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嫣的爸爸見到陳嫣下來便走了過來,對陳嫣道:“嫣兒,聽小震說你身體不舒服?”
陳嫣看着爸爸神色複雜的道:“我沒事,爸,你什麼時候來的?”
陳嫣的爸爸疼愛的撫摸着陳嫣的頭髮笑道:“我有點事,耽擱了一會,本來是要和你劉伯伯一塊過來的。”
陳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一臉寂寥。
七點整,客廳的燈便一下關上了,前方搭建的小舞臺的燈亮了起來,龔玥的爸爸站在舞臺上客氣的感謝了一下到場的來賓,又說了些對自己女兒的祝詞,隨後龔玥也和她爸爸一樣感謝了所有的來賓,然後傭人推上來一個蛋糕車,所有人跟着一齊唱起了生日快樂歌,龔玥許了願、吹了蠟燭又切了蛋糕,晚會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大戶人家所謂的生日晚會主要是藉機會和其他同身價的富豪們聯絡聯絡感情,有可能的話再談談生意,你看着滿屋子三五成羣、交頭接耳的人們彷彿是在隨意的聊天一般,沒準就有個價值千萬的項目在其中產生,中間還空出了一片空地,音樂響起,有些人便成對的跳起了交際舞。
龔玥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自己的生日她更願意和幾個朋友到陳嫣的酒吧裡痛痛快快的喝酒聊天,而不是在這穿戴整齊、裝模作樣的約束自己,蛋糕切完這個酒會就沒自己什麼事了,龔玥便帶着上次的幾個女孩一齊跑到了張幼斌所在的角落,陳嫣也趁着父親和其他人談事情的空擋跑了過來。
“真沒勁,我最討厭這種生日派對了。”龔玥晃了晃自己晚裝的裙襬十分不爽的訴苦道。
張幼斌調侃道:“你看看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給你慶祝生日,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龔玥撅起了小嘴道:“一點意思都沒有,你看,我切完蛋糕今天晚上就沒我的事了,這幫人都忙着和其他人談生意,哪有一個是真正爲了給我過生日纔來的。”
正說着劉震也厚着臉皮跑了過來,過來就直奔陳嫣身邊討好的道:“嫣兒,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陳嫣看見他就打心裡厭惡,加上剛纔和劉震的談話更是讓她煩悶不已,乾脆連理都沒理他,劉震並沒有表現出尷尬,反而和身邊其他的女孩套起了近乎,奈何這廝在這幫姐妹兒面前沒有一點好形象,衆人也都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架勢。
隨即,陳嫣看着身邊的張幼斌問道:“張幼斌,能陪我跳支舞嗎?”
交際舞對張幼斌來說並不陌生,雖說跳的不能說很好,但也決不會丟人現眼。
看着陳嫣期待的眼神,張幼斌知道她的心情很是不好,便沒有拒絕,很紳士的伸出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陳嫣高興的將手遞給張幼斌,兩人優雅的走進舞池。
一旁的劉震早已是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張幼斌活活咬死以解心頭之很,這些天劉震雖然一直看張幼斌不爽,但經過之前幾次失敗,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現在,看着剛纔還讓自己吃癟的陳嫣,現在卻依偎在張幼斌懷裡、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實在是忍受不了,心中暗忖,一定要把張幼斌從陳嫣的身邊趕走!
此時陳嫣的父親正在和一幫朋友談一個剛剛上馬的項目問題,也看見自己女兒和剛纔站在旁邊那名男子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看着女兒那份架勢大有心有所屬的意味心裡怎能不着急?
自己的生死之交、劉震的爸爸劉華也在自己的旁邊,這讓他感覺十分尷尬,劉華打心裡面喜歡陳嫣這個漂亮乖巧的小丫頭,一心盼着自己的兒子早日將陳嫣娶回家,此時看到這番場面也是驚訝的愣在當場。
一曲結束,張幼斌牽着陳嫣的手走回龔玥等人的身旁,陳嫣的父親陳自正便冷着臉走了過來,徑直走到陳嫣身邊略顯生氣的道:“嫣兒,你跟我過來。”
陳嫣早就知道父親要發難,她已經做好了向父親攤派的準備,即便不能和張幼斌在一起,也要向父親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嫁給劉震。
看着陳嫣被陳自正帶走,劉震也離開了衆人向劉華的身邊走去,臨走時還不忘了惡毒的瞪了張幼斌一眼。
龔玥有些着急的道:“師父,恐怕嫣嫣這下要麻煩了。”
張幼斌不解的問道:“什麼麻煩?”
龔玥解釋道:“你不瞭解陳伯伯的脾氣,這下他肯定生氣了。”
張幼斌很是無奈,他和龔玥都是外人,在這件事上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這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對龔玥笑道:“小玥,哥哥來晚了你沒生氣吧。”
龔玥看着男子驚喜道:“哥,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那男人微微一笑,疼愛說道:“你過生日,哥怎麼可能不來。”
龔玥急忙向他介紹道:“這個是我師父,叫張幼斌,這個是師父的妹妹,叫宋欣然。”接着又向張幼斌介紹道:“師父,這是我堂哥龔正。”
張幼斌不禁打量起這個龔正,健壯的身材連站姿都顯得氣宇軒昂,算得上英俊的國字臉透露着一絲堅毅和剛強,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練家子,軍人的可能性最大。
龔正客氣的遞出右手和張幼斌握了握,張幼斌沒想到龔正連握手都透露出一股軍人氣質,如果張幼斌沒猜錯,他不但是個軍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個特種兵出身。
龔正打第一眼看見張幼斌起也覺得張幼斌不像是一個普通人,但由於張幼斌現在過於收斂,難以猜測出張幼斌到底是做什麼的,剛纔握手的時候卻感覺到張幼斌右手食指上厚厚的繭子,龔正心中很是清楚,能在這個位置磨出繭子來的,多半都是扣扳機扣的太多。
張幼斌也驚訝於龔正的右手,那和自己一樣由於練槍過多而磨出的老繭,讓他感覺非常的熟悉。
兩人都大有深意的打量着對方,誰也沒有說破。
這個時候龔玥自豪的介紹道:“我哥哥是軍隊出身,28歲,現在可是上校軍銜!”
28歲的上校,而且不是文職,是武職,這確實很不簡單,張幼斌心中暗歎一聲,客氣的道:“龔先生這麼年輕就能到上校級別,真是前途無量。”
龔正謙虛的笑道:“哪裡哪裡,說來慚愧,我能到現在這步,實在是和我爺爺脫不開關係。”
能這麼坦然承認家族關係,再加上透露出的莊嚴氣勢讓張幼斌對龔正心生了一絲好感。
龔正問道:“不知道張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
由於剛纔和龔正握過手,再加上對方的身份特殊,張幼斌並不打算刻意隱瞞,便自嘲的笑道:“我剛從國外回來,現在在酒吧街做調酒師。”
龔正有些驚訝,便問道:“不知道張先生在國外是做什麼工作的?”
張幼斌笑道:“在中東做了幾年私人保鏢。”
龔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剛纔還猜測張幼斌也是軍警中人,現在對張幼斌說的話也不懷疑,笑道:“那可真不簡單啊,據我所知中東那邊的私人保鏢素質並不比一般軍人差。”
張幼斌點了點頭,龔玥驚訝的問道:“師父你在國外是做保鏢的啊?怪不得能一個人打十五個還毫髮無傷。”
張幼斌笑道:“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倒是好對付,他們畢竟沒經歷過真刀真槍的陣仗。”
張幼斌的話讓龔正更信以爲真,中東有錢人的保鏢歷來都是從軍隊裡退伍的特種兵裡挑選的,張幼斌既然能做的上保鏢,肯定有他自己的實力,也肯定經歷過真正大場面,想到這不禁對張幼斌起了些許好感,這點是軍人的特性。
龔正一直和張幼斌熱情的聊着天,問了些關於張幼斌當初在中東的情況,張幼斌都答的滴水不漏,而龔正由於是現役軍人,很多事情不便透露,張幼斌也沒有細問,只知道他是燕京軍區某特種兵大隊的大隊長。
期間,陳嫣一直和她的父親在一起,臨走的時候也沒有過來和衆人打招呼,被陳自正直接帶回了家,張幼斌也向龔玥、龔正兄妹告辭,和七妹一起開車離開,由於陳嫣和她父親鬧了矛盾,這場晚宴,對幾人來說,算是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張幼斌依舊打車去健身房鍛鍊身體,七妹則像個小媳婦般在家做家務,連帶着出去買菜,張幼斌從健身房出來正準備回家,龔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父,你在哪呢?”龔玥的聲音有些急促。
“剛從健身房出來,怎麼了?”張幼斌問道。
龔玥着急道的道:“嫣嫣出事了,她昨天跟陳伯伯鬧翻了,現在陳伯伯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門,連電話都不讓她打,剛纔我求了半天情陳伯伯才讓我和嫣嫣通了電話。”
張幼斌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她跟她爸怎麼了?”
龔玥原原本本的告訴張幼斌道:“嫣嫣昨天晚上回家就跟她爸爸坦白了,說就是死也不嫁給劉震,還把你的事告訴陳伯伯了,陳伯伯氣壞了,聽說連酒吧都不讓她開了。”
張幼斌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這麼嚴重,陳嫣的爸爸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便問道:“她沒什麼事吧?”
龔玥道:“倒是沒什麼事,就是被關在家裡不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