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景浩離去的背影,蘇雅有些無奈道:“你這風風火火的做事風格,讓我怎麼敢放心你呀。”
隨着景浩的離開,蘇雅的目光漸漸放在了她的小腿之上,那原本猙獰可怕宛如蚯蚓一般的血管,竟然真在景浩的治療下,痊癒了。
之前由於事發突然,蘇雅並沒有過於注意。
此時看到完好如初,冰凌玉潔的秀腿,讓蘇雅驚歎不已。
這個疾病,在各大醫院的教授面前,除了手術之外沒有任何治癒的可能,卻被景浩輕柔的摁了那麼幾下,便解除了病根。
這讓蘇雅心中更加好奇,景浩這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奇遇,才能練就出這番高超的醫術。
特別是景浩治療過程中,那觸及肌膚的手法,以及火辣酥麻的質感,頓時讓蘇雅有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哎呀,我這是在想些什麼呢!”
反應過來的蘇雅心中一驚,她剛纔的想法連她自己都有些羞愧不已,頓時羞的她忍不住低下了頭。
然而地上那張忘帶走的協議,特別是上面用黑體標識的“離婚證明”,讓蘇雅眼神之中又流露出一絲的悲傷。
“也許像我這樣的女人,是不值得任何男人付出吧。”蘇雅痛苦不已地喃喃道。
此時的景浩並不知道蘇雅正處在痛苦的回憶中,他已經趕到了熟悉的教學樓。
順着樓梯,他來到了三樓,而拐角處的第一間教室,就是他之前經常上課的那所能容納百十號人的教室。
教室裡面已經傳來了夏曙光特有的方普話,此時他正站在講臺上,似乎在跟底下的同學傳授着知識。
然而下面的同學,雖然坐無缺席,但臉上皆帶着麻木的表情,無神的盯着講臺上的夏曙光看着。
見狀,景浩瞅了一下時間,發現確實已經遲到了十分鐘,神情有些無奈。
“看來遲到是避免不了了。”
一想到臨走前,蘇雅的叮囑,景浩只得來到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
這般舉動,自然是引起了坐在前排同學的注意。
只見他們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而後也不管嚴厲苛刻的夏曙光,兩兩湊在一起,交頭接耳起來。
“這不是景浩嘛?我還以爲再經歷了那件事後,他不敢在學院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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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景浩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即便是打了教導主任的兒子,那又如何,最終的結果還不是薛世祖被開除了學籍,而景浩卻去了中心醫院規培。”
“那還不是因爲蘇導員冒着被開除的風險,大闖校長室,跟衆領導舌戰羣儒後才換回來的結果。”
“哎呀,你們別再說了,快看夏教授的臉都要青了,這景浩也真大膽,居然連他的課都敢遲到,你們就瞧好吧,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景浩的到來,瞬間打破了原本的平靜,而原本教室裡宛如一潭死水的學生們,紛紛來了精神。
見狀,景浩心中苦笑不已,倒不是他想惹事,而是自己在同學們的知名度太大,以至於這纔剛露面,就像是炸了鍋一般。
而此時站在講臺的夏曙光,臉色陰沉的看着引論紛紛的學生。
“吵什麼吵,還想不想拿到畢業證了!”夏曙光猛地一拍桌子,吼道。
隨着他的話語剛落,原本還吵鬧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同學們閉着嘴,一臉驚恐的看着夏教授。
要知道今天他們從各大醫院紛紛趕到學院,就是爲了拿到苦學五年所換回來的畢業證。
如果今天夏曙光一發彪,在結業考試上扣了分,以至於拿不到畢業證,不但他們這五年的學白上了。
而且即便已經擁有醫師資格證,但因爲缺少學院頒發的畢業證,也無法進行醫院的執業註冊。
如此一來,他們可能就要蹲在廁所裡痛哭流涕了。
夏曙光見臺下的同學們皆露出懼怕之意,似乎非常滿意他剛纔的做法。
只見夏曙光嚴肅地說道:“這就對了,上課就要有上課的樣子,如果不準從規矩,就算畢業以後,也肯定無法勝任醫生這個職業。”
說罷,只見夏曙光扭頭朝景浩看去,眼中卻多了一絲的狠毒。
“說,爲什麼遲到!”夏曙光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表情極其嚴肅道。
見到夏曙光這般作爲,臺下的同學們皆是縮了縮脖子,而後微微擡頭,在看向景浩的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同情。
要知道刻板嚴肅的夏曙光,一向遵循規矩辦事,向景浩這種公然遲到的傢伙,等會迎接他的,一定是極其嚴厲的處罰。
然而景浩在面對夏曙光氣勢凌人的質問,並沒有露出半點怯意,而是態度極其誠懇地說道:“不好意思,夏教授,剛纔由於救治一個病人,所以耽誤了點時間,對此給您造成的困惑,我在這,向您道歉了。”
說罷,景浩還微微欠了一下身。
這要是讓熟悉景浩的人看見了,一定會驚得合不攏嘴的。
一向強勢的景浩,又何曾跟人低下頭,賠禮道歉過?
然而此時的景浩卻不是這麼想到。
因爲他心中非常清楚,要不是之前蘇雅的付出,他根本不可能進入中心醫院培訓。
因此心存感激的景浩,又怎麼會因爲這點小事,而得罪了夏曙光,以至於讓蘇雅在學院內爲難呢。
可有的人,你越是謙和有禮,越會讓人看做是一種軟弱可欺的表現。
顯然,夏曙光就是這樣一種人。
他在看到景浩居然當着衆人的面,給他賠禮道歉後,自知有理的夏曙光,便不依不饒起來。
“你是說給患者治病才導致上課遲到了?”夏曙光冷聲道。
“正是。”景浩說道。
畢竟之前在辦公室內,景浩確實治好了蘇雅的靜脈曲張,因此將她說成是患者,這也不爲過。
然而隨着景浩肯定的回答,只見夏曙光突然喝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學醫的,而我更是碧水市人民醫院的榮譽專家,你一個連畢業證都沒有學生,有什麼資格行醫?”
夏曙光猛然一拍講臺,喝道:“還敢揚言治癒患者,你拿這麼憋足的藉口,是把我當成傻子來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