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蘇婉搖頭說道:“醫院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我懷疑也有可能是spider策劃的,也有可能和他們無關,他們只是見唐澤住院,想借這個機會盡快完成目標也有可能。”
“嗯……”約翰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們會嚴密監視一切動向,你儘管放心。”
“好了,就這樣吧,不說了,煩!”蘇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她心裡明白,現在掌握的情況還是太少,她和張幼斌甚至都不知道大唐內部除了那幾個已經確定身份的人還有什麼其他人在參與,確定了身份的那幾個在大唐集團都沒有擔任什麼重要職位,這讓她和張幼斌都懷疑大唐內部肯定還有他們的人,而且,絕對是在高層,不然的話,沒有人有能力從大唐帶走大批的資產。
眼看着對方就要有所動作,可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主使,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
張幼斌告別了家裡人,準時登上了前往中海的飛機,晚上九點二十分,飛機在中海浦東機場降落,蘇婉已經提前在機場外等候着張幼斌的到來,見到張幼斌從出口處走了出來,急忙衝他擺了擺手。
“怎麼樣了?”張幼斌走到蘇婉的跟前問道。
蘇婉二話沒說,便撲進了張幼斌的懷裡,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有人跟着我。”接着,表現出一副十分想念的樣子。
張幼斌微微一笑,說道:“走吧,去醫院。”
“嗯。”蘇婉點了點頭,小鳥依人般的跟在張幼斌的身邊走出了機場,坐進了自己的汽車。
汽車很快駛出停車場,飛快的向着唐澤所在的醫院疾馳,蘇婉在車上將大概的情況向張幼斌做了解釋,張幼斌聽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方就要行動了,自己卻沒有完善的準備,這讓張幼斌的心情十分的糟糕。
外公到底是什麼病也查不出來,張幼斌也開始和蘇婉一樣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機場停車場上的一輛普通奔馳車內,那個絕美的年輕人看着兩人絕塵而去的汽車尾燈,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輕聲說道:“那個女人不錯,我很感興趣!”
……
“少爺……”那輛靜止的奔馳車裡,司機小心的問那名絕美的年輕人道:“爲什麼我們這次的動作搞的這麼大?你不覺得有些太過着急了麼?”
“着急?”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只是覺得現在沒有必要太過謹慎了而已,畏手畏腳的根本難有什麼作爲。”
“是不是美國那邊有什麼新動態?”司機又問道。
“嗯。”那男子笑道:“到了總統大選的時候了,咱們有自己的候選人,只要我們能夠把他擡上美國總統的位置,我們轉型的機會就來了。”
“確定了嗎?”司機問道。
“暫時還沒有。”那男子毫不在意的笑道:“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要借這次機會完成轉型,到時候拋棄一切不光彩的往事,把自己渾身上下洗的乾乾淨淨,換身人模狗樣的衣服,我們就可以做一個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人,和各大富翁在酒會上聊天,甚至參加議員競選,沒有人會懷疑我們的身份,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那這一單買賣……”司機的眼神中滿是好奇。
那男子笑道:“這一單買賣已經不是什麼買賣了,錢不錢的,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從我們開始主動進攻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再是奔着大唐集團那點錢去的了,最最主要的,是有情報顯示,咱們最大的敵人,已經派人到中海了!”
“什麼?!”司機明顯一驚,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下午。”那男子解釋道:“他們現在也在暗中參與總統競選的事情,不過他們支持的是民主黨候選人,只是他們的目的和咱們不一樣,他們是想控制美國的經濟,說實話,他們的實力還是比咱們強很多啊……”
“他們來了?有具體情報沒有?”司機急忙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來是肯定來了。而且目地就是我們。他們想順藤摸瓜地找到我們的中心,拿到我們的一切內部資料。”
“他們是想阻止我們暗中參與大選?”
“不光是如此。”那男子笑道:“把我們擊垮,拿到他們想要的資料,這對他們本身,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益。”
“那我們針對大唐的行動,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哈哈,關係?”那男子冷笑道:“這個時候我們要做的就是主動出擊!這個關鍵時刻不再是一味避讓的時刻了,即便犧牲掉全部在中海的人,也必須和他們一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成功便成仁!”蘇婉開車將剛下飛機地張幼斌第一時間帶到了唐澤所在的醫院。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是得知了張幼斌要回來的消息,他的外公外婆都沒有休息。
見到唐澤的時候,張幼斌便急忙關切的問道:“外公,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唐澤笑着說道:“不過是有些間歇性頭痛,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張幼斌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了,安心的在醫院療養幾天,等到病好了再出院。”
唐澤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心裡也隱隱有些擔心……”
說罷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兒和蘇婉,張幼斌便開口說道:“小婉,你帶外婆出去走走。我和外公有些事情要談。”
“好的。”蘇婉立刻答應下來,攙着張幼斌的外婆說道:“唐奶奶,我陪你出去轉轉。”
等到她們兩人走後,唐澤才一臉擔憂的說道:“我擔心那邊會有什麼動作,這幾天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張幼斌解釋道:“您不用擔心太多,您現在身體不好就好好休息,公司那邊有我照料着。不會讓任何人危害到公司的利益。”
說着,張幼斌又囑咐道:“外公,最近那邊好像要開始有什麼動作了,您一定要小心些,多佈置一些保鏢在醫院保護您。”
唐澤呵呵一笑。說道:“放心吧。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我要是死了,這公司上上下下誰也得不到一分錢。”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張幼斌再次叮囑道。
這個時候,醫生進來給唐澤做例行檢查,等他離開之後,張幼斌也跟了上去,和醫生一起到了辦公室裡才問道:“醫生,我外公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擔心是有些什麼不好啓齒的隱情,所以特地來詢問一番。
醫生的表情有些愧疚和歉意,抱歉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出唐先生地病因是什麼,他現在身體其他方面都沒有什麼問題,很健康,但是他經常間歇性頭痛,暫時還不知道是爲什麼,進醫院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好轉。”
張幼斌有些悶,好好的怎麼會生這種怪病?好像除了頭疼之外,外公的身體上卻沒有什麼問題,張幼斌便開口問道:“那大腦檢查過了嗎?”
“檢查過了……”醫生嘆了口氣說道:“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我們醫院的實力也算是中國頂尖的了,唐先生只是間歇性頭痛,有可能是和沒有休息好有關係,我想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張幼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行,謝謝你了醫生……”
從醫生的辦公室回到病房,正巧唐澤的頭痛又發病了,雖然他極力剋制,但是蒼白的臉色、緊咬的牙關還有滿頭的汗珠,還是讓張幼斌深深的瞭解到他的病痛。
張幼斌的外婆一直在旁安慰,並且叫來醫生注射了一針止痛劑,唐澤地情況才逐漸平穩了下來。
張幼斌在一旁無能爲力。看着唐澤漸漸地睡去,他只覺得心裡十分的擔憂,剛纔外公那痛苦的模樣還是深深映在自己腦海中。
這天晚上,張幼斌讓蘇婉將自己的外婆送回家裡休息,自己留在醫院陪護唐澤,一晚上親眼見到唐澤發病整整四次,張幼斌已經隱隱有些懷疑了。
一夜幾乎未曾閤眼,在清晨十分,張幼斌的外婆就煮好了早飯親自來到了醫院裡,替唐澤和張幼斌準備好,在醫院看着兩人吃下。
張幼斌一直在醫院待到中午,任桂芝再次端着自己煮好的人蔘湯一家三口一起給唐澤送了過來,見了張幼斌之後免不了要一陣噓寒問暖。
雖然舅媽的熱情在張幼斌看來很假,但是他並沒有把她和這件事情聯繫到一起,看着唐澤喝下了自己動過手腳的人蔘湯,任桂芝呆了沒多久就以公司有事而告辭了。
接下來的兩天張幼斌的心情一直不是太好,公司的事情自己的能力也接觸不到什麼高層的信息,董事會現在的人對他總是含糊其辭的應對,他覺得公司裡有一種莫名的危險,便和瓦西里商量着如何私下裡得到公司高層的一些機密信息。
唐澤突然打電話讓張幼斌到醫院來,張幼斌不知爲何,放下手中的事物趕往醫院。門外站着幾個荷槍實彈的押解員,進去之後卻發現病房裡不知道爲什麼來了四個身穿制服的人。
唐澤笑着對張幼斌說道:“來來來,靜靜,給你介紹你下,這幾位是咱們公證處地公證人員。”
張幼斌一愣,隨即明白了唐澤叫自己來是要做什麼,剛想說話,唐澤便將其制止了。笑着對他說道:“先辦完事,一會我再跟你細說。”
一個公證員從一個手提密碼箱中取出了一份用特質的檔案袋封存起來的文件,當着唐澤的面將其外面的標籤撕掉,取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唐澤說道:“唐先生,這是您之前存在銀行保險櫃內的遺囑,您看一下。”
唐澤打開看了看。確實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便將那份遺囑直接在手中撕爛。笑着對他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談一下新遺囑的制定和贈予地問題了。”
張幼斌心裡少有的開始慌張起來,這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看他的樣子,就是要把這一輩子的辛苦所得傳給自己了……這讓自己怎麼辦?
“唐先生,按你所說,你是要將你在大唐集團所有地股份贈予你的外孫張幼斌先生,然後在你死後,將所有的資產都交給張幼斌先生一人繼承是嗎?”那人詢問道。
唐澤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這樣。”
“外公,我不能……”張幼斌急忙要推脫,但是唐澤拒絕了他的話,指着一旁的外婆說道:“這是我和你外婆商量好了的,你不要說話,只管聽着就行了。”
張幼斌轉向自己的外婆,外婆也衝自己點了點頭,張幼斌心中無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另外你要求張幼斌先生此後將自己在大唐公司10%的純收入無償提供給你的兒子、兒媳、孫子一家,對嗎?”那人再次詢問道。
“沒錯。”
“至於你的不動產分配,你是怎麼考慮的?”
“也留給張幼斌先生!”唐澤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