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喲!”拆遷隊員一聽有錢拿,頓時發動起推土機,準備將這一片最後的建築也毀於一旦。
見到逐漸碾壓過來的挖掘機,景浩突然爆喝道:“好大的膽子,我的房子也是你們能拆的?”
一股無形的威壓從景浩身體內迸發而出,搭配着他特有的攝魂術,頓時震懾住衆人。
拆遷隊員只覺眼前一黑,大腦像是出現缺氧一般,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好暈!”
景浩正準備進一步施展攝魂術時,卻發現不遠處一個妙曼的身影跌落在地。
“楊璐?”
景浩一驚,看到倒地不起的楊璐,連忙將身上的威能逝去。
她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景浩處在疑惑的時候,衆人漸漸從剛纔的眩暈感中恢復知覺。
“居然是記者,誰給她抓過來,我獎勵兩千!”清醒過來的監工,正巧看到楊璐手中正在拍攝的手機。
“好的!”
拆遷隊員眼前一亮,立馬朝楊璐奔去。
景浩喝道:“你敢!”
就在景浩想要上前阻止的時候,拆遷隊內的一輛工程車上,突然走下數人。
只見白勝利拿着協議冷笑道:“這是拆遷證明,你要敢上前阻撓,我就有權利將這裡強拆!”
而在他的身旁,則是兩名身着警服的中年人。
其中一人手拿警用記錄儀,鏡頭正對着景浩,似乎想要將他所做的一切都記錄在案。
景浩身形一頓,冷聲道:“楊璐是我的朋友,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我怎麼不知道啊?”另一名片警佯裝環顧四周,顯然沒有看到被拆遷隊員控制住的楊璐。
而手拿警用記錄儀的片警,卻對景浩警告道:“榮耀市場的棚戶區是依法拆遷,你如果敢阻礙拆遷人員施工,我有權利將你依法拘禁!”
“景浩,這是他們開發商的一貫做法,你如果想留住房子,就千萬不要跟他們有肢體衝突!”清醒過來的楊璐,焦急道。
此時的楊璐後悔極了,起初她只是想將開發商蠻橫的行爲記錄下來,再通過媒體進行揭發。
原本躲藏很好的她,萬萬沒有想到會突然出現暈厥,導致被拆遷隊發現。
現在被人控制,不但沒有替景浩分憂,還給他徒添了許多麻煩。
“小姑娘,你倒是很清楚這裡面的門道啊。”白勝利冷笑道。
楊璐無畏他陰冷的眼神,繼續說道:“景浩,你只需要躲在大院內,他們就不敢對這裡進行強拆!”
“臭娘們,閉嘴!”
見楊璐還在給景浩支招,一旁的監工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
要知道監工今天可是得了死命令,必須要將這一片徹底拆光,否則他的職位就不保了。
“啪!”
一個響亮脆耳的聲音在衚衕裡迴盪。
楊璐捂着腫脹的臉,雖然眼淚不斷在眼眶中打轉,但她依舊仰着臉,不甘示弱的朝監工磴去。
“還敢瞪我?”監工神情不善,再次揚起手,準備朝楊璐扇去。
這時,一顆急速而馳的石子在空中拖着長長的尾巴,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帶起周圍陣陣塵沙,朝監工的頭頂射去。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監工腦袋上的安全帽頓時碎了一地,而他則痛苦的抱着頭,不斷地在地上打滾。
“早就跟你說過了,要小心天上的石子,咋就這麼不聽話呢。”景浩無奈的搖搖頭。
白勝利眼神一凝,剛纔高速飛過的石子,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可見這人的實力非同一般。
難怪自家兒子會栽到他的手裡,看樣子是時候親自出馬了。
“現場正在拆遷,請您離開。”白勝利當着鏡頭的面,冠冕堂皇地說道。
只見他大手一揮,瞬間又有七八個壯小夥跟他一起,朝景浩氣勢洶洶的走去。
“景浩,他們要耍花招了,你快躲到院子裡去!”一旁的楊璐大聲喊道。
景浩看着黑壓壓的一羣人,冷哼道:“這輩子我就不知道躲字怎麼寫,他們想用強,就儘管來!”
“嘿嘿,誰說我們要用強了?”白勝利繼而冷笑道:“我們可是在保護你的安全。”
只見白勝利率先擋在景浩的面前,其餘人則是將景浩團團圍住。
“我們把景浩擠走,你們抓緊將這房子給拆了!”白勝利朝身後的拆遷隊命令道。
“遵命!”
一臺臺挖掘機械再次發出轟鳴聲,正蠢蠢欲動地揮舞着鐵鏟。
“給我擠走他!”白勝利猛然發力,朝景浩擠去。
隨着白勝利的一聲令下,其餘壯小夥也同時用力,狠狠的朝景浩的前胸撞去。
“小子,你完蛋了!”
白勝利朝其餘人微微眨眼,後者心有領會,皆是在撞上景浩的時候,暗自將肘部對準了景浩。
而在後方的片警,卻故意將記錄儀的鏡頭微調,看上去就像一羣人在護送景浩離開一般。
“你們的表演還真是做作。”
景浩站在原地任由他們撞來,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景浩的譏諷之意讓白勝利心中怒火叢生,他手中的力道又加了三分,似乎想要將眼前這個可惡的青年撞碎。
“咔嚓~咔嚓!”
預料之中的骨碎聲在空中清晰的響起。
就在白勝利得意洋洋,準備看景浩口吐鮮血的狼狽模樣之時,突然感到手肘處傳來刺骨的疼痛,這讓他連忙朝手臂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嚇得他屁滾尿流。
只見他的手腕扭曲耷拉着,粗壯的小臂上卻突然插着異物,仔細一看,竟然是兩根白森森的人骨。
“這不可能!”
白勝利痛苦地捂着手臂,他的肘部已經全部碎裂,而那兩根突兀的骨頭,正是他手臂內的橈尺骨。
這到底需要多大的力,纔會將手臂內的骨頭折斷,繼而扎出皮膚,裸露在外面啊!
而跟他情況相同的,則是一起撞向景浩的那些壯漢。
此時他們的情況跟白勝利一樣,同是握着手肘,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