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刀狂此球,先是強行突破自己的氣勁封鎖,然後高速強行震起護身神功已到就連自己也自嘆不如的李偉祺,竟然還能把握到守門員的方位以及衆人搶球的位置,於不可能中再生變化,旋進網內,這實在太超乎自己的想象,印象中就算師祖徐子陵只怕也難達到此等地步。
血色刀狂暴力男隊一比零領先龍山清風閣。
楊騏鑫長嘯龍吟,似要驅除那血色刀狂所帶給他那不可戰勝的陰影,他閃身自鵬飛身後,一掌貼住鵬飛,雄渾陰寒的內家氣勁進得鵬飛體內,與鵬飛火熱的長生決勁氣陰陽互生,在體內自成漩渦,鵬飛頓時身上氣勢一變,眉宇做金剛怒目,不怒而威,於往昔的平靜沉穩間多得一分強者氣勢,靈覺倍數提升,心中達到至靜至極又至動至虛的超凡境界,這便是令他夢寐以久的萬法全空,身口手三密合三爲一的密宗終極秘境。
那楊騏鑫卻是臉上慘白一片,盤膝就座,看來所耗內力不菲。韓雨澤眼中寒芒一閃,嘿嘿,長生訣之天人合體也被他們也練成了,這場比賽,還真是有意思。
鵬飛輕巧踏步,已經超越以前自身的極限,如亙古以來的就存在高山一樣,橫沉在韓雨澤眼前,氣勢巍峨雄渾,又深不可測,偏又寶相莊嚴,令人望之竟有諸佛加持的威嚴氣象。
他腳尖踩球,徐徐前進,便如白雲出岫,彩虹映空般自然寫意,令人頓生阻截是罪的莫名心障,那眼神波平如鏡,又似崇山峻嶺,雖萬千風雨不能動之分毫。
韓雨澤哈哈狂笑道:“好個長生訣之天人合體。”
鵬飛動了,他心鏡如水,將韓雨澤的每個肢體反應映襯心間,腳尖變幻出無數虛實莫測的腳印,持續推進,每一個動作都渾然天成,又蘊藏無數後着,體內真氣變幻自如,忽進忽逆,忽陰或陽,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更能準確之極的把握住全場局勢,沒有人上來干擾,所有人都等着他和血色刀狂正面的對決。
韓雨澤首次後退,鵬飛連進三十六步,韓雨澤也連退了三十六步,與鵬飛總是保持一步之遙,鵬飛這三十六步虛實暗生,每一步尺寸相同,輕重如一,暗合身口手三密歸一,腳下球已非球,只是肢體的沿伸,更似與腳下大地連爲一體,只要韓雨澤敢妄動腳步,絕對只有撲空的份。
只是衆人表面上看是鵬飛佔得上風,鵬飛卻是內心深知,長生決那玄奧的可探測的對方真氣流向的異能,在血色刀狂面前卻是盡數無效,儘管自己幾乎能撲捉到他每一個動作,卻絲毫探測不出他如何提勁發力,情形詭異得不可思議。
雖是如此,鵬飛依舊相當不凡,心中保持無勝無敗,靜如水月的佛家之境,整個人陷入一種奇異之極的節奏,徐徐前進。
韓雨澤突然動了,不是腳動,是口動,他輕聲道:“無人無生,無勝無敗,長生妙訣,天意如何,只看天下武功,無堅不摧,惟快不破,你不懂,還是不懂。”
就在那語聲落幕剎那,鵬飛腳下的球沒一絲先兆般瞬間被斷,太快了,韓雨澤出腳太快了,便如白駒過隙,又似日升月落,你知道他在動,卻完全沒有行動的概念,就像不知不覺,就像本應如此,萬法皆空的鵬飛也完全無法捕捉韓雨澤動的那一分速度,那完全超越了任何靈覺感受的極限。
雖是如此,鵬飛依舊毫不氣餒,口中“昢”的一聲,做不動根本印,身上真氣外溢,震盪周遭,瞬間在身形方圓丈許密佈如龍捲風般的氣漩,憑生強大折的吸攝力,要憑此阻得韓雨澤一步,奪回先機。
韓雨澤振臂一揮,一道鋒銳之極的刀氣便穿越一切阻隔,身形如天馬行空,斷球長驅而去。
面前赫然對上了已經恢復過來的楊騏鑫,韓雨澤眼中閃現令所有人神秘莫測的精芒,楊騏鑫只覺那精芒直入眼際,眼睛彷彿如遇強光暴射,反射性閉目保護,韓雨澤哈哈狂笑,已經逾過楊騏鑫身際,孫弘文凌波微步展至極限,一連踏出三十六腳,韓雨澤即不受絲毫阻礙穿身而過,胖乎乎的文昊竭盡全力,太極神功之沾衣十八跌全力阻住韓雨澤,韓雨澤肩側微微一扭,這胖子撲得個空,韓雨澤驀的已至龍山清風閣禁區之間,喉間一聲尖嘯傳出:“以花都美女爲弓,以花都書友爲箭,看我暴力男隊之人箭合一。”
他嘯聲一起,少林派殘殺師尊澄觀的塵兮熊向前俯身輕竄,身軀幾與地平行,韓雨澤橫移丈許,避開當前的李偉祺,迎得來勢,右腳輕輕一點,塵兮熊凌空的速度瞬間加了一倍,整個人向飛擲的標槍一樣,朝龍山清風閣的大門射去。
這等姿勢實在古怪之極,與此同時韓雨澤已經橫飄前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有目光尖銳者,剎時間驚聲道:“球不在血色刀狂腳下。”球不在血色刀狂腳下,在哪,有目光更上一層樓者,目瞪口呆,那球竟然被塵兮熊夾在胯下。”
果不其然,飛在空中的塵兮熊,除男人應有的兩個球外,兩腿之間還夾着一個大球,他健碩的身子與地面平行,正對他的人很難看到球,他就這樣硬生生連人帶球,如天外飛人般撞進網內,直撞得那網,怎一個變態了得,如此進球,所有人匪夷所思。
塵兮熊進球后,抱球起身,在場上狂野的飛奔,一泄胸中意氣,星宿派的馬屁高手瀟兮已經追到身邊,大拍馬屁道:“熊哥,果然不愧爲空中飛球第一人,稱得上是震古爍金,想當年武林至尊,金用古隆,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熊哥這一招,飛人一出,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