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新月的人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想着炸爛自己的圍牆,而不是從大門的地方攻擊,看着本來好好的圍牆,缺了一個大口,駐紮地內的頭目怕對方從缺口進來,立即派人把守在缺口處,雖然是把守,但是也不敢露頭,因爲敵在暗我在明。
金康看到缺口處有人,就讓手下對着缺口處轟炸,炸彈堪堪在剛飛進缺口的時候爆炸了,這種情況下,躲在缺口圍牆後面的人一下子傻眼了,這尼瑪本來有牆作爲掩體的,對方竟然將炸彈射到了裡面來,讓這幾個人恨不得立即翻到牆的另一面去。
“轟……”一聲巨響,不知道掀翻了多少金新月的人,甚至爆炸的威力讓圍牆上的缺口變的更大了,而此刻這個駐紮地的頭目臉都綠了,這是他有生以來最被打擊的最狠的一次,也是最憋屈的一次。從對方的到來,他也知道,派出去探查的人鐵定也是被全滅了。
對方就是不跟你玩兒技巧,龜縮的時候讓人不能靠近,出動的時候就藏匿着遠程攻擊,讓人很沒脾氣,就好像握緊了拳頭,卻不知道怎麼出拳一樣。
圍牆上面的人看到下面草叢裡飛來的炸彈,知道了大概什麼地方有人,對着飛出來炸彈的地方一頓狂掃,當即聽見了幾聲悶哼,鐵定是打到人了。可是圍牆上的一開火,下面金康的人也知道了上面藏着的人的位置,就這樣,雙方一下子打開了,打的不可開交。
打着打着似乎打紅眼了,金新月這邊的人也不管對方具體在什麼地方,什麼手榴彈手雷之類的,看着下面大概的地方就往下扔,能炸到人就算賺了,炸不到就當放響聲嚇對方了。
金康見打的差不多了,下令撤退,一瞬間火力加猛,將對方壓制住之後,快速的撤離了隱藏的地方,向自己駐紮的山溝溝裡撤退了。
圍牆上的人見下面的動靜突然沒了,端起槍又是一通掃射,可是卻沒有聽到和見到任何迴應,即沒有人死掉的聲音,也沒有對方反擊的動靜。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對方肯定是撤退了,所有人的繃緊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在這裡駐紮的人都知道,對方的武器裝備絕對不比自己差,而且對方的人多,要是真強攻的話,自己這邊可真是抵擋不住。
當然這個金康也知道,金康之所以沒有強攻下這個駐點的原因是,他帶來的人畢竟有限,要是強攻的話,自己這方肯定是要損失一部分人的,一次一次損失的人多了,還怎麼繼續跟卡爾扎伊鬥下去,所以他想的是一點點蠶食卡爾扎伊的力量。
金康帶人撤走之後,金新月的人還一下子沒從剛纔的戰鬥中反應過來,看着殘破的圍牆和倒在血泊中的隊友,都有點愣神。
突然一個聲音吼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清理現場。”
一下子,所有的人才反應過來,趕緊都行動了起來,將隊友的屍體收斂了,再將圍牆的缺口重新補了起來。一切都處理好,又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可是看得出來,幾乎所有的人士氣都很低落,實在是有些憋屈。
“媽的,這都什麼事兒,從來沒有被打的這麼慘過。”一個人放下身上的槍,一屁股靠坐在牆邊,一起走的另外一個也是同樣的動作:“他媽的,不知道這幫傢伙是從哪裡跑來的,竟然跟我們過不去。”
而這只是抱怨聲裡面一小部分,好多人都在抱怨,發泄心裡的不爽。
“吵吵什麼都,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只不過一點點小小的挫折就受不了了?你們其中也都是有安迪教官教過的,你們這樣有沒有覺得很丟安迪教官的臉。再說,我們這裡並不是我們實力的全部,等到老大把力量都集中過來之後,對方就沒法囂張了。”頭目吼道。
頭目的一席話,似乎讓大家暫時都平靜了下來,打了敗仗沮喪抱怨都沒有用,只有打起精神之後,才能更好的迎擊敵人。
天剛亮不久,卡爾扎伊已經帶着自己大部分的隊伍來到了這裡,當然卡爾扎伊已經提前知道了這裡晚上發生的一切。卡爾扎伊將重要人物集合在一起,開一個短暫的會議。
“昨晚這裡發生的一切,我想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打擊了大家的信心,但是現在我們已經將隊伍都帶過來了,相信對方會收斂一些,而且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了,非得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不可。”卡爾扎伊首先先簡短的說了幾句,爲的就是讓大家不要喪氣。
卡爾扎伊看着這個地方的頭目說道:“巴圖姆,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具體的說一下。”
“好。”巴圖姆短短的停頓了下說道:“昨天我讓所有人加強戒備,想着對方可能會在夜晚偷襲,而且還派出了二十多人去探查對方坐在的位置。可是到午夜的時候,我們的探照燈還有在上面放哨的人都被開槍幹掉了。”
“我組織人員立即做好防禦,因爲看不見對方的人,只能靜觀其變。對方突然將炸彈丟進了我們圍牆的裡面,在我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之後,他們將炸彈貼在了我們的圍牆外面,直接將圍牆炸燬,後來雙發發生了激戰。”
“他們佔到便宜之後就撤離了,我們被殺死近一百人,另外,那二十多個去偵查的人員並沒有返回,也沒有通知我們遇到什麼情況,我覺得肯定都犧牲了,這樣的話死亡就超過一百人了。對方的傷亡不知道了,他們將屍體帶走了,不過卻留下了一些東西。”巴圖姆說着將幾個小袋子丟了出來。
卡爾扎伊將袋子打開,裡面是一些蛋殼,還有一些子彈頭。巴圖姆繼續說:“蛋殼是我搜索外面的草叢發現的,應該是夜晚的緣故,他們沒有全部處理掉,彈頭是從我們人的屍體裡取出來的。”
卡爾扎伊略微看了幾眼:“從這些看得出來,對面的裝備還真是不錯啊,看來真是有備而來。”頓了頓,卡爾扎伊繼續說:“昨晚我們打死了幾隻偷偷跑進去的老鼠,他們還真是囂張,竟然偷偷潛伏到我們地盤的裡面去,想要暗殺我們的人。”
一下子下面有些人議論了起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玩兒這招,幸好自己地盤內部的可以說佈下了天羅地網,纔沒有讓那幾只老鼠得逞,不然的話還真會出大事。
這是有人問卡爾扎伊:“老大,既然打死了幾個,有沒有發現他們是什麼人。”
卡爾扎伊搖搖頭:“還是跟之前知道的一樣,只能看得出來他們是東南亞人,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身份信息,沒辦法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能猜測,看誰跟我們有利益衝突了。”
這時又有人說話了:“既然暫時無法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那我們就先不管了,反正都是敵人,他們想要將我們至於死地,甚至有完全消滅我們的想法,那我們就反擊回去,讓他們不敢再來到我們棉線囂張。現在我們的力量都集中過來了,是放開手乾的時候了。”
大部分人都很贊成剛纔那個人說的話,猜不透的東西再猜也是枉然,還不如干點實際性的東西,說不定那個猜不透的事情會慢慢的浮出水面。
一桌人經過商議之後,簡單定下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散去了。
卡爾扎伊一個人思考着,似乎對方除了是金三角的人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卡爾扎伊知道張幼斌通過自己的貨,霸佔了幾乎整個華夏的市場,而金三角的貨在被打壓的情況下,很難進入華夏,金三角完全有理由來攻擊自己。
想到這裡,卡爾扎伊撥通了張幼斌的電話:“喂,安迪,最近可還好啊?”
“卡爾,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張幼斌笑着說,也是驚奇卡爾扎伊給自己打電話了。
“好久沒有見過你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迪瓦拉爾也還好吧?”卡爾扎伊笑笑。
張幼斌突然哈哈笑起來:“他啊,好得很,現在估計正在跟小妹妹纏綿呢。”
卡爾扎伊突然說到了重點:“最近我這邊遇到事了,想跟你說說,看你什麼想法。”
“哦?什麼事?說我聽聽。”張幼斌有點好奇。
“就在前幾天,我們的地盤被人攻擊了,而且看得出來他們絕對是有備而來的,剛來跟我們動手,就火力很猛,差點比我的一個駐紮點給搗毀了。從他們的樣貌來看,都是東南亞人,但是還無法知道他們到底什麼身份。”卡爾扎伊說道。
“東南亞人?剛聽到你說被攻擊了,我以爲是附近哪個國家的政府軍來剿滅你們了,或者誰僱傭的兵團來攻打你們,竟然是東南亞人,他們怎麼會長途跋涉去攻擊你們?你覺得他們是什麼人?”卡爾扎伊說的話,讓張幼斌腦子裡全是謎團。