夠適應的。
況且,以她對楊亦風的感情,就算是她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也會因爲想要陪伴楊亦風,而去這樣地方的。
楊亦風雖然出身高貴,但是也吃過很多苦,什麼樣的日子沒有過過?
別說是吃麻辣燙這種路邊攤,就是比這還要苦的日子,他都有過。
走到這家麻辣燙的攤位坐下之後,楊亦風很是自然的點了一碗酸辣粉,然後要了幾個串。
當他問聽雨水寒要吃什麼的時候,聽雨水寒點了和楊亦風一樣的東西。
至於綠兒,肯定是按照聽雨水寒的標準來了。
點完東西,楊亦風微笑對聽雨水寒道:“你今天算是來着了。知道我爲什麼選擇這個攤位嘛?”
聽雨水寒有些不解的搖搖頭。
楊亦風道:“在港都,他們的菜,基本上都是帶點甜口的。就算是路邊攤,也很少有純正的辣口或者酸口的。而我反正是吃不慣甜口的,幸虧這裡還有一家麻辣燙。”
和楊亦風也算在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了,聽雨水寒當然知道楊亦風無辣不歡的性格。
只不過,聽雨水寒可不是吃不慣甜口的,因此,聽了楊亦風這句話,聽雨水寒微微一笑。
你自己不喜歡甜口,所以看到這個攤位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也就罷了,幹嘛拉上我,說我來着了。
就好像是爲了我一樣。
聽雨水寒心中這麼想着。
接着,她想起了剛纔的事情。
沒有迴應楊亦風剛纔的這個話題,聽雨水寒直直的看向楊亦風,微笑張口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們聊會天吧!”
“好啊,要聊什麼?”楊亦風問道。
“說說你在世界獵人學校的事情吧。我聽雨閣耳目遍佈世界,所有的秘辛都能夠知道,可是偏偏,這個世界獵人學校,對於我來說,卻是一片空白,我對那個地方,很好奇!”聽雨水寒看着楊亦風,這麼道。
楊亦風倒是不排斥說一說世界獵人學校的事情,如果其他女人這麼問他的話,估計他也會說一些那裡的情況的。
畢竟這些女人,都是自己的親人一般了,楊亦風信得過。
“那,從哪說起呢?”楊亦風微笑問道。
“就從剛剛你說的那個教官開始吧!”聽雨水寒淡淡道。
楊亦風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