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摟着蘇小小從三樓的窗戶裡看着一隊隊黑人孩子從教堂門口離開。
蘇小小嘆了口氣道:“現在這個教會學校中就只剩下我們四人了。”
王雲轉過頭捧起蘇小小的臉,低聲道:“有我陪着你,你永遠都不會孤單的。”
蘇小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直升機上再次響起了用英語的喊話。
蘇小小聽到後皺了皺眉。
王雲道:“他在說什麼?”
蘇小小道:“他讓我們放下武器投降。”
王雲笑道:“投降?讓我來答覆他們吧。”
蘇小小不解道:“雲哥要怎麼答覆他們?”
王雲賣個關子笑道:“你等我下。”
走出辦公室,過了會,王雲手中提着一跟鋼筋走了進來。
蘇小小疑惑道:“雲哥你要做什麼?”
王雲顛了顛手上兩米長的鋼筋道:“雖然有些不趁手,但是將就了。”
蘇小小驚呼道:“雲哥你不是想用這鋼筋打飛機吧。”
王雲笑道:“這又有何不可。”
王雲右手握住鋼筋的中間,身體向後退到門口的位置,深吸了口氣,雙眼一亮,身子後仰,急速的向前奔去,就在距離窗戶一步距離的時候,暗勁運在右臂上,右臂猛然間彷彿膨脹了起來,若是蘇小小此時仔細看的話,王雲的右臂的汗毛此時一根根的如同刺蝟般豎了起來,暗勁運達全身的高手,此時將全身的氣勁運用在了一條手臂上,只怕有千斤的力量,鋼筋嗖的一聲從窗戶玻璃上穿出一個小洞,閃電般的射向百米遠的直升機。
一瞬後,鋼筋射穿了直升機的擋風玻璃,插到了駕駛員的右臂上,駕駛員慘叫一聲,直升機在空中打了個轉,緩緩地向遠處飛去,不敢再停留在教會學校前。
蘇小小震驚的看着王雲,兩米長的鋼筋傳過窗戶居然只留下了一個小洞,鋼筋這種東西拿在手中兩頭都會彎曲,若是想把鋼筋像子彈般射出,這要多大的力氣。
王雲搖了搖頭道:“這東西真是不趁手,還不如手術刀來的痛快。”
蘇小小聽王雲提到手術刀,連忙道:“我們教會學校的醫務室有手術刀,我去給你取來。”
王雲沒等蘇小小離開道:“都拿過來吧。”
蘇小小點了下頭跑了出去。
就在王雲等候蘇小小回來的時候,四輛坦克已經撕裂了教會學校的圍牆,衝了進來。
在坦克掩護下,政府軍的黑人士兵衝了進來。
樓裡響起了機關槍的掃射聲,王雲知道,戰爭開始了。
政府軍開始反擊,子彈將王雲所在房間的窗戶打碎,王雲不敢再停留在窗口,靠在牆邊等着蘇小小回來,幸好僅有的一架武裝直升機已經被王雲嚇破了膽,不敢再露頭。
突然轟然一聲巨響,王雲感覺整個樓都顫動了起來,一輛坦克射出了炮彈,天花板被震得落下灰,王雲掃了掃頭上的灰,大樓內的機關槍響停了下來。
王雲心中一緊暗道:“不知道灰熊怎麼樣了?不是被擊中了吧。”
隔了沒多久,機關槍再次響起,王雲這才鬆了口氣,看來灰熊沒事。
雖然沒和灰熊說上幾句話,但這名高加索大漢的憨厚,直爽,早已打動了王雲,王雲打心裡喜歡這個新朋友。
緊接着又是幾聲巨響,大樓被震動的瑟瑟發抖。
蘇小小揹着一把狙擊步槍,手中拉着一個沉重的皮箱走了進來。
王雲嗔目結舌的看着這巨大的皮箱,苦笑道:“裡面不會都是手術刀吧。”
蘇小小拍了拍手道:“不錯,都是以前來過的醫生留下的,他們呆不久就會離開,東西不會都帶走,剩下了一箱子的手術刀。”
王雲無話可說,是自己讓蘇小小都拿過來的。
蘇小小側着身子瞄了一眼即將衝到教會學校門口的政府軍,在震耳欲聾的搶炮聲中大聲對王雲道:“如果今天我們還都能活下去,我要嫁給你。”說完飛快的在王雲臉上親了一口,提着狙擊槍跑了出去。
王雲挽起袖口,將箱中的手術刀抽出十來只放在兜裡,單手提起皮箱,離開辦公室。
漫步走下三樓,王雲在二樓看到了斜靠在二樓樓梯拐角處的蘇小小,蘇小小全身貫注的盯着狙擊槍的瞄準鏡。
在紛紛落下的灰塵,震耳欲聾的槍炮聲中,王雲走到了一樓的左邊牆體後,放下了皮箱,夜狼還藏在右邊的牆體後,看到王雲過來,吐出一個菸圈,衝王雲笑了笑。
王雲向夜狼揮了揮手。
上一次血戰是爲了孩子和抵抗軍作戰,這一次卻是和政府軍爲了一名軍火商而作戰。
轟的一聲巨響,教堂的大門被坦克的炮彈擊碎,隨之而來的是履帶壓在地上散落的石磚的聲音,一輛坦克從洞口開了進來,碰的又是一發炮彈擊在了二樓牆體上,王雲記得蘇小小正是埋伏在那裡,擡頭看去,只見一個身影金髮飄蕩從二樓的牆體邊一閃而過,消失在另一邊牆體,王雲鬆了口氣,看來蘇小小安然無恙。
坦克開進了教堂內,坦克上的機關槍連續不斷的掃射着一樓的牆體,王雲不敢擡頭,趴在地面上,坦克上的機槍不同於ak47射出的子彈,牆面被打得彈痕累累,打出了不少的破洞,擡眼看去,夜狼在對面的牆後也是趴在地上不敢擡頭,他所在的牆體被王雲那面損壞的還要嚴重,機槍子彈已經將牆體中間打斷。
幸好在坦克後面的政府軍衝上來的時候,坦克停止了掃射,夜狼緩了口氣,如果一直這樣掃射,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就無處可躲。
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探出身子了,夜狼將手上的mp5架在被打爛的斷垣上,突突突幾個點射,右側衝上來的幾名政府軍身上爆出幾團血花,被打爛的牆體無法有效地遮掩夜狼,左側的政府軍正要向夜狼射擊,王雲一探身,手中的手術刀連番射出,刀光一閃,一名政府軍的黑人士兵咽喉上插着一把手術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左側的政府軍剛要把槍口掉轉向王雲,王雲已經再次射出三把飛刀,一把插在了一名政府軍的咽喉上,另外兩把插在了兩名政府軍的胸口。
衝上來的政府軍被夜狼和王雲打倒了一排人,不敢再硬衝,俯下身子,已教會的長凳做掩護,擡起頭向兩人所在處傾瀉子彈,子彈打得泥土飛濺,王雲再次和夜狼伏在地上。
就在此時,衝進教堂的坦克炮口向王雲所在的牆體調轉,王雲暗道:“這下玩完了,血肉之軀就是再厲害,也擋不了炮彈,躲無可躲,若是擡頭的話,不等炮彈打來,王雲只怕立刻就會被密集的彈雨打成篩子,躲也是死,不躲也是死。”
樓上傳來了狙擊槍響,碰的一聲一名趴在地上的政府軍被一槍爆了頭,血漿,腦漿飛濺到了身邊同伴身上,士兵羣中呼喊一聲,集體的將頭伏低。
槍聲爲之一換,就在此時,王雲等到了逃生的機會,身子貼着地面,形意蛇行,骨骼卡卡作響,如蛇剪草,身子滑行出一個s形,一秒內從右邊的掩體貼着地面滑行了十米左右,滑到了夜狼身邊。
這一下是王雲二十多年蛇形的功底的爆發,這樣的速度,就是真正的蛇行也不過如是。
坦克一震,伴隨着劇烈的聲響,王雲剛剛躲藏着的牆體轟然間被炮彈擊得粉碎,連帶着二樓的一段桓臺都被炮彈擊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